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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浮屠令》 180-190(第10/18页)
在那里“赏花”。游扶桑走过去,神君忽然开口:“这梅花开得真好。”
游扶桑头也不抬:“神君,如今是春日,梅花早就谢了。”
神君愣了下,讪讪道:“哦,哦,我说的是……这桃花。这桃花开得真好。”
游扶桑举起采摘露水的小壶,面不改色道:“神君慧眼,这‘桃花’确实不错。”
神君的脸显然红了起来,仿似很是受用。
游扶桑只在心里道:不过,这不是梨花吗?
三月初九。
今日神君带来一束桃花,说是路过桃园折的,觉得好看,想送给小仙。
桃花粉白相间,粉色娇嫩,白色如雪淡雅清香,确实是好花。
神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又问:“你觉得如何?”
游扶桑没接,瞥一眼花儿:“不错。”
神君的眼中随即闪过一丝雀跃:“你真的喜欢?”
游扶桑无话。
神君又问:“你会收下吗?”
游扶桑却想:怎么又是送花?真是没新意。从前蓬山上用过的招术再用一遍,游扶桑早就不会上当了。
游扶桑于是道:“不会。是否收下一束花,不仅要看花是不是好花,还要看送花的人是不是好人。”她将花束推回神君手边,“我不会收你的花。”
她说完这话,神君愣住了。
游扶桑装作没发觉,径自离开了。
三月廿二。
这一日下雨了。
游扶桑正要从云台回女娲娘娘的九重院落,忽然天色骤变,豆大的雨珠砸了下来。
上重天的雨很冷,游扶桑急忙躲到附近的屋檐下避雨,轻拍着衣裳上的水珠。
一抬头,恍然看见,神君也站在对面的回廊里。神君火红色的长衫被雨水打湿了边角,洇成深红,让她看起来不像一团明丽的火,而好似快要熄灭;发丝也有些散乱,却依然挺直着背脊。
两人隔着雨帘相望,谁也没说话。
雨珠顺着屋檐滴下来,滴答滴答的,在青石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水花。
游扶桑静静地站在回廊里,任由微风带着雨丝拂过面颊。
神君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
雨势渐大,天地间一片迷蒙,雨声如帘。
神君仍旧望着她,眼中情绪复杂。
雨水模糊了她的身影,却模糊不了那种深沉的痛楚。
游扶桑不想面对那样的眼神。
雨渐渐小了,从滂沱变成了细密的丝线,游扶桑于是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离开。
她知道,她身后,神君还站在原地,任由雨丝打湿衣裳,眼神空洞地望向她离去。
有某一刻,游扶桑差点想要回头。
但她还是离开了。
脚步声在雨中显得格外清脆,游扶桑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身后陡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踩着积水,溅起一片水花。
只听那脚步声越来越急,越来越近,游扶桑还没来得及回头,一个温热的身体就从背后撞了过来,抱住了她。
“别走……”
宴如是的声音带着颤抖,双臂紧紧环绕着游扶桑的腰,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
雨水顺着宴如是的发丝滴落,打在游扶桑的肩膀上,冰凉的水珠混合着身体的温度,让游扶桑霎时僵硬。
游扶桑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剧烈的心跳,透过她二人俱是湿透的衣裳,贴紧了游扶桑的后背。宴如是的呼吸急促而炙热,喷洒在游扶桑的颈间,带着显然的焦虑和绝望。
“你……你放开我。”
游扶桑的声音依然冷静,身体却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
宴如是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游扶桑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腰间收紧,那么重地揉住她,似是要将她融进身体里。
“我不放,”宴如是的声音哑得可怕,“师姐,你又不要我了……你又不要我了……”
雨水打湿了她们的衣裳,火红色的长衫紧贴着游扶桑的身体,透过薄薄的布料,游扶桑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膛的起伏,肌理在雨水里变得更加柔软滑腻,也更加紧绷。
“你疯了。”游扶桑试图挣脱,但宴如是紧紧箍着她,丝毫不让。
“是,我疯了。”她的声音带着自嘲,“是师姐把我逼疯的。”
又委屈道,“因为师姐真的不要我了……”
宴如是的唇轻轻贴在游扶桑耳边,温热的气息让游扶桑头皮发麻。雨水顺着二人交缠的身体流淌,分不清哪里是对方的体温,哪里是雨水的冰凉。
“曾经,师姐问我,去救所谓的天下,还是救师姐,我选了天下……”宴如是的声音变得轻柔,带着哀求,“那时我便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弃师姐而去……师姐,你原谅我……我总是比你慢一步懂得一些道理……而那些道理的代价,又总是太大……”
宴如是抱得越来越近,仿若一松懈,游扶桑便会逃走。
如这一整个月,在上重天。
游扶桑只得道:“你先、放开我。”
“我不放开!”宴如是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怀抱变得更加紧绷。游扶桑能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在我的肩膀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师姐,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宴如是的声音带着绝望,闭上双眼,细细啄着游扶桑颈后,颤抖地轻吻,“师姐曾问我,让我在‘天下’与‘师姐’之中做抉择,是以我以为,师姐,师姐只是想让我在这之间,选择师姐……我明白,不,我以为我明白了,所以在山海境时,我想向师姐证明,不论何种境遇,我一定会最先选择师姐,即便是牺牲我自己……”
分明在亲吻,游扶桑亦未挣脱她,她却哭得更凶了,“师姐,师姐,我真的有改正过,只是,如是总不聪慧,不知最根本所在……”
游扶桑于是闭上眼,任由雨水打在脸上,声音轻得如同叹息:“所以,现下,你知晓了么?”
知晓最根本所在了吗?
宴如是的怀抱微微松了松,但没有完全放开。“我知晓了。师姐是想告诉我……师姐是想告诉我……”她战栗道,“不仅爱身边人,也要自爱。我的性命,与你们、她们每一人的性命,都是一样轻重。”
最后一字落下,宴如是犹豫地松开手,推过游扶桑肩膀得以与她直视,脆弱问:“……是吗?师姐,我说得对吗?”
游扶桑垂眼,沉默地注视着她,没有说是,也不曾摇头。
宴如是凝望着对方被雨水浸湿的双唇,鬼使神差地,踮了踮脚,轻轻吻上去。
这一吻本该如蜻蜓点水,可当宴如是意识到游扶桑并不有抗拒之意,才越发大胆,本限于双唇的轻吻顿时便成渴求的索吻,她递出唇齿,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地吻进去,时重时轻,一切水声皆被雨声所掩盖,宴如是总是越来越用力,便让对方腿软,渐渐在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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