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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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此次“冒进”,玄裳军内并未其他将领知晓,除了阿弃,他整日跟在辛之聿身旁,想要一无所知,也是难事。

    阿弃揪着头发,虽说早已习惯了辛之聿的想一出是一出,也能搜肠刮肚,从兵书中找个由头,夸一声“兵行险招”,但总是不懂他的激进。

    同时,却是逐渐算明白了,此举虽险,胜算却大。

    一旦玄裳军彻底占领北疆,便不再是小打小闹,势必引起长安城的重视,届时驻扎在浚县的三军同时出动……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军队,不是这群山匪可以抵挡的。

    唯独同时出击,两头并进,既避免了被腹背夹击,也能再进一步。

    辛之聿做事,时常随性,时常冲动。

    只无巧不成书,无勇不算才,这是有天助,又不失只死地而后生的勇气,这才铸造了他的天才之名。

    只是——

    “那群人怎么会服我?你听他们口口声声嚷嚷着长安城,好像有多高志向,实际上,这就是一群泥腿子。有吃的,有穿的,再有个女人热被窝,也就心满意足了。”

    “至今待在这山中,只想做个山大王,又谈何说起入主长安城?”

    阿弃颇有怨言,也许是发觉,这言辞之间,也不知不觉也沾染了低俗味道,这是他从前最讨厌的,于是,声逐渐弱了下来,再瞧辛之聿,一半心虚,一半不服气。

    他是辛之聿在大半年前救下的,当时还未有玄裳军的存在,对这些后来才凑上前分一杯羹的人,很是没有好感。

    就连对所谓首领,那位白衣公子,他也瞧不上眼……不过一个狄人,换了身

    书生衣物,就能挥斥方遒?实在可笑。

    “带着那群人,就算有万人之众,行事也难。”阿弃大着胆子道,不是想让他知难而退,相反,他巴不得见辛之聿攻占浚县,走出北疆,好叫这玄裳军名副其实。

    这小小天地,已不足他一展身手。

    “有你,何须万人之众?”辛之聿淡淡道,掀起了眼。

    阿弃见他那双被人讨论许久的,说是白白生在了一个彪悍男人身上,无端损了颜色的眸子,身子下意识一抖,打出了一个香瓜子味的饱嗝,想起了初见他那一日。

    他是认识辛之聿的。

    在此之前,便认识了他。

    彼时,他被一群盗匪盯上,左右奴仆为救他,皆已身死了。

    独独留下他,也只不过看他年幼,长相又清秀,想留她,当半个丫头用。

    这种屈辱,他万万不能承受。

    只好决心去死,咬舌,怕疼不敢下嘴,跳崖,左右几人都虎视眈眈,等了好久,都不见一个利利索索的死路,心凉了大半。

    那时,辛之聿刚好从不远处的山间小道经过。

    阿弃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又怎么肯撒手?大声唤他:“辛小将军。”

    一声,便喊出了他真实的过往,无遮无拦。

    正如此刻,辛之聿有意的,慢慢的,念着他的名字。

    “张祁。”

    姓张,名祁,还未得长辈赐字。

    似乎是这山谷之间风太猛烈,吹得阿弃单薄的身板,在止不住发颤。

    这是他第一次,在辛之聿口中,完完整整听见了自己的姓名。

    交山张氏曾在一夜之间被屠杀,行此狠毒之事的,正是昔日的辛小将军。

    可就算是辛小将军,也会有顾及不到的所在,比如,他不会知晓,张家还有一位嫡子,正因与长辈八字相克的理由,被养在了城外。

    “你……何时知晓我的身份?”阿弃问。

    辛之聿皱眉,觉得这个问题是口不择言了,但还是作答:“你家无人同你提起过吗?你与张浮长得极像。

    他长兄的姓名,也出现在了辛之聿的口中,以同样的口吻和腔调。

    原来是这张脸。

    那就是第一眼,辛之聿便知晓了他的身份,但依旧纵他留下。

    阿弃深吸一口气,颤着声发问:“那你……是要杀我吗?”

    辛之聿也问:“你想为你们交山张氏一族复仇吗?还是说,想单单为你长兄讨个公道?”

    阿弃老老实实回答:“我……与他们并无瓜葛。”

    隐约清楚辛之聿的心思又道,“阿弃,是乳母为我取的名字,他们既不要我,我为何要在意他们的生死?”

    辛之聿面色不改。

    阿弃明白,自己猜对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正如他所想,于辛之聿而言,他的过往是一览无余的,他的心思也是无关紧要的。

    不同于他战场上的冷面模样,他并不是弑杀之人。

    相反,他很纯粹。

    辛之聿走了,在他的计划中,今夜一切都会有序进行。

    阿弃瘫倒在地,摸了一手雪。

    他扯开嘴,笑了笑,才算大彻大悟。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交山张氏一族,虽本家被灭,但还未死绝。

    两年前,辛家倒台厚厚,剩下的旁支拼拼凑凑,抢回了被辛家军征去的土地,抓回逃走的壮丁,又撑起了张家的门楣。

    至今,张氏一族还是交山郡绕不开的存在。

    一家一家去打家劫舍,实在太慢。

    杀鸡儆猴就好。

    这位出身本家,从来不被记得的孩子,回到了族中,一开口,便是要族长之位。

    正值壮年的叔父自然不答应,横眉竖眼,想要替他惨死的父亲教教他人情世故的道理,下一瞬,那五大三粗的匪寇走入了祠堂,左右开弓,甩了几巴掌上去。

    满祠堂的哭声和骂声。

    阿弃并不想和他们多言,在控制族中后,就派人往交好的几家送信。

    这等待的时间中,他注意到供在一旁的灵台。

    一个个找去,能瞧见父亲和长兄的灵位,冷冰冰的线条,深色的木牌。

    其实,他并不记得父亲的容貌了,最后奔丧时,族中长老怕惹事生非,又招惹来辛小阎王,只好将他草草下葬。

    记得是一口楠木的棺材,百金收来的,原是备给祖母,未曾想到母子二人死在同日,族人思来想去,觉得这族长之位更紧要些,便自作主张,让父亲舍弃了孝。

    至于长兄,他倒是在获得昭华长公主赏识后,回过家中一趟,虽当上了官,可还是谦卑温驯的公子模样,族老和他说起占地筑宅的事,一语不发,被问到公主是何模样,就冷了脸蛋,一脸恭敬。

    阿弃想着他,始终觉得,他那些话当不做真。

    姜姮该是瞧不上他的。

    只看辛之聿,便能清楚此事。

    不是人人都能被利用的。

    怪不得死在了长安城。

    阿弃撇了撇嘴,有几分记挂浚县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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