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夫君后: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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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往我院里丢了什么?谁叫你来的?”

    院子里,老太太没听他的话,捡起包袱皮子打开看。铜自然、骨碎补、没药、三七……都是治疗跌打骨伤的药材,还有一小截骨头似的东西。

    老太太不认得,曹志和早些年走南闯北,见识多些,远远看一眼,心头一跳,瞧着竟然像是虎骨。

    偏房里,又传来弟弟梦魇的呼喊,“别打,别打了!”老太太再顾不得旁的,把包袱皮子裹起来,搁在院子石头桌上,脚步匆匆进屋了。

    “为何要给我药?”

    曹志和攥着程月圆的手劲小了些。

    程月圆看他实在戒备,若不说清楚,这药材即便给了,曹志和也未必会放心用,“药材是西市新医馆仁心堂弄来的,你信不过,可以去那里问问。”

    她一开口,是脆生生的小娘子嗓音。

    曹志和懵了片刻,松了手。

    “女郎到底是谁?如何知道我家在这里?”

    “你的武馆被查封了,但附近店铺有人与你相熟,稍微打听,再来清水胡同问问就知道了。我谁也不是,无名无姓,同曹家更是非亲非故。”

    “那是为何?”

    “若细算起来,我和荣国公府算是有点仇怨。”

    曹志和面色复杂。

    “女郎就算是一番好意,这样藏头露尾,连名姓都不透露,叫我怎么相信?”

    “我无求于你,不必你信的,”程月圆手指虚虚地指他额头,那上头还留着他朝大街磕头撞得血肉模糊的伤口结痂,“只是,我也像你这么求过人。”

    但全无用处。

    她把要说的话说完,越过曹志和就走了。

    沧澜馆里,绮月正在绣花,被她糊得不成样子的妆面吓了一跳,“娘子自己回来了?不是说等郎君下衙,同他一道回府吗?”

    “夫君事情好忙,衙里都是老头子,我待着好无聊,就先回来了。”程月圆已换回了侯府少夫人的行头,只是赶路赶得满身热汗,拿扇子猛猛地挥,“我想沐浴,不要太热的水,顺带把头发也洗一洗。”

    “娘子等着,很快就来。”

    绮月放下绣框就去了。

    程月圆腰垮下去,若不是两头瞒着,哪里得这么一段空闲,平阳侯府地大,她观察了好些日子,差点摸索出巡逻守卫的换防规律时,排布又变换了。

    闻时鸣下衙归来,恰是她沐浴完没多久。

    小娘子身上只着岚黛小衣搭一条白绸裤,一双白腻丰润的手臂露着,歪着个脑袋,将乌发都拨到一边,用没裹纱布的那只手,拿条棉帕子擦水。

    她脸蛋红扑扑热得紧,鼻尖沁出细汗,同他对视一眼,愣了愣,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擦头发。

    “夫君今日这么早下衙?”

    “今日本不上衙,有事过去看看。”

    “喔,这样呀。”

    她漫不经心地应,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抖抖棉帕,遮盖住肩头袒露的小片雪色肌肤。闻时鸣没再看她,到屏风后更衣,“西厢房空置,你可以搬过去。”

    屏风那头一静。

    小娘子如珠落玉盘的声音明快清脆起来:“为何要我搬走?夫君刚搬回来我就搬走,像什么样子呀?”

    “夜夜点着炭炉,难道不热?”

    “一点都不热,不搬不搬。”

    嘴倒是硬。

    闻时鸣不多劝,等入夜了,屋里又燃起炭炉,好笑地看她对着那幽幽暖光两眼发直。他好整以暇地等她后悔,程月圆望见他戏谑的眼神,嘟嘟唇,背对着他拉起被子,蒙头侧躺在罗汉榻上。

    闷热里,任何动静都格外分明。

    翻动书页的声音、炭火爆开的脆响,好像就响在她头顶,程月圆又要出汗,恨不得扒光了睡,蓦地,薄被透出的朦胧光线又暗了几分,闻时鸣好像不再看书,吹熄了灯。她悄悄地,悄悄地等待了好一会儿,将薄被往下拉一寸,伸出手扇了扇风。

    “不是说不热?”

    那管温润的声线真的在头顶飘来。

    程月圆像炸毛狸奴,猛地从被子里翻出来,瞪向她榻边的清瘦轮廓,“夫君是人是鬼,走路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她自问耳聪目明,竟没听到点动静。

    闻时鸣就着细细窗缝漏下的月光,摆摆手,一线虚影跟着他动作晃,“还有影子。”

    “还有影子,还活着喘气,就专程来戏弄我嚯。”

    “我投桃报李,”闻时鸣莫名笑了笑,罕见地耐心,甚至可称之为温柔,“来给夫人换个凉席。”

    程月圆一愣。

    她定然是热懵了,怎么没想到,屋里暖得跟夏日似的,凉席就得早些拿出来。“换换换!”她踩着鞋要下榻,刚站定,一阵风袭来,闻时鸣身上那股微苦的药香忽地罩了她满头满身,她摸到一把滑滑的料子。

    他把那件浮雪缎披风给她严严实实地罩上了。

    “啊呀呀做什么?我都看不见路了。”

    “让平康进来,夫人避一避。”

    闻时鸣喊了平康:“把库房里那张凉席抬进来。”

    程月圆还没意识到,闻时鸣说的抬,是真的抬。

    她只听见几人的脚步声进进出出,好一阵忙乱,最后是绮月带着笑的声音:“绿席都给娘子擦干净了。”等人都出屋了,闻时鸣还没给她掀开的意思。

    “夫君?”

    “夫君夫君夫君?”

    “我能动了吗?”

    闻时鸣不理她。

    她自己掀开披风来,闻时鸣已回了他的床。

    再看长榻,不禁眼前一亮,榻上一张凉席呈深深浅浅的翡翠色,磨得润泽生光,细细看,原是一块块叶子牌大小的薄玉编成。伸手一摸,细腻柔润。

    “夫君怎么突然间对我这么好?”

    “这个上头真的,真的能睡人吗?”

    “这么多玉石哇,不知道能够卖多少银子。”

    紫檀木大床早落了罗帐。

    青年郎君打定主意不理她。

    程月圆慢慢躺上去,将自己大字摊开,被披风盖出来的燥热好像都被薄玉吸走,瞬间神清气爽,哪哪儿都舒坦了。她眼睛亮晶晶的,“夫君,夫君。”

    好半晌。

    闻时鸣在昏罗帐里慢慢睁眼:“又怎么?”

    小娘子的声音兴高采烈,“一想到能躺在好多银子上头睡觉,我、我就有点头脑发热,更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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