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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血债血偿,师姐该怎么尝》 91.大结局(第2/4页)
一歪,再次陷入了昏沉的黑暗。
年予竹的心瞬间揪紧。她小心翼翼地替司少棠掖好被角,拭去她额角的虚汗,自己则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
她不时探一探司少棠的脉搏,感受着她微弱却还算平稳的气息,一颗心才稍稍放下。窗外的天色由昏黄转为墨色,屋内点起了烛火。
寂静中,屋外忽然传来一声刻意压低、却带着明显不满的呼唤:“予竹!”
是年宴清的声音。
年予竹身体一僵,不舍地看了一眼沉睡的司少棠,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院中月色清冷如水。年宴清果然一直站在门口,身影在月光下拉得老长。她抱着双臂,侧着身子,下颌微微抬起,刻意避开了年予竹的视线,一副“我才不是在等你”的别扭姿态。
“怎么?”年宴清的声音带着刻意装出来的冷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你照顾她这么久还不够?夜里也舍不得出来了?”她终于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了女儿一眼。
年予竹手扶在门框,站在门槛内,语气平静:“当然不够。我与她,从来都是睡在一处的。不然我夜里会睡不安稳。”她的目光越过母亲,仿佛又飘回了屋内那人身边。
“呵!”年宴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年予竹,带着被刺伤般的恼怒,“几十年都自己一个人睡得好好的!你才认识她多久?离了她就活不下去、睡不安稳了?简直荒谬!”
年予竹不想再与她争执,疲惫地垂下眼睫,声音低了下去:“娘,若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小司现在身边离不开人。”她说着,就要转身进屋。
“哎!站住!”年宴清急急出声叫住她,语气里那份强装的冷漠终于绷不住了,透出点急切和无奈。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把话说了出来,目光复杂地看着女儿:“你不是……叫我帮你恢复记忆么?”
“你愿意了?”年予竹喜道。
年宴清冷着脸:“事到如今,我也没了办法。左右那个傻子往后也打不过你了,是炉鼎是妻妾也没什么差别,再敢伤你的心,我一剑杀了她便是。”
年宴清的话虽一如既往地刻薄,但年予竹作为她亲生的女儿,字里行间早已听出了那份无可奈何的认可,母亲终究是拗不过她,也默许了司少棠的存在。
年予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声音也柔和下来:“谢谢娘。”她顿了顿,带着点安抚和保证的意味,“您放心,小司她不会欺负我的。若真有那么一天,不用您老动手,我自己也绝不会让她好过。”
年宴清像是被这直白的保证噎了一下,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试图转移话题:“少说这些腻腻歪歪的废话!你可还记得,你身上一直戴着的那枚玉佩?上面刻着个‘棠’字。”
年予竹心念一动,取出玉佩,拉着年宴清的胳膊走到桌边坐下。桌上恰好放着一碗温凉的绿豆汤,显然是司少棠之前准备的。她顺手将碗推到母亲面前,算是借花献佛:“确实是有这么一个玉佩,但那与我的记忆又有何干系?”
年宴清扫了一眼那碗汤,嫌弃地撇撇嘴:“什么破烂玩意儿也给我吃?没胃口。”
她目光回到女儿脸上,带着点追忆:“当年你失魂落魄地回到魔宫,脖子上就挂着那枚破玉佩。回来就疯了似的,三番五次地求我,要我陪你回渡仙门去救人。”
“那您肯定没跟我去吧?”年予竹语气带着点笃定。
见母亲不碰那碗汤,也不想浪费司少棠的心意,她索性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入口中,不凉不热,放了一下午,好难吃。
“哼!”年宴清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怎么没去?!少说也去了七八九十回!”她伸出几根手指不耐烦地比划着,又烦躁地放下,“那业火霸道绝伦,连我都束手无策,根本靠近不了方圆十里!那时刚打下瑞宁城,也就是后来的栖棠城,说来那名字还是你起的,那会魔宫里里外外一堆烂摊子,忙得脚不沾地,偏偏你……”
她叹了口气,语气复杂起来,“偏偏你又总是来缠我,哭哭啼啼,魂不守舍。可我又怕你哪天真不来烦我了,那才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年予竹微微一愣,有些不解:“怎么会?我不烦您,您不是正好落得清静自在?”
年宴清抬手,带着点嗔怪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刮:“傻丫头!你那时心里还存着念想,到处翻找古籍,琢磨各种旁门左道想闯那业火,虽然烦人,但好歹人还活着,有股劲儿撑着。后来……”
她眼神暗了暗,语气沉重起来,“有一日你又来寻我,我实在被烦透了,又被魔宫事务压得喘不过气,一时口不择言,就告诉你那司少棠早就死了!非大乘期修士,绝无可能深入业火核心!”
年予竹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能看见当年那个绝望的自己。
“你听了这话像被抽走了所有魂魄,最后一点念想也断了。整天浑浑噩噩的。后来还想去那业火里殉情。”她闭上眼,似乎不忍回忆那段时间。
年予竹听着母亲的叙述,心里唏嘘不已。她从未想过失忆前的自己竟痴情至此。
她看向母亲,眼中充满了愧疚:“对不起,娘。让您担心了……”
年宴清睁开眼,疲惫地摆摆手:“唉,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我总不能真眼睁睁看着你去死。有一日你闹得尤其厉害,我们大吵一架,我实在无计可施,只能狠下心,将你脑海中所有关于司少棠的记忆强行封锁进了你日夜佩戴的那枚玉佩里。”
“可那封锁之术……也只能维持百年。”年宴清的语气越发沉重,带着深深的忧虑,“百年之后,术法失效,记忆自然回归。我日夜悬心,怕你到时依然放不下她,又变回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样……便想方设法,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四处寻找司少棠的转世,盼着能在百年之内将她寻回,哪怕只是个影子,也好让你有个念想,不至于再次崩溃……”
“尤其你把瑞宁城换了名字,改叫栖棠城之后,还移了个海棠林,我便更害怕了。”
她苦笑一声:“可这寻人魂魄,比大海捞针还难!更何况那业火焚身,谁知道会不会将她的魂魄烧得干干净净、渣都不剩?谁能想到百年之期未到,那丫头自己就从火里蹦出来了!真是……”
年予竹听到这里,心中百感交集。母亲那看似冷酷强硬的外表下,竟为她默默做了这么多,筹谋了这么久。
她看着年宴清,忽然促狭地一笑,带着点撒娇般的埋怨:“然后您就顺水推舟,派我去接近她?打着如意算盘,想着若我没能再次喜欢上她,那再好不过,就算记忆恢复了,怕是也早就是陌路人了?却没想到你女儿我又一头栽进去了?娘,您这招……可真是够损的!”
捏了捏眉心,年宴清又道:“是啊,但那预言却让我又后悔了。万一是真的,我可承受不了。”
年予竹闯进她的怀里,低声呢喃:“谢谢娘,你放心吧。司少棠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年宴清一阵嫌弃,挣脱开:“记忆都在那玉佩里了!自己看去!我乏了,回去睡了!”话音未落,人已快步走向门口,只留下一个略显仓促的背影。
小院骤然陷入一片沉寂。月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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