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亡妻年少时: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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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眉,不多时便略一点头,“可以。但这话得和二姐姐也说一声,最好叫她说个方便探望照顾的地方。”

    又是说几句平阳候府里的事,雨眠便点点头先出了门。

    “……你好忙。”

    近乎是小丫头方才出门,幽怨男鬼的脑袋又沉沉压了过来。

    “方才我想同你说话的……但我瞧着你在同你丫头说正事,便等着了。”说罢,那人邀功般闷闷晃晃她手,又去把她眉心揉开,“我今日很乖是不是?”

    贺文茵点点头。

    她身后人愈发委屈,“那作为奖励,我可不可以同你一起去?”

    于是她一叹一笑,“好好好……去换衣裳罢?”

    听完这番话,他身后那人骤然从男鬼变成大狗,喜气洋洋挨着她面颊蹭蹭贴贴又说情话,如此好一阵,方才笑眯眯地去换了衣裳。

    也便是此时,她瞧见那人里衣里头,好似一张及其眼熟的帕子。

    略一转眼珠,贺文茵便勾起一丝笑来,状似没看见,慢悠悠晃出门去,对着里头欢快挑着衣裳的花孔雀扭头一句,

    “你快些,不然我可要不等你了——”

    随后,她便偷笑着出了门。

    匆匆穿好衣裳出来,一时间只得望着着眼前女孩背影,谢澜忽而有些恍惚。

    时至如今,她仍是不曾告诉他,她究竟想起了多少。

    但……他却仍记得,除夕那日她说的话。

    那夜,他轻轻把女孩从锦被里头捞出来,贴贴她面颊,领着她去用晚膳。她大抵是仍疲惫得很,但仍撑着脸迷瞪靠着他,坚持要和他一起等到子时二刻的鞭炮响。

    他从前很厌烦所谓光阴。先是嫌光阴太慢,慢得他仍是无法一时得偿所愿,后是怕光阴太快,快得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贺文茵便要从他掌缝中溜到他再也瞧不见,看不着的地方去。

    但此时,他竟是对光阴生出一种淡然来。

    好似世间一切都变得不再紧要,眼下只有他和她相依着坐在一起,在共同期待新岁的到来。

    贺文茵便是那时开口的。

    她将她的手伸过来,静静看着他,眼里头倒映的满是灯火的暖色与跳跃的烛光。

    “谢澜。”

    “你要记得,我一直都是我。”说这话时,女孩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他近乎能透过血液听见她心跳的声音,“……不必担心些什么,也不必疑虑些什么。”

    “只需明白,贺文茵永远都是贺文茵。”她声音坚定而温柔,“我永远是我。”

    ……

    贺文茵顺着丫头指引进了醉香楼一隐蔽里间时,贺大夫人正在里头遥遥望着窗外。

    “你来了。”

    说这话时,大夫人面上看不清神情。只垂眸望了一眼她腕子上,便静静收回目光,再不言语。

    贺文茵点头,应声坐下。

    方才谢澜送她过来,也没说什么,只一副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将她送到厢房门前便照常唠叨一番,随后自个儿便走了人,没再跟来——她也确实不曾感受到他的视线。

    ……身后安安静静空空荡荡的,反倒叫她有些不习惯了。

    “你父亲……不,平阳候近些日子不在府上。我想,大抵是去了安阳。”

    见她坐下,大夫人捻着手中佛珠,轻声开口。

    “将这话告知国公罢。”

    “好。我——”

    然则,及其不同寻常地,还不等她开口,大夫人便打断她话,垂眸低声道,

    “剩下的话,是对你说的。”

    “许多年前,我曾有个喜欢在父亲书房偷摸寻书看的习惯。有一夜……我父亲领着个男子进门会客,情急之下,我便躲在了书房屏风后头。”

    “彼时他们聊的都是些朝堂之事。那时我对此不甚关心,故也不曾多听,只躲在后头看书。直至那男子快走时……”

    她闭上眼,许久后,放下手中佛珠。

    “我听见我父亲问他,我几时能嫁过去?”

    “那人则道,岳丈莫急,不出二月,那人必死无疑。”

    “后来……大抵是距离那日一个多月过去罢。”她垂着眸子,看不清里头神色,“平阳候府大夫人便去了。”

    她讲这番话时,贺文茵只静静听着。

    末了,她垂着眸子,久久也不曾说话。直至眼前茶盏已然由温热变得冰凉,方才低声开口。

    她声音很轻,很平静,

    “那夫人可愿将方才的话作呈堂证供吗?”

    “……恕我无能为力。”

    大夫人握着手中佛珠,手微不可察颤着,“但……我仍记得,大晋有条例,若是至亲在大理寺处按了手印,案情又属实有疑,无证之下,可以开棺重新验尸。”

    “我明白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贺文茵不再似那日一般对她……肉眼可见地失望。她仅是起身,平静望着她,随后微微行了一礼。

    “多谢夫人。”

    随后,她起身告辞。

    怔怔望着那个藕粉色姑娘背影在视野里头渐行渐远,大夫人望着她离开那处,许久也不曾回神。

    她的身量好似长高了。

    脊背挺得不知何时挺得笔直,步子也快了起来。

    换作以往,她不会信眼前姑娘便是贺文茵。

    是因着有人在等她吗?

    贺霖垂下眼。

    那日,她听完这事,惊慌失措,在榻上翻来覆去一整夜,最终……也仅是装作,不曾听见,不曾看见。仿佛此事只是一场荒诞大梦。

    此后,她嫁入平阳候府。

    见贺文锦日日哭着要母亲,贺文茵所受非人待遇,她近乎夜夜难以入睡——但偏生又不敢张口。于是只得将所想托向神佛,竭力去对那些孩子好些,已祈求能弥补这过错。

    ……但终究,她也只不过是,懦弱而已。

    只觉着手颤抖得再也握不住佛珠,她一闭眼,将其一把甩到茶桌上头,罕有地慌张往外望,又唤身后丫头,颤声开口,

    “速速过去,我……我有话想递给国公夫人!”

    ……

    “夫人问您……”

    小丫头犹豫着道,“您……会怨她吗?会……恨她,不曾将那密谋告知官府吗?”

    贺文茵望向手上镯子。

    因着今日要见大夫人,她方才戴了她那日赠的镯子。那镯子晶莹剔透,大抵是被人经年养护所致。

    她又抬头,遥遥望一眼醉香楼临街的窗棂。随后,对着余光处某个方向,忽地很轻很轻笑了。

    小丫头带着惊喜忙问,“您是——”

    “有人来接我了。”贺文茵望着那仍在出神的影子,带着笑意望向那一扇窗,随后微微垂眸,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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