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亡妻年少时: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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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嘲笑了她不知多久。

    可他甚至连见她一面都不肯!

    如是想着,她愈发委屈去看眼前人:

    “我们不是约好的么?纵使你——”

    然则,那琼林仙人般的男子只是冷冷瞥她一眼,便要抬脚走人:

    “我何时说过要你进我谢家门?”

    见他这样,如云公主近乎气急,径直咬着牙过去便挡了他去路,

    “——谢绍熙!你不准走!”

    她自见着表兄时,便知晓这会是她的未婚夫婿。

    她是公主,要自然也是要最好的,既然要纳驸马,那也定是要最有权最好看的。

    也因此,在这未来小国公第一次进宫门起,她便看上了他。而他也果真如她所想,安安分分当了她几年的可心小竹马。

    由是,瞧着面前面若寒霜的男子,她只觉着陌生。

    父皇为她指的娃娃亲,自小她说往左他绝不往右的听话少年,如今怎得会这般对她甩脸?

    见眼前人仿若嫌恶至极,再看她一眼都懒得,直接便要侧过身走人,她红着眼一跺脚,上手便要去拽他。

    谁知,对方见状却冷笑一声,径直将她的手大力甩了下去:

    “公主当这里是何处,百花楼么?”

    ——他把自己同何人作比?

    是,他是有洁癖,不喜旁人碰他,可她是旁人吗!

    不可置信地望向谢澜,昭云公主本欲张口指责,却叫那深不见底的乌黑眸子吓了一跳。

    那里头,竟像是杀意。

    “——你!”

    见他撂下这么句话便径自走人,她指着那背影,气得连话也说不出几句。

    父皇总说他谢澜好,有什么好!

    如是想着,她一扭头,直直吩咐:

    “来人!去百花楼给本公主点十个头牌小倌来!全要姓谢的!”

    ……

    “回禀陛下,若是再这般,那新政一事便也慢不得了。”

    对着身后太监平平吩咐一声,没去瞧他忽然跪地的战兢模样,谢澜便离了宫。

    坐于马车上贺文茵常坐的那软椅,瞧着渐渐远去的正红宫墙,他只漠然一勾唇角。

    今日一事,如何能是公主一人的意思。

    吩咐车夫再往那地牢处一趟,他便又琢磨起给贺文茵大婚当日安排的软轿里头软垫应是何材质来。

    谁知,在将要到地方时,却忽地心口一悸,不住地掀开车帘来瞧外头。

    果然,那里有个叫他日思夜想的清瘦姑娘身影。

    而她。

    正隔着老远,同一个男子说话。

    听着二人交谈声传来,谢澜怨毒眸光近乎要化为实质。

    ——赵宣佑。

    他怎么就那么叫她喜欢?

    是他不好吗?

    他自幼过目不忘,将那书买下来日日习读后,如今倒背都能一字不落地背出来,那赵宣佑如何能比及他?

    完了,完了。

    只觉着身前主子那模样宛若把全天下的醋都喝了,暗处廿一暗自捂了眼睛,不忍直视。

    主子又要化身妒夫了!

    26茶艺(三合一)

    ◎绿茶未遂,之后水灵灵地发疯。◎

    只见他的好主子鬼魅一般飞身下车,后又近乎用上了轻功,不过几息功夫,漆黑锦袍袍角便悄无声息出现在了二人不远处。

    谢澜向来不是循规蹈矩之人。

    而这么些日子不曾去见她,与其说是他信了那所谓规矩,不如说,是因着贺文茵病一场而满心愧疚,只觉着心口难受得似是有刀子在剐,近乎动弹不得。

    ……还怕,这重生种种,终究只是他的一腔痴愿,一场臆想。

    生怕某日一转身或是一睁眼,他便又回到了江南谢府,眼前是那战战兢兢的府医,得知这一切只是幻觉之症再度发作。

    死水般黑眸沉沉盯着那品蓝窈窕姑娘身影瞧,男子黑靴向前迈了又退,最终默默然停下步子。

    纵使如此,听闻十四报她烧得厉害,他仍是坐不住了,纵马飞一般便到了她那小小院落里头。

    那日,握着她烫得令人揪心的小手,他跪坐在床榻边,本欲就这般守着她直至她醒。

    如此一来,若是她长眠不醒,他也好一起去了。

    这般下一世投胎也好在一起。

    但只不过是待了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她身边那名唤雨眠的丫头便硬是将他请出了厢房的门。

    “瞧也瞧了,还请国公回去罢。”她坚决。

    心里满是贺文茵的病情几何,他瞧着那灯火通明的屋子一皱眉,

    “……我仅是想待她醒来,并无其他意图。”

    可闻言,小丫头仍却拿着把不知从哪摸出的扫帚,爆竹般连连赶他,

    “姑娘不喜男子碰她,也不喜男子在她周身。何况,若是国公在此,有些擦身一类的事也不便做——还请国公回去罢!”

    知晓她这病怕有几分是因着自己带她胡玩,谢澜也不坚持,只黯然垂眸让步,

    “那我在偏房待着。”

    “国公也莫要自责。”

    嘴上如此说着,雨眠手上扫帚挥得却愈发快,

    “姑娘每每这个时候都要病一场的,那日您叫她过去时前几日她便无甚精神,想是那时便身子不适了。若是姑娘在此,大约会说……”

    也不知贺文茵怎么了,那厢房里头忽地便传来了另一个小丫头不知所措的哭喊声,叫她还未曾说完,便丢下扫帚匆匆小跑回去了。

    愣怔间,黄花梨大门在他眼前砰地合上,又咔啦两下被从里头落上了锁。

    而他立于门外,喃喃抚了抚那门上雕花,又呆愣许久,方才游魂般飘忽离了春山院。

    自那日后,纵使几个轮值暗卫几个时辰都要朝他汇报一次贺姑娘近况几何,谢澜也仍在漆黑书房里浑浑噩噩了好些日子。

    他只觉着浑身都被挖了个洞,轻飘飘得很。

    就好似个半死不活之人,日日便指着那“贺姑娘今日好些了”的消息作灵药又作定心丸,以此苟延残喘一阵。

    而若是消息稍稍迟上几刻,他眼前便总会出现昭仁一年,新帝登基后,在一个极暖和的初春早上睡着的她。

    因着贺文茵的病需得到暖和地方好生养着,他推了新帝要他留在京城任首辅一职的恳求,带着她南下江淮,以盼她能顺顺当当度过这个冬日。

    可贺文茵的精神却一日比之一日差。

    以至于后来,他瞧见她稍稍一闭目便觉着心好似被吊在房梁上,日日拥她入眠时都要时不时去试她鼻息。

    哪怕稍稍浅一些,就近乎要落泪下来。

    而那日是个好容易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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