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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临安杏花饭馆(美食)》 60-70(第8/27页)
蒲扇摇得狂风大作、头发乱飞。
“哟,你这是吃火药啦?”江清澜似笑非笑。她还有一肚子八卦呢,看来得往后放了。
“呸!”王蕙娘对着外边啐一口。
“那郑旺,成日带虎子练什么拳脚功夫。今日书院休沐,也不知他俩什么时候溜的。咱们虎子日后读书考科举的,练那功夫干嘛!”
“哎!这话我可不同意。”江清澜难得有反驳她的时候,“练些拳脚功夫,便是不能上阵杀敌、保家卫国,也足够强身健体。”
历史书上,对宋军的描述是:人多而势弱、与敌军交战一击即溃。
想起这些,江清澜不免面露忧色。
“道理是这个道理。”王蕙娘愁眉苦脸,“可我瞧着,虎子最近是练得兴起,功课都不上心了,日后还怎么考科举?”
二人正说着,见两个人并肩从外面回来,大汗淋漓,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还叽叽咕咕,说着些拳法脚步的事。
见她们这边异样的目光,二人只点点头,又往后院去了,竟是一刻钟也不浪费。
“虎子!”王蕙娘柳眉倒竖,“你功课写了没!”
两个人谈得兴起,竟充耳不闻,兀自走远了,留下王蕙娘一个人生气。
江清澜只好保证,重武未必废文,一定替她盯着虎子的功课,王蕙娘这才放心。
如此过了几日,天气渐热、日头渐高,郑旺、虎子两个不去外面空地练拳脚了,就待人少的时候,在饭馆里练两招。
王蕙娘天天见着,忍了又忍,有时骂郑旺几句,虎子倒还帮他郑叔说话。
江清澜见了只发笑,暗道郑阿兄这一招高。
他看着忠厚老实,原来与那杨松一样,是个大智若愚的。
杏花饭馆这几日,因为有谢老夫人在梁家那番话,再无人敢来找麻烦,日子也平静顺和。
他们继续把去年夏天的各种卤菜挂上牌,以前的粥就换成了郑旺擅长的冷淘——
不仅有常见的槐叶冷淘,还有银丝冷淘、甘菊冷淘、笋菜冷淘。
有的面是细的,有的是粗的,浇头也因荤素食材有各种变化,总之是把这凉面做出了花儿来。
薛齐那边,除了御街的三家薛记拍户,*又在城北的余杭门那边新开了一家。他还说,已经在苏州、江宁选址。
而她之前的设想——自助餐,已经落地一家。
薛齐这次走的是高端路线,在西湖边开了一家薛家“正店”,以湖鲜刺身为主,江清澜近日忙碌,还没抽出身来去看。
这不,今日又要去见张月娘,这是早先就约好的。
端午那日,谢临川西湖送标后,张月娘就写信来,称朱家的几个妹妹,说起江清澜就咬牙切齿,扬言要来杏花饭馆捣乱。
后来,她又写过几封信,左也不过是说有人要害江清澜。
她思来想去、忧心忡忡,今日便想约江清澜见上一面。
但她一个妾,出门已是不易,不好走远了。二人便约在朱府不远的赏心楼里。
此时,约定时间快到了,江清澜便合计了一番店里的事,要往露葵小院去换衣服。
她走到那广玉兰树下,正见郑旺抱着个小圆簸箕,笑着从杂物间出来。
走得近了,江清澜才看清,那簸箕里,并非什么贵重之物,而是一根根竖起来的绿豆芽。
虽然细细的,却立得很稳,生机勃勃的样子。约莫是刚发出来的,顶上的芽瓣里,绿豆皮还半包着。
江清澜不解:“豆芽便宜,五文钱便可买许多,何苦自己发?”
郑旺憨憨一笑,挠了挠头:“外面买的,怎比得上我自己发的,那不知加了什么东西,怕吃了闹肚子呢!”
江清澜只点点头,走开了,心道:幸好郑阿兄是古代人,要是生活在现代,东西全是买的,愁也愁死了。
回了自己屋子,她换了一件露草蓝褙子、银霜色三裥裙。
见梳妆台上摆得琳琅满目的——都是之前王蕙娘、张月娘送的胭脂水粉,她一时兴起,用一根柳枝炭笔画起眉来。
不久,王蕙娘打起帘子进了来。
她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一见江清澜眼睛上那两条毛毛虫,惊叫起来:“姑奶奶,你这画的是什么?!”
王蕙娘挂着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抢过她手中的炭笔,淡淡描了两条柳叶眉,还不忘数落她:
“你说说,你原来一个官家小姐,绣花裁衣、化妆匀面是一概不会。连眉毛也画成这样,以前在家都干什么去了?”
江清澜本来不化妆的,最多涂个口脂,只那日从梁府回来,见一众小娘子都杨柳眉、芙蓉面的,就动了些心思。
哪里知道,还是手生。
既然有人帮忙,她当然乐得自在,便笑嘻嘻的,指了指竹书架放满的书:“当然是看书去了,不然现在怎么教虎子功课?”
见王蕙娘还一副气恼模样,又问她,“虎子又惹你生气啦?”
“哪里是他?!”此时,王蕙娘正在为她上粉扑,一哆嗦,拍得白.粉纷纷扬扬,下雪一般。
江清澜便屏住呼吸,听她滔滔不绝地说。
原来是有一天,王蕙娘说要做个豆芽炒肉吃,让郑旺去买豆芽。
他却怪得很,买一堆绿豆回来,说要自己发豆芽,害得她到现在都没吃上豆芽炒肉!
“我二十文钱买一大篓子,他偏说不要,就要自己发。那幅穷酸样儿,真是坐轿闷得慌,骑马嫌摇晃——有福不会享!”
江清澜挥了挥面前飘飞的白.粉,扑哧一笑:“你这可是误会他了。他说是外间的吃了不好,要闹肚子疼,才不辞辛劳自己发的。”
王蕙娘立时一怔,粉扑按在江清澜脸蛋儿上,一动不动。
郑旺送虎子他爹灵柩回来那一年,她吃了邻居送的豆芽,闹肚子疼……
“蕙姐姐?你想什么呢?”
良久,王蕙娘眨了眨眼睛,笑了,声音也软下来:“没什么。你今天要出去干嘛来着?”
江清澜也想着心事,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去见一见月娘。”
她拔开茉莉香水的塞子,任甜而不腻、浓而不烈的香气在屋里流转。
王蕙娘是个嫉恶如仇的人,虽也怜张月娘身世坎坷,对其自甘做妾之举,仍怀着情绪。
她就轻言细语地说:“那我就不陪你去了。”
又嘱咐道:“对了,上次宝哥儿那事儿,蒋氏来好几次了,都扑了空。她又认死理得很,非要让宝哥儿给你磕个头,你可早些回来。”
蒋氏就是春姐儿、宝哥儿的母亲,住在春波河对面,夫家姓何。夫妇俩做点小生意,经常不在家。
春姐儿经常来买早食,江清澜总是收很少的钱,给很多的肉。何氏夫妇感念在心,偶也送些白萝卜之类的土产。
那一日,宝哥儿跌破了头,鲜血长流,春姐儿吓坏了,跑到杏花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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