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红症悖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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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

    “我表哥。”

    “嗯嗯。”陈砚序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由衷夸道,“今天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我也觉得。”沈屿思笑了笑。

    注意到她搓手的动作,陈砚序递来一杯豆浆,“暖一暖。”

    博物院特展馆内,光线被调控得柔和而富有层次。

    莫奈笔下一幅幅杰作悬挂在墙上,无声地诉说着光与色的永恒追逐。

    按顺序欣赏完所有有名的巨作,沈屿思的脚步最终停驻在并不那么出名的《亚嘉杜的罂粟花田》前。

    画面上,大片浓烈到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罂粟红,在翠绿原野上肆意蔓延。

    那纯粹的、充满生命力的红色,简直摄人心魄。

    “你好像格外偏爱红色?”陈砚序站在她身侧,轻声问道。

    “对啊,”沈屿思的声音是虔诚的迷恋,她嘴角上扬,“你不觉得,在所有的颜色里,只有红色是最极致、最纯粹、最……有生命力的吗?它可以热烈、愤怒、危险,也可以是希望。”

    沈屿思视线终于移向陈砚序,“从我第一次拿起画笔,接触到色彩开始,我就觉得,红色是属于我的。”

    陈砚序好像被她眼底的亮光吸引进去,过了好久才回答,“确实……热烈。”

    在见到任何人,他几乎会下意识地用颜色去定义对方的灵魂。

    而沈屿思闯入视线的一瞬间,就毫无悬念地被定义为最耀眼的红。

    足以让周遭一切色彩瞬间黯淡,沦为陪衬的背景板。

    所以,几乎是本能的驱使,他追了上去,想要靠近这团火焰,想要在自己画板上添加这抹惊心动魄的色彩。

    沈屿思将手机递过去,“给我拍张照片吧,我打算发个朋友圈。”

    “好。”

    她站在画前,微微侧身。

    陈砚序后退几步,寻找角度,作为专业的美术生,他对构图、光影有着天然的敏感。

    取景框里,画作上浓烈的红与她发梢相呼应,背景是展厅柔和的暖黄光晕,一切柔和生动。

    他按下快门,定格瞬间。

    沈屿思凑过来看了一眼,她本没有抱要大希望,除非专业摄影师,很少有男的会拍照好看,无非是用她的颜值顶着。

    但没想到,居然还不错诶?

    “哇,拍得真好看!”

    陈砚序看着屏幕里的女孩,再看向眼前鲜活生动的本人,笑了笑,“我没什么技术,主要还是人好看。”

    画展结束时,正好到了饭点。

    陈砚序已经在附近订了一家法餐。

    交谈中,沈屿思惊奇地发现,她和陈砚序在对待美术上惊人的契合。

    难怪他在学校展览的几幅画,全都那么符合她的审美。

    两人不自觉就聊了许多。

    离开前,沈屿思准备去补个妆,“我去一下洗手间。”

    “好。”

    看了喜欢的画展,和思想同频的人畅聊这么久,沈屿思今天心情还不错。

    洗手间镜子前,沈屿思边补妆边轻哼着歌。

    全然不觉,背后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和那个人一起看画展,就有这么开心吗?

    整理完毕,沈屿思刚转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将她拽进杂物间,后背撞上墙壁,传来钝痛。

    门被“砰”得甩上,房间内的味道被另一种更为强势的气息覆盖。

    “林映舟?!”沈屿思声音微颤,“你怎么在这儿?”

    林映舟的身影笼罩过来,将她囚禁在他与墙壁之间逼仄的空间里。

    一只手握紧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却温柔抬起,指尖缓缓拂过她的脸颊、下颌,最后停留在她的唇瓣边缘,轻柔动作,与他眼中翻涌的情绪形成骇人的对比。

    “第几个了?”林映舟神经质地念着那些人的名字,“祁越、夏西繁、梁骁、陈砚序……”

    他顿了顿,俯得更近,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还有昨晚和你一起回去的,五个了。”

    “沈屿思,五个还不够你玩的吗?”说完,他的抚摸变成了惩罚意味的捏掐。

    沈屿思吃痛,皱着眉,“你又跟踪我!”

    她试图挣扎,手腕却被攥得更紧。

    “跟踪?”林映舟的眉头抽动一下,嘴角扯出弧度,眼神阴鸷,“这个词,非常难听,我不过是想更了解你而已。”

    就像之前派人监视她、调查她。

    也不过是为了能够知道关于她的所以信息。

    他没有恶意的。

    “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沈屿思的声音拔高。

    她知道林映舟又恢复了对她的监视,却没想到他这次会亲自来。

    看样子是装不下去了?

    “我想干什么?”林映舟低下头,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我后悔了,我那天就不应该放你回去。”

    他原以为放手就是终点,是各自回归轨道,是不用再被她牵动心绪,时刻在发疯又忍下之间徘徊。

    直到昨天,他目睹那一切才明白,这不仅仅是放手,更是亲手为她打开了通往无数个别人的大门。

    意味着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对别人笑,和别人拥抱,和别人接吻,甚至和别人过夜。

    而他,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认知像毒藤缠绕他的心,勒紧、刺入,滋生出足以焚毁理智的嫉妒。

    林映舟眼睛死死锁住她,“我就应该把你关起来的,让你再也接触不了任何人,更别说做其他的,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沈屿思看着他,被他的疯狂想法刺中,只属于他一个人?

    凭什么不能是他只属于她一个人?

    这个逻辑不对,她正要反驳。

    林映舟摇摇头,先一步开口,“可是我不舍得,你和我的小狗不一样。”

    昨晚他在车里想了很久,他接受不了小狗对其他人摇尾巴,所以把它关进笼子里。

    换做沈屿思的话就不一样了,只要她不离开自己,他什么都能接受,哪怕她有了更喜欢的男朋友。

    他不舍得困住她,但他会一辈子缠着她。

    是沈屿思主动招惹他的,她必须要对他负责,别想摆脱他。

    如果。

    她不想是林映舟的,那林映舟可以是她的。

    沈屿思还是觉得他这话说的不对,怎么能拿她和狗相提并论呢?

    有些问题问出来太煞风景,她忍住了,选择安静地欣赏林映舟是如何一点点撕开自己的伪装。

    杂物间里,空气粘稠得几乎无法呼吸。

    沈屿思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和他同样急促的心跳声,擂鼓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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