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盛开法则: 3、鲜榨橙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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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车流量就大,更别提这会儿早高峰,前后几条街都堵得水泄不通,姜南西打的车在拥堵的车流种缓缓蠕动。

    姜南西之前上班的广告公司也在这一片,路过时,她仰头瞟了眼那栋钢筋大楼,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地会酸涩。

    幸运的是,为了上班方便,她租的房子离公司不远,这种心情没延续太久,一下车就消失的了无声息。

    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卸妆。

    可当姜南西站到洗手间镜子前,看到自己素面朝天,毫无妆感的脸时,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

    她迅速洗完澡换上睡衣,然后拉开洗手间的门,探着脑袋问正在收拾快递的何星屿:“你帮我卸的妆?”

    “是啊。”何星屿拎着三脚架走进杂物间,声音从斜对角的屋子里传来:“不过卸妆水和卸妆棉是那哥们儿买的。”

    姜南西不解皱眉:“那哥们儿,宁朝?”

    提到这个人名,何星屿扔掉手上的东西,从杂物间里走出来:“我还没问你呢,你俩怎么回事儿啊?”

    会这么问,就证明他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缺德事。

    姜南西眼神躲闪:“我这不是断片了吗,不记得了。”

    “你是不记得了!”何星屿抱起双臂,一脸愤慨地看着她:“你都不知道后来的事有多离谱!”

    姜南西脑子“轰”的一声,她嗓音不禁发颤:“我干嘛了?”

    回忆起昨晚,何星屿直接气笑了,笑得姜南西毛骨悚然。

    “你倒是没干什么,就是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喝趴了,倒在那哥们怀里不省人事,我以为你被人欺负了呢,上去就准备带你走,结果那哥们儿说不放心我,怕我专门在酒吧门口拐带醉酒少女的,卧槽——”何星屿翻了个大白眼,“我还觉得他不是啥好人呢,长得人模人样的。”

    这番话听的姜南西心惊肉跳:“然后呢?”

    何星屿:“然后我俩谁也不让着谁,都想着不能随便让人把你带走啊,所以只能借用酒吧楼上的房间,大眼瞪小眼地守了你一晚上咯。”

    “辛苦你了。”姜南西抱有歉意地笑了下,转而问他:“不过你干嘛不报警啊?”

    “报警?!”何星屿冷哼了声,“后来你抱着那哥们儿死活不撒手,警察来了不知道你俩谁骚扰谁呢。”

    姜南西的脸上腾的升起红云,她摸了摸眼睛,转身走回自己房里。

    何星屿继续道:“再说了我不是认识mandrill那店长吗,正好他俩也认识,那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

    姜南西的注意力全在那句“抱着不撒手”,根本没听他在念叨什么,她现在只想赶快躲进被窝里,不想面对这个丢人现眼的事实。

    在被窝里闷了会儿,何星屿敲了敲她房门,姜南西缓缓拉下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何星屿靠在墙上,目光飞速扫过手机上中介推过来的几个房源:“橙子,你真不打算留北京啦?”

    本来是两人一块合租,房租到期了可以直接续,但是姜南西突然说要离开北京,何星屿就只能自己重新看房。

    “不留了。”姜南西拉开被子,她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声音里透着沮丧:“我觉得北京没意思。”

    其实这不是姜南西待了六年之后才有的感觉。

    她第一次来北京,是来参加北京大学生电影节,领取当年的最佳影片奖,当时的姜南西二十二岁,年轻,有朝气,浑身带着新鲜的青涩。

    可她内心深处有种直觉,自己不适合这座城市。

    坐着300路公交上国贸桥,可以直面这座城市的繁忙与繁华,可在姜南西的眼中,每一盏灯火都是被抽走灵魂的眼,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城市无奈又空洞的叹息。

    四处的喧闹诉说着个体的渺小和孤单,姜南西有清楚的认知,如果待在这里,自己大概率会被淹没在阴暗潮湿的角落,成为金碧辉煌背后一块不起眼的垫脚石。

    所以毕业时,她想去南方一带的城市。

    但前任来了北京。

    年轻时的女孩儿为了爱情可以做出很多惊天动地的事。

    包括去到一个并不接纳自己的城市。

    来时,她努力说服自己,北京资源多,机会多,相信自己只要好好努力,假以时日一定能实现她的编导梦。

    半年之后分手,姜南西的工作却正值上升期,便一直留了下来。

    就这么混混沌沌的过了几年。

    最初的梦想已经变成了工作的养料。

    北京这座城市,就像一台驰骋前行的机器,人和人仿佛精密的齿轮,争相咬合在一起,稳定而规律地维持着机器的运转秩序。

    秩序的背后,是一代又一代社会螺丝的更新燃烧,速度快到甚至没有喘息的间隙。

    好像大家都默认了,日复一日的工作毫无价值也没有关系。

    在强大的现实面前,年轻的勇气被挫折消解,梦想的野心在忙碌中殆尽,人或投降,或泄气,或勇进,或反抗。

    到了姜南西这,卡在现实和理想的大裂谷,进退两难,除去挫败,就是索然无味。

    她找不到了留在北京的理由。

    “休息一下也好,就趁这段时间看看之前没空看的北京。”何星屿心疼地看着床上的人,毕竟他亲眼看见过发着烧的姜南西,在凌晨两点被领导一个电话叫起来改方案。

    他知道她在这不快乐。

    于是何星屿说:“这几天玉渊潭的荷花开得不错,你可以去转转。”

    姜南西:“好。”

    “你先躺会儿,阿姨寄了两箱橙子,我给你榨个橙汁儿醒酒。”

    姜南西笑着嗯了声。

    橙汁榨好后,何星屿把姜南西叫到客厅,然后自己又进了厨房准备做早饭。

    姜南西捧着杯子尝了一口,含着果肉的汁水在舌尖漾开,一丝丝清新的酸和恰到好处的甜,让人神清气爽。

    跟何星屿是高中同班同学,毕业后毫无交集,直到某次一次合作重逢后成了朋友,阴差阳错的又一起合租。

    两颗年轻而孤独的心,在冰冷的钢铁丛林中互相依靠取暖,收获了跟陈笛和何星屿的友情,大概是北京怜悯给姜南西的唯一的礼物。

    就像这一杯鲜榨橙汁,是宿醉后最好的慰藉。

    何星屿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姜南西坐在客厅餐桌刷手机。

    想了想,她打开微信。

    “对了橙子,你不说想调整作息吗?”何星屿边洗菜边问。

    姜南西点开宁朝的头像,嘴上应着:“啊怎么了?”

    刚才没细看,现在才注意到,宁朝的微信头像是一只深灰色机械小狗,小狗的脸占了大半个屏幕,圆溜溜的双眼高冷地盯着镜头。

    微信名是一串乱码英文字母,gdbcy。

    何星屿说:“我前段时间给幼儿园拍宣传片,听他们说起咱们附近这片小区的孩子有点多。要找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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