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杏花饭馆(美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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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不少包浆豆腐,那盏茉莉饮子已几乎见底。

    ——

    聆泉院里,谢临川刚从江宁回来,听说梁婵的事,冷冷一笑。

    他这个表妹,从来就是目中无人,他若是在,非得让她吐两颗牙齿出来不可。

    还有福安公主赵芸姝,这个阴险而狠毒的女人……

    想到赵芸姝,他便问平林:“陆斐呢?”他不在,怎么陆斐也不护住她?

    平林正要说话,朱明抢着说:“他好像上苏州去了,编什么书来着。”

    朱明是专门来找谢临川喝酒的,把平林撵走,又给他倒了一满杯:

    “说他作甚,你马上就要去北境了,咱哥俩儿个,今天一定喝好!”

    谢临川皱了皱眉:“你这什么酒?怎么劲儿这么大。”

    他从来千杯不醉,怎么今日才喝两壶就昏昏沉沉的。

    朱明嘿嘿一笑:“铁薛楼最新的瑶醽酒,新酿的,酒劲儿是要大一些,咱哥俩儿今晚上不醉不归!”

    “我跟家里那臭婆娘招呼都打好了,今晚上就在你这院子里睡了!”

    半个时辰后,谢临川神思昏昏,让朱明扶着送到了内寝,跌坐在案牍后的小榻上。

    朱明嘻嘻一笑:“流光,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这就不打扰你的好事了!”

    谢临川脑子里乱嗡嗡的,也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手哆嗦着倒了杯茶,仰头喝了,跌跌撞撞往床那边去,杯子还捏在手中也忘记了。

    一屁.股坐在床上,想要倒下,瞥眼却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平林做事怎的这么不小心,被子……怎么没叠?

    谢临川摇摇头,似乎想把酒意甩远些,侧着身子俯下。

    院中夜风乍起,卷起地上落叶,有滋滋的些微响动。

    室内静谧,呼吸可闻。一点一点揭开了被子,陡然间,他的瞳孔骤然变大——

    披散的乌发,柳叶似的眉,眼睛闭着,更显得羽睫长长。唇瓣殷红,像撷了最甜的樱桃的颜色。细细的锁骨下,肌肤如雪。

    空气中,还有清淡的茉莉花味儿。

    这……这是?

    他的手僵住了,心中砰砰乱跳:是梦吗?

    烛火跳动明灭,在她的脸上投下晦暗不清的阴影,密匝匝的眼睫在微微颤动。

    他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血气方刚。爱慕之人唾手可得,焉能没有欲.望?

    她睡着时如此乖巧,醒着的时候却那么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你若是那样做,我就去临安府署敲登闻鼓。我不要活了,你也休想好过!”

    “你要我生,要我死?我生时,不会如你的意。就是死了,去黄泉之下见我父亲,也决不后悔!”

    “对!他比你懂我!”

    他的手缩了回去。她会生气的。她对别人都很宽容,唯独对他严苛。

    院中,一丛丛栀子花盛放着,夜风一起,清甜馥郁的气息在屋子里四下流散。闻到香气,对刚才的决定,他又后悔了。

    那只碰碰她的眼睛好吗?

    这双灵动、清明的眼,总是藏了那么多心思、那么多计较。又是冷漠的、无情的、铁石心肠的,尤其对他……

    他的手慢慢地、小心翼翼地靠拢,好像这个美梦是一个气泡,稍不注意就会被戳破。

    有微风来,烛火摇曳。一颗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缓缓地没入如云的乌发中,不见了。

    眼角之下,残留的泪痕,提示方才的泪珠不是幻觉。

    一个念头在脑子闪过,谢临川呼吸都停了。

    窗外,开始下起雨来,雨滴吧嗒吧嗒打在荷叶上、落在池塘里。凉意到处流窜。

    谢临川猛然起身,后退了一步,定睛再看,果真是她!

    他急遽转身,雾山紫的襕衫掀起一阵风,吹得床头青色帐幔微动。

    “平林!”

    第64章 红枣糯米糕

    ◎晋江文学城◎

    平林在侧间都歇下了,因他家主子夜里不喜人伺候,进了屋倒头就睡。

    只是,今日几位郎君在外间饮酒,他怕要煮醒酒汤之类的,衣服也没脱,只倒在榻上打盹儿。

    听了呼喊,平林一脚蹬开被子,旋风一样跑出去。

    到了正屋,见他家主子堵在门口,脸色微红,脚步踉跄着,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朱明呢?”谢临川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

    “朱郎君早回家了。”

    谢临川一声冷笑。言罢,他甩了甩昏沉的头,压抑着澎湃的心绪,又艰难说道:“叫夏荫来!”

    平林以为他喝糊涂了喊错了人,提醒道:“世子爷,夏荫姐姐是老夫人的贴身婢女,现在恐怕正服侍老夫人歇息呢。”

    “啪”一声,左手握着的杯子被捏碎了,瓷片扎进肉里,鲜血顺着往下滴,谢临川咬牙切齿,重复了一遍:“叫夏荫来!”

    平林一看,三魂散了两魂,连滚带爬就往外跑。

    ……

    夏荫稳重,垂着眼眸,不发一言,手上动作却不停:

    放下床帐,解了江清澜手脚上的绳索,服侍她服用了哑药的解药,又将自己崭新的衣服放在床脚。

    她还特意拿了素纱面巾、带帽的大氅。有这两样东西,人会从头到脚全部被罩完,即便走在外间,也没人认得出。

    夏荫道:“娘子,奴婢在院外等你,马车会从后门出,送你回斜街。”

    夏荫说完,快步走了。江清澜还在帐子里穿衣服,有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声音。

    此时,偌大的屋子里,除了她,只有另外那人。

    方才关着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荷叶上凝结许久的水珠,侧翻在池塘里,隔了不久就咕咚几声。

    谢临川坐在外间案牍前,双目如染了这夜雨一般,凄迷而哀伤。

    左手浸着血,他也不去管,笼在襕衫宽大的袖中,以右手单手倒着冷茶,仰头一杯一杯往口中倒。

    江清澜收拾规整,快步往门口走去。

    她戴着面纱,整个人笼在大氅之中,双手紧紧抓着大氅胸口的系带处。只剩一双清明的眼,犹带着盈盈的水色。

    快走到谢临川的视线范围内时,有低低的、沉闷的男声,和着冷雨敲打荷叶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

    他没有抬头,右手捏着酒杯,眼神涣散地盯着面前的杯盏。

    她也没有去看他,只是脚步微微一顿。

    玉露凋伤了院中红枫,冷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细雨迅疾而绵密,淡淡的雾色笼罩着一切,是哀伤、是颓败。

    她垂下眼眸,抿了抿唇,声音也是喑哑的:“我看不起你们。”

    夜风卷着凉意入窗,案牍上的书页哗哗乱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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