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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我不是幕后黑手[无限]》 130-140(第3/17页)
想。”
“补充一下,他下车后,还有血伞飘着为他遮风挡雨,身后还跟着另一个B级怪谈,‘流血的高跟鞋’。”
“另外……你还记得自己在公共场所吗?注意控制音量。”
“抱歉,”尴尬地咳嗽几声,白飞章立刻压低了声音,“那收容所对这位独特的怪谈,有什么看法?”
和常书月保持稳定联系后,白飞章其实是知道收容所记录的“B-062”是玩家的,而且疑似是一位来历不凡的神秘大佬。
现在看来,这位大佬的实力可能远比白飞章想象中的更强大,行事风格也更加肆意妄为,有种很难形容的……傲慢的洒脱感。
大概正是因为到大佬那个层次,不必再在意旁人的眼光和评价,所以才会如此我行我素。
除了自身所追求之物能被他放置在道路尽头,当作值得期待的、成功的奖赏,其余人和事物皆化作虚化模糊的背景,很难得到他的一个眼神。
白飞章相信大佬应该没有恶意,只是大佬的通关方式与一般玩家不同而已——
毕竟,大佬不需要采用多么迂回的手段,就能更轻松愉快地抵达结果。
当然,白飞章不可能和收容所提起玩家和诸神游乐场的存在。
兢兢业业地扮演着调查员身份,白飞章只能在围观同事们紧张地观察、分析大佬的同时,时不时出声引导几句,以防某楚姓玩家真的被视为人类的仇敌提防、管控。
电话那头的调查员说:“经过商议,我们一致认为之前对他的临时评级偏低了,他或许有A级、乃至A级之上的能力。”
这样的评价,无疑表明了收容所对楚符实力的忌惮和敬畏。
在目前记录的八十几条A级档案中,大部分怪谈属于占地范围较大的场景型或现象型怪谈,例如镜廊;还有一旦触发就不死不休的规则型怪谈,比如“我看到你了”……
而像楚符这类机动性强的“人形怪谈”是很稀有的,大多人形怪谈破坏力有限,评级止步于D至B级。
上一个被评为A级的人形怪谈,还是具有病毒式传染力和高级学习模仿能力的“复制人”。
白飞章心里感叹不愧是大佬,接着问:“那组织决定采用什么处理防范措施?”
“目前为止,没有措施。”
调查员的语气里透出疲倦,“从他最近的行为侧写来看,他对人类没有主动伤害的倾向,我们只能寄希望于他真的没有恶意……”
“我们没有精力去管控这位中立阵营的怪谈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调查员D带回来的情报,已经证明了怪谈始祖‘母亲’的存在。预估在不久之后,这整座城市的怪谈都将陷入不休的狂欢,将所有居民拖进由怪谈掌控的地狱,以恭迎‘母亲’的复苏,响应它的呼唤。”
“时间越往后,集体怪谈就会越活跃、越疯狂,所以我们最好赶在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之前,找到克制‘母亲’的方法……最好,让它重新陷入永久的、安静的沉睡。”
白飞章沉默,虽然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仍然感到几分感同身受的危机感。
他轻声问:“如果,我们找不到这样的方法呢?”
调查员的态度依旧冷静,似乎早就为最差的结果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所有对抗和防御行动都以失败告终,我们就只能紧急疏散群众。”
“从此,桂音市将彻底沦为一座死寂的怪谈之城,成为一片秩序崩塌的人类禁区……而这可能只是一个开端,假如影响不断向外扩散,将造就第二个、第三个桂音市。”
“但在此之前,我们都不会停止一切行动。没有人希望后世人回顾历史,会翻开这样一篇难以磨灭的、黑暗而痛苦的篇章。”
心情有些沉重,白飞章一字一顿地重复:“我们没有时间了。”
——不管是对于这个副本世界的原住民们,还是对于短暂到来的玩家们而言,都是如此。
怪谈反常活跃起来,代表着任务难度会逐渐上升,死亡率同时增高,这对玩家很不利。
电话两头的人都沉默下来,一时间,只有电流沙沙的轻响划过耳畔。
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调查员努力挥散郁气,乐观道:“不过,也并非全都是坏消息。”
“由于B-062表现出压制、甚至毁灭其余怪谈的能力,也有人猜测,他可能是一颗降临在怪谈狂欢前夕的审判星,给怪谈们带来翻天覆地的打击。”
“上级提出修改他的评级和代号,现在他应该被称为S-003‘审判日’了——在最后的时刻,他或许将审判怪谈的未来,同样也审判我们人类的命运。”
“……”
白飞章嘴角抽了抽,不敢多说。
联想到大佬目前的行动轨迹,他觉得收容所的猜测在一定程度上还挺准确的……
大佬好像就是在怪谈世界称王称霸、平等创死所有怪谈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啊!
挂了电话,白飞章按低帽檐,继续在医院的几个楼层间巡逻,时刻注意着几个怪谈事件受害者们的身心状况。
在路过一间病房时,白飞章忽然用余光瞥见,玻璃窗上似乎有什么暗红色的倒影流淌而过。
……像粘稠的血流,也像几缕卷曲顺滑的发丝。
他猛然转头,面色狐疑地看了看,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透过空无一物、干干净净的玻璃窗,能清晰地看见病房内的情景。一个年轻学生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床头守着学生的母亲。
这位穿着朴素的中年女人面色憔悴、两眼通红,显然是已经担忧地哭过几场了。
瞥一眼病房号,白飞章很快回忆起这位病人的信息——
年轻学生疑似是在出租屋内召唤了某种怪谈。在被同居室友发现时,他正不省人事地倒在房间里,身前散落着一地全身镜破碎的碎片,镜子框架前凝固着一根早已熄灭的红蜡烛,手旁还滚落一颗削完皮的苹果。
经过医院检查,这个年轻学生的运气很好,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脑电波检测同样正常。
医生猜测,他应该只是惊吓过度,加之精力耗损,才迟迟没有醒来,大概率安安稳稳地睡一觉就好了。
白飞章谨慎地在门外驻足,观察了一会儿。
正要离开时,就听病床上的学生忽然迷迷糊糊地喊了两声,嗓音干涩嘶哑:
“母亲!母亲……”
“哎!”听见孩子的呼唤,守在旁边的中年女人顿时直起身,安抚般地轻轻拍了拍孩子的手,“妈在这里呢,别怕。”
门外的白飞章却皱起眉,觉得不太对劲。
正常家庭的亲子相处,会这么生疏而书面化地称呼“母亲”吗?
年轻学生的声声呼唤,不但没能让白飞章体会到融融亲情,反而让他联想到那位正在复苏的怪谈之始——代号“母亲”。
在得到温柔的回应和安抚后,年轻学生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像是陷入了黑沉的梦魇,不安分地挣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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