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今天也在头痛[原神]: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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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器的。

    摊上零零散散地摆着一些瓷瓶、茶具,成色都不错。

    瓷瓶胭脂红的釉面流淌着金线,底部恰到好处的手绘宛如落日的夕色。

    你拿起一只瓷瓶,老板这才注意到你们。

    他见你与身旁的男人深夜结伴而行,想必关系亲密。

    老板脑子灵机一动,掀开另一处盖着的油布,露出底下刻着霓裳花纹样的礼盒。

    里面是一套淡粉色的茶具,上面的莲花雕刻得栩栩如生。

    “来,姑娘,看看这套茶具,”对方热情地推销,毫不心虚,“这可是岩王爷大婚时用的喜器!您瞧这并蒂莲纹——”

    ——岩王帝君用过。

    迄今为止你见过许多平平无奇没有卖点、又或是质量极佳却销量不佳的商品,只要冠上这个说法,保准能卖出去。

    至于卖出去后会不会被千岩军以“诈骗”的名义带走,就要看这位商人有没有昧掉良心,将物品本身由白的说成黑的。

    但这位老板找的噱头未免太大了。

    平时商人们给自己的商品增加价值,最多也就说“某年月用过”。

    想到对方口中的“岩王爷”本人正在身旁,你忍不住揶揄他:“用过吗?”

    青年伸出一只手,指尖抚过茶杯的釉面。碎发垂落在他眼睫前,他收回目光,抬头看你,笑问:“现在?”

    “您倒是应得顺口。正常璃月人不该先说,帝君大婚这等子虚乌有之事……”

    你压低声音小声说话时,瞥见他唇角转瞬即逝的笑意,反问他:“好啊,婚嫁喜器你也敢认?”

    “此套茶具晶莹剔透,釉色凝霞,倒合大典吉器之相,想必岩王爷大婚时真用过。”摩拉克斯仿佛没听懂你话中的内涵,他道,“与那瓷瓶一并,烦请装匣。”

    你:“……”

    虽然你确实看上了这只瓷瓶,但你猜不透他的意图。

    不是很能理解他为何要与老板开这个玩笑。

    两人夜半穿行于街市之间,直至灯笼渐次熄灭,天边鱼肚泛白。

    *

    荻花洲有间供来往于蒙德与璃月的旅客暂歇的客栈。

    前些时日伐难突发奇想,扯着弥怒在荻花洲搭了这间客栈,说是夜叉众总该有个观星听雨的落脚处。

    你来这边是想找魈。

    但围着客栈绕了两圈,也没找到他,只好向浮舍询问起他的具体情况:“之前的伤口当真养好了吗?”

    “尽管放心,”浮舍拍拍胸脯,表示你尽可放一百个心,“就算我有疏忽的地方,应达也会提醒他注意的。”

    “对了,怎么没见到弥怒他们?”你长舒一口气,又想起好玩的事情,打趣起来,“我们入住都是你一手操办的,想来两位老板忙得很,都不招待客人。”

    办客栈这件事,是伐难提出来的。

    起初这几人里只有弥怒有兴趣,另外的浮舍、应达是后来加入的。

    至于魈?他一向不掺和这些事,是被浮舍“强硬”绑来的。

    提到伐难与弥怒二人,浮舍停下手中的动作,犹豫开口:“或许在露台?”

    “你方才不是还问我金鹏去了何处,”提到露台,他猛地一拍脑袋,“金鹏在露台。”

    你沿着客栈的楼梯一阶阶走上去,路过楼梯转角的平台时,顿住脚步。

    半敞的却砂木雕花窗外,阳光碾碎般洒在花丛间,琉璃百合与霓裳花在风中轻轻摇曳。

    视线内,浮舍口中不知去向的两人正蹲在一棵树下,龇牙咧嘴地处理着伤口。

    伐难捏着药瓶往弥怒额角涂抹,弥怒的表情太过生动,你看到那截绷带缠了个乱七八糟的角,忍俊不禁。

    “想到什么趣事了?”

    你听到声音,望向露台。

    廊外梨花簌簌落在石阶,男人俯身拂去少年肩膀处的落花,转头看你。

    春光斜切过廊柱,勾勒出白袍边缘的金线,随后掠过他束成低马尾的黑发,落在不知何时戴的耳坠上。

    耳坠做工精致,镶嵌的那一小块石珀粼粼闪着光。

    他鎏金色的瞳眸注视着你。

    “没什么,”你摇摇头,提着裙摆一步一步走向他,“我刚才还在疑惑你去了哪里,原来是找魈来了。”

    浮尘在光中被风吹散,魈脊背绷得笔直,见你走近时喉结微动,指尖无意识攥紧。

    你忽然觉得魈身上的“某些东西”与其余夜叉相同,只是症状更轻。

    正待细看,魈已垂眸避开你视线,鸦青碎发扫过苍白的耳廓。

    魈身上几日前受的伤已经好了,只是……他曾经有许多旧伤与邪祟、魔神残渣有关。

    为了他的旧伤,你翻遍古籍,尝试了各种可能的方法。然而,眼前的他,与你数日前所见并无差别。

    “这样……”你呢喃起来。

    也就是说,你给他找的那些“减轻业障”的办法并不管用。

    你想去问问若陀,说不定他会知道什么办法。于是你对摩拉克斯说:“我们待会儿去找若陀吧?”

    摩拉克斯听你提到若陀,有些意外,为你解释:“若陀也在这边,方才还与我一同闲聊。聊到一半,忽然说要去拿自己珍藏的酒。”

    话音刚落,不过片刻,你对面传来熟悉的询问声,“谁在找我?”

    正是你要找的人。

    他一头棕发,身着玄色短衫,棕发间龙角泛着暗金。

    手里提着一坛酒,步履带风跨过门槛,瞧着模样急匆匆的。

    你奇怪地问他:“你去拿酒做什么?”

    若陀理所当然地回答:“摩拉克斯不是说来了个酒鬼吗?我意欲请教请教他的酒量。”

    他这是没听摩拉克斯说完就走了。

    “温迪走了有一阵子了,”你呵呵笑了两声,语气佯装可惜,“走前还顺了摩拉克斯两坛桂花酿。”

    若陀闻言,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什么?那个酒鬼已经走了?”

    “估计现在已经跑去枫丹了吧。”你估摸着不会太久,尘世七神就要被温迪喊来聚会了。

    若陀不禁叹了口气,遗憾地说道:“既如此,那便只好我们几人共饮了。”

    说着,他转过身来,对魈招了招手:“那边的小夜叉,快来搭把手。”

    魈身形一滞,风轮两立闪身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刚触到酒坛麻绳,你逗他:“他伤未好全呢,若陀你不要喊他帮忙。”

    少年耳尖倏地染上薄红,怀中的酒坛一时之间不知是该放下还是继续抱着,只能结结巴巴地反驳道:“不、不是的,帝君关心过后,已然大好!”

    他说话时神情慌乱,仿佛在努力证明着什么——就好像摩拉克斯的几句关心,真的拥有能让人伤口迅速痊愈的神力一般。

    你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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