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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21、公道(第2/3页)
省了麻烦,还能捞个心系百姓的好名声。
反正,为纪太后寻医问药这本就是个幌子。
但她……怎么就不愿意呢?
“交代?阿辛!”
姜姮视线轻盈,又翩翩落向身侧少年。
“你说,我该给他们,什么交代?”
辛之聿淡淡望来。
姜姮自然而然笑道:“以古鉴今。小河村的事虽过去才一年,但与此情此景,还是有不少相似之处的。”
她问得轻巧,言语中是极其天真的残忍,“你是如何想?”
辛之聿抬起眼。
同时,孙玮剑出鞘,警惕防备。
众人皆茫然。
姜姮目光掠过孙玮手中剑,与辛之聿玩笑般道:“郎中令尽忠职守,他怕你伤我,还亮出剑来。”
“所以,你会吗?”
众人才看见,那落在宽大衣袖下的剑,剑上血已凝固,宛若一道铭文裂痕。
而握着剑柄的手,修长又有力,仿佛天生善琴。
就连声音也动听,无需精雕细琢的辞藻,只随口一说,就暗含音韵之美。
“你故意的。”
辛之聿眼角又染红霞一片。
姜姮幽幽叹息,只用指尖轻点那一抹透着晶莹亮光的艳色。
她放轻了声音,“别这样看我。”
她是极其不愿意看辛之聿露出这幅模样的。
如此琼姿,该是如翡公子,不大悲不大喜,端着、拘着,像他。
而不是这样的,有些咄咄逼人,有些惹是生非,锋利又难缠。
但姜姮的确是故意。
她明明知,小河村往事是他心头伤,可她非要刮开痂,再一下一下地戳着死肉。
但人心难测,离不开反复试探。
这次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的。
姜姮笑得真心实意,一声又一声地唤着他。
阿辛……
阿辛,阿辛。
辛之聿面上还是冷的。
眸光也是。
就凉凉地望着姜姮,有审视的意味和不自知的脆弱。
那柔软无力的指,以一种笃定而强硬的姿态侵入他的手。
原本被紧紧握在手中的剑被强占去了位置,“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是十指相扣。
“你别疑我,我会伤心,真的。”姜姮声音柔软似绒,挠得辛之聿晕头转向。
“他们算什么?若是让你不开心了,是他们的错,本宫不提了,好不好?”
孙玮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
阿……辛。
辛,是他的姓氏。
这个称谓,是合乎常理的。
但孙玮忘不掉,那烈日黄沙中,迎风飞扬的黑底旌旗。
三军随帅旗行,旗折战败,旗在人在,不是老兵不能扛旗。
可总有资历最浅的小将总会嬉皮笑脸上前,伸手去讨。
问他原因。
小将挥杆,旗帜随风舞。
血色的“辛”字,是他姓氏,是他祖辈的光辉岁月,是他此生的来日方长。
是公主对他的“爱称”。
孙玮此刻的恍惚,被姜姮尽收眼底。
不止是他,人人见她亲近辛之聿,就有心思浮现。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眼。
昭华公主这个身份所带来的权势和安稳,太过诱人。
县令不肯放弃“上上策”,想借辛之聿做最后一次努力。
“这位……”
但开头就遇了难,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辛之聿。
县令急中生智,想着言多必失,便不再言语,而是直直跪下。
他这一跪,剩余的青阳县百姓也跟着跪下。
跪,有时是谦卑姿态。
有时,便是逼人意味了。
怎么能这么像呢?
姜姮没去过北疆,但见这一幕,似乎也亲临了小河村。
小河村百姓也曾跪辛之聿。
听说,那小河村和辛家军军营离得极近,是隔河相望。
军营中的男人守纪严明,村中村民热情好客。
农时,得闲的兵们解甲归田,帮村人耕种。
丰收,喜笑颜开的村人送去瓜果,给他们解馋。
小河村百姓是父老乡亲。
所以,当父老乡亲跪满一地,为求他,举兵反周。
辛之聿动摇了。
他知道,皇帝忌惮辛家军已久。
他也知道,自古位高权重的武将,少有善终的。
眼下见村民三言两语,他以为是民心所向。
于是,辛之聿劝说了父亲,起兵谋逆。
辛帅犹豫许久,终于被独子说服。
谋逆第一步,先除去地方太守,以将北疆牢牢掌握在手中。
世家大族内腌臜事不会少,只要稍留心,就能寻见不少证据。
占地驱农,欺男霸女……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是死罪。
于是,张家理所当然的被灭。
第二步,广积粮,勤调兵。
北疆一年五月冬,屯粮过冬是必须,辛家军防御外敌,调兵是常事。
动静很小,城中其他豪族并未察觉,还一个劲在哀悼张家。
但再小的动静,也瞒不过只有一河相隔的村人。
那日,有村人请他过河,说备了佳酿,还斩了鸡,邀他过佳节。
辛之聿兴然而往。
他还未入茅屋,先见铁光二道,就映着雪色,落在他眼中,是略深的颜色。
他疑心是自己看错,继续往前。
一入门,两把利刀向他砍来。
身经百战的身子率先行动,拔剑、杀敌、收剑。
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倒下,旁边掉着两把磨利的刀,是杀猪用的。
辛之聿后知后觉,去认二人长相。
都是村中能干的小伙,还曾同他说过,如果不是家里农活中,就和他一起去疆外,杀蛮族。
是要杀他。
不是请他喝酒吃肉啊……
辛之聿愣神,回头,却是一张张混杂着恐惧和难堪的面孔。
小河村村民怕辛家军起兵谋反牵连自身,妄图先杀他,再告发,将功抵过。
他们理由如此充沛。
他们言语如此真挚。
和当日,劝他谋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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