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夫君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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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冷,按往常经验,睡一觉就好了。”

    那药里有安抚咳疾的药材,闻时鸣喉头舒润了,困意跟着涌上,眨眼之间,床头凳烛台被她吹灭去。

    睡醒了再哄罢,逼得太急也不好。

    阿圆看起来就心软。

    他迷迷糊糊地想,但觉今日药效非常,明明是同一种苦闷醇厚的味道,灌入肺腑,却有暖意徐徐不散从胸腔蔓延至四肢百骸,把坠入冰湖般的冷意驱散,整个人好似坠入一汪有暖阳照拂的春水里。

    这夜,难得地没再咳过一声。

    闻时鸣醒来,耳清目明,怀里好像有个小火炉,定睛一看,小娘子睡得两颊透粉,鸦鬓蓬乱,正呼吸轻缓地缩在他怀里,毫不吝啬地分享暖融融的体温。

    闻时鸣失笑,怎么比他想象的还心软。

    第32章 “这算什么?牺牲色相来哄我?”

    “你大好了吗?你真的好了吗?”

    程月圆身穿一条暖霞色的高腰襦裙,挽着鹅黄披帛,鬓发钗环灿灿生辉,如一团云彩降临在他床边,絮絮叨叨地再三确认他的病愈情况。

    闻时鸣高热已退,正忍着一身黏腻,待平康备好药材去药浴,没料到她都收拾妥当了,又倒回来问。

    “再不出门,百兽展的最佳位置就没了。”

    “三娘和林姑娘帮我留着位置的。”

    程月圆托腮看他,青年郎君清减病容之下,神采明朗,是真的病愈之兆。

    “愈是秋冬,这样突发高热的时候愈多,你留着,还能替我生病不成?一人喝药,两人受罪划不来。”

    “夫君说得有理。”

    程月圆点头,看看铜壶刻漏。

    她还想先绕道去仁心堂看看阿耶,再不出门,约定的时辰真是要迟了,“那我给夫君带小玩意回来玩。”

    把他当杳杳哄了。

    闻时鸣莞尔,待她离去后,才摇铃让平康进来,神情比她在时要严肃不少,“让安康驾车,原准备的物什和人手通通都带上。”

    *

    西市百兽展分内外。

    外展是集市特地开辟的一条街道,人在其中,抬头是彩旌遮天蔽日,低头是百兽奇珍的瑰丽毛色,耳边藩商客语,夹杂猫叫犬吠、鹦鹉学舌的错杂之声。

    凑热闹的平头百姓在外展。

    不缺银钱的富贵之家在内展,而内展在琼花台。此处原是梨园最出名戏班搭建的舞台,高有半丈,对向设坐席,左右以雕花屏隔档,每席宽可容三五人。

    坐席最东西两侧有楼梯,往上引至雅间,最高处背靠独栋百戏轩,轩窗大开,视野独好,非天潢贵胄、宗亲子女不能享此殊遇,是千金也难买。

    荣国公世子蔺弘方就陪着二皇子夏琩在百戏轩。

    百戏轩内有冰盆,令人躁动的暑热全消,蔺弘方瞟向了面色犹不愉悦的夏琩,“陛下既没有答应太子求娶严家女,为何二殿下还如此怏怏不乐?”

    夏琩一口饮尽冰茶,内侍官再添,“大哥向来不轻易言弃,一次求娶不成还有下次。如今虽被关在崇文馆,表面上治学听讲,私下不知有多少动作。”

    “有多少动作,蔺家与臣都会替二殿下留意。此刻陛下最忧心的是关中平原蝗灾,导致稻粟减产,二殿下不若往这上头费功夫。”蔺弘方点到为止,摇头一哂,“严家女实则无需挂心。”

    夏琩却啧了一声,“近来朝堂议论纷纭,我难道不知蝗灾厉害?可我养那些幕僚就是酒囊饭袋,竟建议我亲去关中平原治蝗。”

    “二殿下不愿去?”

    “我去了,岂非正好给大哥机会教父皇回心转意?”

    蔺弘方顿觉自己白费口舌。

    夏琩生母慧贵妃是他亲姑姑,荣国公府天然就是这位皇子最强力的后盾,奈何母家强盛,夏琩的方方面面都资质平平,逊色太子夏珹太多。

    他如何就想不明白,他与夏珹就是一根秤上的两头,哪边轻了,景宣帝就要往哪边置物以维持平衡。

    太子娶了严家女就得了刑部,景宣帝不会乐见。

    蔺弘方上次替他使手段,破坏严三娘的名声,还不能叫他心安,此刻有几分厌倦。就凭他是姑姑肚皮里生出来,整个荣国公府就要支持这样一个拙人。

    百戏轩内一默,舞台上敲锣打鼓的动静更响。

    雪白带斑点的豹子精壮威风,在藩商介绍下登场,引来台下宾客惊叹。

    夏琩眸光一眯,“这头豹子,像不像秋猎那次的。”

    那场秋猎,他与大哥斗气,比谁的猎物多,眼见东宫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就收获颇丰,他不由心急气愤,纵看见猎豹项上绑金圈,还是放箭射去。

    这一箭,却意外中了,等他走近确认,才察觉真猎杀了不知为何落单的瑞兽,还是蔺弘方赶到,替他把伤豹转移到皇家猎场边际的陷阱里。

    “要不是谢昆玉多事追查,也不至于让你被连累。区区一个猎户而已,他得自由,你却禁足降职,我事后想找人给你出气,那猎户却被女儿接走消失无踪。”

    “那猎户有女儿?多大?”

    夏琩随意一指场内女眷,“同她这般大的小娘子,父皇得知瑞兽被杀,大发雷霆叫我领金吾卫把七连山猎户都抓拿归案,那小娘子还在猎场外磕头来着。”

    “二殿下可记得她长什么样?”

    “她磕得弄得满头血污尘泥,我哪会细看。”

    夏琩不以为意,目光注视着舞台上,那头毛色漂亮的豹子随号令跳跃、旋身,仿佛有灵性一般。

    蔺弘方望向了琼花台的宾客席,若有所思。

    “臣或许知道那猎户女儿在哪里。”

    “哦?”

    “只是猜测,有待印证。”

    他想到妻子对着一根线头拈酸吃醋。

    今日本是想给闻时鸣使绊子,好报上次在太平坊结下的梁子,倒是歪打正着了。

    *

    程月圆赶至琼花台时,已有许多珍兽上台。

    林斐然为了看得更近些,选的是舞台对向席位,而非左右凭栏垂看的雅间。

    “通体雪白的孔雀都开过一次屏啦,阿圆才来。”

    严湘灵拉她坐下,却发现程月圆粉白的手心粘着少许黑而碎的头发,“阿圆这是怎么弄的?”

    “我来时摸了小动物。”

    程月圆嘿嘿一笑,唇间露出小贝一样的白牙齿,拿丝绢帕子两下拍净。

    她掌心是阿耶新长出来的胡须碎屑,比上次探望长得又快了一些。林大夫说,阿耶胡须长得变快,是气血运转恢复的好征兆。她心下欢喜,不禁又替他把胡子刮了个干净,想看看下次再来长长了多少。

    “不怕错过,结束后白孔雀巡回,会再开屏的。”

    林斐然给她推来果碟,圆滚滚的杨梅,缀几片绿油油的叶,霎是好看。程月圆拎了一颗咬入口,馥郁甜酸在舌尖爆开,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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