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冷血狠毒疯批们内心戏: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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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了。

    裴无忌:“我如今清闲,送你回去。”

    薛凝也没有拒绝。

    她跟田嬅闹了一场,梅香堂已经调了课,只是传到裴后耳朵里,也不知皇后娘娘是否会见怪。

    薛凝不去想这些。

    她上了马车,裴无忌跟她聊聊案子。

    裴无忌:“田嬅和唐济,你猜哪个是主谋?”

    薛凝想想说道:“我想无论是哪个,另一个必然是脱不了干系。”

    薛凝心里更猜疑田嬅一些。

    唐济秉性薄情,但已与郭瑛达成某种平衡,没必要如此。

    但田嬅看着却并不平衡,也是心下仍有不足之处。

    但就像薛凝所说那样,无分主谋从犯,这二人牵扯极深,哪个都不干净。

    而这桩案子也是极恶心。

    裴无忌:“我也让玄隐署帮衬查一查,无论如何,案发当日,这二人行踪总是能查出来。”

    薛凝道谢:“那便有劳你了。”

    薛凝如今也有能使唤人手,卫淮等几人已经外出查探问话,不过总归没有玄隐署人多。

    裴无忌嗯了一声,他盯着薛凝,然后说道:“过两日,便是你生辰了。”

    他目不转睛盯着薛凝,薛凝当然也知晓他为何欲言又止。

    薛凝而今客居在法华寺。

    前两日翠婵也提及,也跟云蔻一道操心薛凝生日怎么过。

    从前薛凝住在宁川侯府,宁川侯府面上总归要过得去,也会凑一桌子摆生日宴。

    而今薛凝住在寺里,那就不好过生日了,这便是身为孤女的坏处。

    薛凝倒不至于惆怅,又想近些日子要办案子,生日那天吃碗寿面,让翠婵云蔻说几句吉利话,也就是了。

    未曾想裴无忌居然问。

    薛凝:“我还要查案子,今年也将就些,裴少君不必担心。”

    裴无忌嗯了一声,蓦然捏紧了缰绳。

    他想田嬅真是可厌,他不愿意再提这些事扫兴致,可一个忠臣孤女不该由田嬅那样嘲讽。

    他不喜别人同情自己,推己及人,故裴无忌也不让自己露出什么惋惜之情。

    等裴无忌送薛凝回到法华寺,亦有寺中女尼暗暗打量。

    裴少君模样生得越发好看,但似越发凶狠吓人了。

    青年素衣俊容,已不轻显怒色,可一双眸子已蕴寒水,渐渐有些少年臣子深沉味道。

    可薛娘子却与之有说有笑,好似察觉不到。

    云蔻和翠婵好些,两人见过裴无忌在北地常来关心薛凝,也不觉得裴少君多可怕。只是两人总觉得裴少君总认真看着自家姑娘,仿佛,也过于关注些。

    不过裴少君举止倒无无礼之处,两人倒觉得还好。

    第152章 152真凶

    夏日将近,越止素来畏热,亦换了些轻薄衣衫。

    裴无忌要“养病”,越止自显更为清闲。

    他这个外食爱好者又叫了汤饼外送,却不是锦食楼出品。

    于是这汤饼果然让越止很失望,面太软,汤头又太咸,总归及不上亲自堂食。

    越止便忍不住埋怨。

    店大欺客,生意好,便有懈怠处。

    他已怀念锦食楼的馄饨。

    阿冬那吱吱喳喳小姑娘送来的热馄饨,送来时馄饨软硬正好,馅儿又很鲜美,恨不得让人想要多吃几碗。

    越止嚼着伴随埋怨越显难吃汤饼,愈发嫌弃。

    不过要说起来,吃馄饨也能吃出麻烦。

    就因吃了几碗锦食楼馄饨,那郭娘子也是会套近乎,竟眼巴巴凑过来。

    先和离被弃,再失了一双子女,铁打的人也熬不住。

    郭瑛再能重整旗鼓,也失了心气儿,近乎绝望。

    她跪了薛凝,但也不仅仅跪薛凝,她还找上越止,希望这个越郎君给她出个好计策。

    而她之所以跪越止,自然是因为越止那个放旁人耳里极坏的名声。

    越止挺喜欢吃锦食楼的馄饨,对郭瑛也挺和气的,也未露出什么不耐烦之色。

    他道:“我不是什么乐于助人性子,若旁人求一求我便帮忙,岂不是似薛娘子那样整日忙得要死,我只图些好处。”

    越止又道:“你锦食楼的馄饨做得不错,我每隔几日,又或者小半月,总会叫外食。你需免我银钱,且每次做得鲜香,不能有一次做得不好。”

    郭瑛面上犹挂泪水,却不由得怔住了。

    越止凶名在外,她还以为越止必然十分刁难,纵然答允,也会提个反人类要求。

    未曾想越郎君要求竟如此简单,这越郎君竟有些像菩萨了。

    她慌忙答道:“是!好!

    这不难,我必尽心。”

    越止手指比唇前嘘了一下,然后说道:“这话我且先跟你说清楚,免得显得哄骗你了。”

    “你家事闹得这样大,住法华寺的那位薛娘子必是知晓的。这案子并不难,凶手也谈不上如何聪明,薛娘子必会查出来。裴少君喜欢她,还有个皇后娘娘,此事必能水落石出,此处也用不上我。”

    “你去庙里拜神,各样神保佑的方向也不同,五爷求财,文庙求官,观音送子。而今你跪我,我办的是另样的事。”

    郭瑛喃喃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本朝以孝治天下,子杀父是大逆,但父杀子却未必判死。再来就是田嬅,她阿父是朝中高官,母亲更是溧阳公主。”

    越止叹口气,摇摇头:“这些都是小事,我是说,就算二人伏法,当真死了,难道这样便够了?”

    郭瑛一怔!

    越止:“你费心照拂两个孩子那么些年,性子也养得好,眼看着好日子已经有了。可偏生有人将你触手可及幸福打个粉碎,你以后怎么办?谁能知晓你多痛苦,多难受,又是多么绝望。这世上怎会有这样可恨的事?难道只轻飘飘抵命就够了?他们两条命比起你两个孩子能值什么?”

    他越说,郭瑛呼吸越促,容色越凄,乃至于郭瑛哭得咬牙切齿:“不够!远远不够!”

    怎么能够?怎么这么就算了?谁知晓她这个母亲有多痛苦?

    旁人同情她,可也有别的的议论。她咬着牙讨公道,不给孩子下葬,别人说她因失子失女,性子显得偏激了些。又有人说她愚蠢,明明和离,还带孩子去唐家跟前凑,虽是可怜也是有错。再有人说,田嬅出身尊贵,必然跟这样贵女没关系,不过是被唐家纠缠上了。

    她可以不理会这些议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议论的人多了,总会有些挑剔受害者的话。

    她只知晓市井坊间的议论也就那几日,很快就会失了兴致,哪怕这其中有两个惨死的无辜孩子。那些同情、关注只是一时,之后她再絮絮叨叨,咀嚼自己痛楚,也会平白惹人厌烦。

    说到底,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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