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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血债血偿,师姐该怎么尝》 24-30(第11/14页)
,正撞进墨明尘含笑的眼眸,那双向来凌厉的凤目此刻柔得像化开的冰,还藏着几分罕见的期待。
“滴血认主吧。若以后遇到危险至少能撑到我赶来。”墨明尘说完突然轻咳了两声,帕子上的血迹映入司少棠的眼帘。
紧握青色小盾的司少棠忽然觉得有些压迫地喘不上气来。
“为……什么啊,师尊?”
“本座给我徒儿寻个护身的法宝,什么为什么。”看到司少棠紧张地样子,她轻笑道,“别想了,我又不是因为这个法宝才受伤的。是我时运不济,遇到了之前的仇敌。”
“那若是不为我寻这法器,您还会受伤吗?”司少棠拿着青色小盾的手指有些颤抖,甚至要抓不稳这护身法器。
“说得什么傻话,不为你寻这法器,我当然不会受伤了。”见司少棠面色发白,又放软了语气,“但这又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要去的。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就快些把那边桌子上的玉虚丹给我拿……”
墨明尘的声音越来越轻,身子突然一晃,整个人朝床下倾倒过去。
司少棠瞳孔骤缩,脑中闪过千百个念头:前世剔骨之痛、方才的青色小盾、还有那方染血的帕子……可双臂却不受控制地向前一揽,稳稳接住了坠落的躯体。
怀中的墨明尘滚烫的额头贴在她颈侧,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烙铁般灼人。她盯着怀中人苍白的唇色,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千万根银针在颅内翻搅。
她现在是知晓自己天生灵骨,故意在讨好自己吗?
可这有必要吗?
但除了这个原因,司少棠脑子都快炸了也想不出第二个墨明尘这样做的理由出来。
司少棠将墨明尘轻轻放平在床榻上,指尖触到对方冰凉的肌肤时,不自觉地顿了顿。她缓缓直起身,双腿却如同灌了千斤重的铅块,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气力。
腿上像灌了铅一样,走到桌上装着玉虚丹瓶子的旁边。
司少棠颤抖的指尖拨开瓶塞,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早已备好的牵机引。幽蓝的粉末在暗处闪烁着诡谲的光泽,只需轻轻一抖,便能了结这段恩怨。
她蓦然回首,望向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墨明尘。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一个声音:墨明尘会在七年后剔了自己的灵骨,就算她昨日不去给自己寻法器,也未必不会被仇家寻仇。
【作者有话说】
你们说杀还是不杀?
29吃醋
◎小司,你好生小气。◎
但若是她昨日没有出渡仙门呢?
是不是也不会受伤?
司少棠抱着双臂呆滞地坐在床边,手上还拿着玉虚丹的玉瓶。
前世记忆如附骨之疽般啃噬着她的理智,墨明尘冰冷的手指按在她灵台时刺骨的疼,剔骨刀刮过经脉时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有那双曾经温柔教导她的眼睛里,最后只剩下残忍的漠然。
眸中黑气翻腾,仇恨在胸腔里疯狂滋长,玉瓶在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咔擦”声,顷刻间碎裂成齑粉。尖锐的瓷片扎进皮肉,鲜血顺着掌纹蜿蜒而下,她却浑然不觉。
就在手指不自觉握紧凛狱时,腕间冰魄发带突然泛起莹莹清光,一缕沁凉如初雪的灵力顺着经脉直抵灵台。
司少棠猛地松开剑柄,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掌心剧烈喘息。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她颤抖着捧起发带贴在额前,雪松冷香中,那些血腥的记忆终于渐渐平息。
发顶忽然被人用力蹂躏了一番,墨明尘慵懒的声音从头顶处想起:“过去几日了?多亏有你在跟前守着。”
声音还带着久睡的沙哑。
司少棠浑身猛地一颤,几乎是本能地侧身避开,在距离床边五步外的距离站住。
“三、三日了。”她强迫自己勾起嘴角,“师尊说笑了,顶多是多昏睡几日,哪有那么严重。”
看着司少棠后退的步伐,墨明尘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缓缓收回锦被之中。藏在被下的手指一根根攥紧,骨节都泛出青白:“少棠,你还好吗?”
司少棠此刻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单薄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我没事,可能是有些吃不消。”
话音未落便踉跄了一下,急忙扶住床柱:“师尊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您。”
语毕,司少棠便踉跄着推开房门,逃也似的离开。
逃出那让她窒息的房间后,屋外阳光直射让她睁不开双眼,手掌挡在眼前,青玉小盾上的红线被风吹起。
这面小盾在阳光下流转着奇异的光泽。
这盾分明能抵挡渡仙门内内门长老七成功力,盾面上却连一丝使用过的痕迹都没有。墨明尘那日浑身是血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她宁可重伤濒死也不愿动用这法宝……
她不敢深想其中缘由。
司少棠顿感疲惫,自己对墨明尘的恨和墨明尘对自己的照顾,让她感觉自己快要分裂。
“再有下次,我绝不会手软。”
司少棠把青色小盾随手收进储物袋中,提着灌了铅的双腿回了住所。
离得老远就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屋内。
“少棠!”
一道熟悉的清冽嗓音让她卸去满身疲惫。
年予竹正站在门外,见到她后她快步上前,声音中透着几分急切:“这几日你去哪了?”
“师姐,我好累。”司少棠浑身失了力气,整个人颓废地栽进年予竹的怀中。
年予竹的指尖微微收紧,将司少棠冰凉的手腕握得更牢了些:“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放得极轻,眼中的情绪却晦暗难辨,像是深潭下涌动的暗流。
她扶着浑浑噩噩的司少棠回到内室,刚在床沿坐下,就感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重重埋进自己怀里。司少棠整个人蜷缩着,额头抵在她腰间,声音闷得发颤:“师姐……”
年予竹的手指悬在半空,终究轻轻落在她凌乱的发间。
“如果有一个人,你明知她以后会伤害你,可她现在却又对你很好……”司少棠的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你该怎么办?”
年予竹的手突然顿住,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痛色:“那要看她现在的好,值不值得你赌上将来的痛。”
话音刚落,司少棠将脸更深地埋进年予竹的衣襟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雪松冷香。她收紧双臂,像是要把这个人揉进身体里:“我明白了,师姐……”
声音闷在衣料间,带着几分哽咽后的沙哑。
时间在静谧中流淌,直到天色渐暗。年予竹温柔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司少棠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慌忙松开手。
“我……”
她局促地向后挪了挪,耳尖烧得通红。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打在瓦片上。
年予竹却只是理了理衣襟:“过几日就要参加试炼了,此次试炼不同以往,仙门百派皆会遣精锐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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