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雪曼波: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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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56眠雪好看得让……

    李心译抄完成绩,看林凡斐盯着教室后面出神,抬手拽了她一下:“斐斐,你记成绩了吗?”

    林凡斐回过神,说了声“没有”,这才低头记了起来。

    李心译继续观赏成绩单,看着看着,她也发现了问题:“陈昭迟这次怎么比你差这么多啊,你们俩不是一直分数咬得很紧吗?他没发挥好?”

    林凡斐浏览了一遍陈昭迟的单科分数,很快看出了端倪。

    他的英语比

    她低不少,和他以往的水平相距甚远。

    但那天对答案的时候,他明明比她多做对两道题。

    不可能是他英语作文没写好,他词汇量大,语感又好,长难句信手拈来,英语作文随便写写就有高分。

    林凡斐当时没说什么,晚自习之前陈昭迟来找她吃饭的时候,她对他说:“你答题卡还在吗,我想看看。”

    说起来也奇怪,虽然考试结束了,但陈昭迟似乎默认他们还是会一起吃饭,每次她还在教室学习,他就把饭买回来了,并且无视她说的“不用”、“不需要”,还每天都买不一样的,像在测试她的口味。

    陈昭迟用他的无赖态度让她形成了习惯,甚至得寸进尺,问她能不能给她带早饭,晚上可不可以让他送回家。

    但林凡斐暂时还不能继续激怒林守业,如果不在家吃早饭,还坐男生的车回去,一定会被他解读为在示威。

    陈昭迟没做他想:“在啊,你要哪一科?”

    林凡斐说都要。

    陈昭迟给她拆一次性筷子的手顿了一下。

    他的目光移到林凡斐脸上,试探性地道:“你要看什么题?”

    然后他说:“你要是想问我问题,我直接对着卷子讲就行,不用答题卡。”

    “陈昭迟,”林凡斐看着他,“把你答题卡给我。”

    她用的是命令的句式,但语气十分平和,平和得就像前几天跟他说他买的麻辣烫分量太多,仿佛只要他找个理由拒绝,她就不会再多问。

    可陈昭迟还是去给她找答题卡了。

    他知道自己没出息,无论林妹妹对他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把一叠纸质优良的答题卡堆在桌上,陈昭迟紧张得饭都吃不下。

    完了,要被抓包了。

    果然,林凡斐翻到他的英语答题卡时停下了。

    “你有一篇阅读理解没涂卡。”她说。

    陈昭迟试图狡辩:“在考场上有点儿犯困,忘涂了。”

    “作文都写完了,你卡没涂?”林凡斐问。

    “对啊,我都是最后涂卡的,”陈昭迟一本正经,“这样不好,所以我们要吸取教训,选择做完就涂。”

    林凡斐把他的答题卡放下,语气中掺杂了一丝无奈:“陈昭迟,你当我傻吗?”

    记得给她留答案,怎么会忘记涂卡。

    陈昭迟意识到自己瞒不过去了。

    他垂头丧气地投降交底:“……我就是想让你考第一。”

    林凡斐没接话,想起那天两个人对理综答案时的场景:“别的科你是不是也故意写错题了。”

    陈昭迟抬起头,急急地道:“就一道化学,我后来还算了一下,你本来就比我高,我是想给你上个双保险。”

    他不敢做错太多,不然就太明显了。林妹妹那么争强好胜,如果觉得这个第一是他让给她的,那岂不是要气死。

    他已经准备好听到林凡斐说一些不开心的话了,飞速在脑子里构思道歉的草稿,没料到的是,她居然沉默一霎,对他说:“谢谢你。”

    陈昭迟愣了。

    “但以后你不要这样了。”林凡斐说。

    她不知道假如这次她考不过陈昭迟,而他提出要帮助她,她会不会接受。

    人性经不起考验,她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高尚,所以也不希望他用这样的方式来考验她。

    她不想看不起自己,也很感激他的善意。

    “你不怪我啊?”陈昭迟小心翼翼地问。

    林凡斐轻轻“嗯”了声,把他的答题卡叠好放在一边,主动说:“吃饭吧。”

    陈昭迟说好,他已经学会不再逼迫她什么,不问她为什么不怪他,为什么答应跟他吃饭,现在对他是什么感觉,有没有一点儿喜欢他。

    他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哪怕她只是想在凄风苦雨里抓紧一根浮木,他也愿意陪着她。

    晚上林凡斐带着二模成绩通知单回到家,随手把书包放下,径直走到沙发前,将需要林守业签字的申请文件一起给他,言简意赅地说:“签吧。”

    林守业像是才想起来那天跟她说的话,拿过两张纸页看了一遍,略带讥嘲地道:“你是铁了心要走啊。”

    林凡斐充耳不闻,递出一支黑色水笔。

    林守业不接,把文件和成绩单还给她:“你跟我过来。”

    林凡斐觉得林守业大概还要跟她说些什么有的没的废话,不过只要他肯答应,她也无所谓再听几句。

    林守业带她走到玄关,打开家门,跟她一起站到了昏暗的楼道里。

    他从兜里摸出了烟和打火机,一边点一边说:“林凡斐你听着,你以为你去星洲你妈就要你了?要是她那么看重你,当初怎么不带着你跟那个野男人一起走?”

    “跟你没关系。”林凡斐说。

    当年她还太小,许多事情都不清楚,她不会在这里听林守业的一面之词。

    “跟我没关系?那这么多年谁养的你?谁供你吃供你穿?”林守业重重地吸了口烟,腮帮子都陷下去,“你那个妈给过你一分钱没?”

    林凡斐盯着他一亮一灭的烟头,语气冷冷的:“钱我工作以后还你。”

    他总是这样,市侩、粗俗、不入流。

    “还我?”林守业重复了一遍,“忘恩负义的小崽子,钱你算得清,你老子我对你的恩情你算得清吗?”

    “什么恩情?让我住客房的恩情,还是现在你说这些都不敢让你老婆听见,怕她找你麻烦的恩情……”

    林凡斐的话被一声清脆的巴掌打断。

    林守业涨红了脸,手还举在半空,嘴里叼着烟,猩红的烟头随着他气急败坏的呼吸一颤一颤。

    带有烧灼感的疼痛在林凡斐侧脸蔓延开。

    而她没有伸手去捂,只是想,曾经险些落在何方宜脸上的耳光,或是确实落在过她妈妈脸上的耳光,此时此刻终于也发生在她身上。

    他这样的人,但凡有机会,谁会不想走,谁会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林凡斐的嗓音淡到没有一丝感情:“骂也骂了,打也打了,第一我也考到了,可以签了吗。”

    林守业这样对她百般为难,不是因为舍不得她,只是因为丢面子,当年他无法驯服她妈妈,现在也无法驯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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