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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回到亡妻年少时》 23-30(第10/17页)
……不该是这般的。
如此出神想着,不自觉间,他那伤手便竟是将伤药的罐子捏碎了。
碎片悄无声息落于地上。
他孑然立于那里,半晌不曾动作。
而一侧,贺文茵直直迎上赵宣佑复杂目光,平和启唇,
“方才国公所言,赵小将军已然定亲一事,是真是假?”
赵宣佑不敢看她,只低头,“……是真。”
见状,贺文茵无奈一叹。
“赵小将军既是定了亲,那便该当自重才是。若是叫你的妻子听到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另一个姑娘,她该作何想法?”
赵宣佑却忽地又抬头来,恳求一般看向她,
“……可我当真喜欢妹妹。”
贺文茵却只皱眉道,
“无论如何,她既然同意嫁与你,那便是希望你对她好,待她一心一意的。便是小将军不喜她,也应当多为她着想,否则不是叫人平白心寒吗?”
“至于我,对小将军也从无半分爱慕之情。”
便是说着,贺文茵微微欠身,行了个别礼。
“若小将军愿意,那你我便仍是能偶尔说一两句话的书友。若不愿,那你我便只得一别两宽了。”
她这一席话说完,赵宣佑呆愣许久也不曾回复,反倒是失魂落魄走了。
……终于解决个大麻烦。
将将送一口气,贺文茵转头,瓷白小脸便险些撞进一个结识胸膛里头。
——谢澜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正委屈瞧着她,身后仿佛有只狐狸尾巴摇啊摇。
他似是没叫人帮他,她的手绢倒是被珍而重之叠得整整齐齐收在另一只好手上,伤手上血仍在淌,虽说没那么厉害了,瞧着却仍触目惊心。
……她从前怎得都不曾注意过,这人同她说话时一向靠得这么近么?
于是,女孩竟是默不作声同他拉远了距离。
见她袅婷身姿忽地变远,视野中只余个乌黑小脑袋,谢澜神色一滞。
……那日不是都愿意主动同自己说话了么?
……瞧他吹风都担心得要命的姑娘,是怎么生了他的气了?
瞧着她垂下的脑袋与低垂着的发丝,他连伤口也顾不上了,只觉着满心慌张,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现今怎得同他如此生分起来?
“……我是何处惹你生气了吗?”许久后,方才谢澜低垂着眼,轻声问道。
贺文茵只小小摇头。
于是谢澜只好接着猜测,“是因着立冬那日的事?”
贺文茵仍是摇头。
她只是由着赵宣佑的话,想到了自己的小荷包。
她绣工同样很差。
而她将荷包交还给他时,他并没要。
想是她还是太高看自己了。
她十几年来没见过多少爱意,以至于稍有了些光便会飞蛾般扑过去,也不管那是好是坏,便要先将自己烧个粉身碎骨再说。
……那日见着那些灯,她只觉着好似整个人都轻飘飘地要升起来,不自觉便想笑。
……那是欣喜吗?
可如今得知他也这般哄过别的姑娘,那欣喜一下便化成了刀,直直戳进了她露出一丝内里的心里头。
大骗子。
莫要再信他了。
他对公主好了那么些年,不还是说不要便不要吗?
于是她只仍低垂眉眼,接着摇头。
“没有。国公多想了。”
不知自己是何处惹了她生气,谢澜只得放柔了声音矮身去哄,
“好……那你今日来此是做什么,做完了么?未曾做完的话我陪你一同,待会再去点心铺子好不好?”
边是说着,他望向她苍白指尖,复又问,“病好些了没有?”
贺文茵只无甚情绪地答,“好多了。”
“国公手上不是还伤着么?”终于正眼望向他,她却望向那手,开始赶人,
“还是速速回府,叫府上大夫快些收拾了罢?不然若是伤了手,可如何是好?”
谢澜不可置信,“可我们好些天不见了,文茵……我很想你。”
贺文茵莫名,“我知晓的,可还是国公的手重要呀?这附近好似没有医馆,国公还是快回去瞧大夫罢?”
“……好。”
最终,他只得低低应一声,愣怔瞧着姑娘的小身影一步步走远。
——“你呀,当我看不出来是故意伤的自己么。”
——“下回可别这么做,听到没有?不然我可再不会替你上药了。”
——“那你今晚陪我好不好?”
——“哎……好好好。国公爷就寝也要人陪,今年贵庚?”
……她是怎么了?
过往,这一招分明管用极了。
他只是好想她,想她能替自己上上药,哪怕是稍微碰碰都好。
再度望向那伤手,谢澜满心满眼皆是不解之色。
……可他手中只有冷冰冰的帕子。
只得上了国公府马车,忽视一旁慌忙递伤药与纱布过来的廿一,谢澜只径自召出十四来,声音冷得宛如山巅积雪,
“……方才赵宣佑说了什么?”
“……此前,林家小姐不是向您递过荷包么?”十四悄然显出身形,
“赵小将军将这事告诉了贺姑娘,还添油加醋说了些您同公主的事。”
闻言,望向袖中那崭新荷包,谢澜宛若入定,抿着薄唇久久不曾动作。
因着今日本不打算见她,他什么都不曾准备,只得立刻叫暗卫将他新调的香装在荷包里头送来。
那是他前些日子专为她调的香。
原先松香想必闻着有些不近人情,于是他特地寻了些男子用的暖香进去里头,本想着要问她喜不喜欢的。
可谁知叫着赵宣佑横插一棍。
捧着颗滚烫真心哄了这么些时日,他的别扭小苦瓜方才愿意从她那生冷壳子里头怯生生探出脑袋来小小瞧他一眼,再试着碰碰他小心翼翼递过去的手了。
这下可好。
近乎要抑制不住森森笑意,谢澜直直起身,将手中备好的香包扔至车窗外头,任它叫车轮撵了又撵,里头暖香尽数沾上尘土。
而因着剧烈动作,那满掌的血又开始淌,近乎要染红车厢的毛毯子。
可他只是推了廿一的伤药,低低笑着吩咐车夫,
“去镇北大将军府。”
“主子……主子!你做什么去!”
廿一生怕他再发疯,已然做好了去扒他袍角的准备。
而谢澜笑得仙人般超凡脱俗,却莫名瘆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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