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孕: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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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令询审的时期是一周。

    碍于作为第一当事人,你被迫遵守这条规矩,纵使完全洗清犯罪嫌疑,刑警队长的鲁莽与不分青红皂白逮捕,导致你始终处于被动监视状态。

    明天是第三天。

    根据公司的员工手册,无缘无故缺席三天会被当旷工辞退,还不领到当月工资。看着始终未审批的oa单子,你丢开手机。

    你心里本就对刑警队长憋着火,谁料对方直接登门,砸了苹果还不觉得过瘾,你扯住他衣领,尚未开口,视线先一步注意到他满身鞭痕与青紫。

    “李择。”

    他忽然自报家门,眼神诚恳,甚至对你露出个别别扭扭的笑容。

    坦白来讲,你被吓到了。

    尤其是楼道声控灯未检测人员走动,光线一瞬黯淡,他的脸在明暗交接处变得模糊不清,低压压的气息令本就燥热的夏夜更为难耐。

    你没理由在本应是休息的时间见他,更何况,你属于“完美受害者”。

    李择急忙补充:“我已经被队里开除,现就算这样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你冷脸甩门。

    世界终于清净了。

    经过他这么一搅和,你无半分困意,身体似乎还残留先前粘液湿乎触感。你打开抽屉取出镜子挂在墙壁,工字背心毫无预想中的肮脏,那里光洁一片,若非手臂残留的血迹,仿佛肘窝的鱼是你睡眠不足的幻觉。

    你索性拿起盆,准备去走廊尽头冲凉。

    叫李择的男人正开着门收拾纸箱,像只猫,那么大个人动作悄无声息,你盯着看了片刻,哆嗦着肩膀离开。

    筒子楼曾六边形,一边一户,中央是天井,纵使到了半夜,靠近栏杆体表仍会感觉到阵阵热意。

    淋浴间与厕所相对,没门没遮挡,明明是南方城市,却学北方一览无余的架势,搞不巧能跟别的大兄弟来个面对面照应。

    所以,这栋楼没有女租客。

    你走到浴室最里面,放下盆子与洗漱用品,水流劈头盖脸向下砸,你抹把脸,联想到五岁那年淹了稻田的磅礴大雨,以及死在脚边仅剩白骨的花斑蛇。

    脚步声犹豫靠近。

    李择来到相隔一个空淋浴,他将东西从高到低摆好,手忙脚乱调整温度。要么烫得闷哼,要么冰得倒抽凉气。

    难得放松时间被外人干扰,你忍住心中烦躁,跨过去将把手卡在中间偏左位置:“你就会调极热极冷吗,大少爷。”

    你讥讽他。

    他发现了你手臂内侧伤痕,表情欲言又止,但你不给他追问机会,退回原位,摆出生人勿近的冷脸。

    “我其实……不是警察……我爷爷……否则以我现在的实力,连刑警队都进不去。”

    “就占了个……名头,他们都有意见。”

    “再加……我顺势提出辞职……”

    浴室水流细密,李择声音含糊,他关掉了水龙头,打沫搓揉浴球的响动沙沙,你对他的过去毫无兴趣,并且加快冲洗速度。他还想再聊,见你始终无视,总算识趣闭嘴。

    浴室腾起白水雾。

    你对这东西无半分好感。

    不管哪种颜色,第一眼无法看透的不明物质总会让你联想到在水渠边装死的瘤子。

    你面无表情低头,大部分水流沿你身体淌到拖鞋边,还有几条越过你身体,飞溅到白雾里,分开一点点空隙。

    会有什么东西出来?

    你转身,沉浸自省的李择未注意它,你不动声色调大水流,试图用热水冲开。

    等不属于你的洗澡水浇来,你外耳廓忽然捕捉声异常响动:与长指甲剐蹭黑板的噪音类似,尖细得恨不得捅进耳道撕碎耳膜。

    浴室空旷,你瞬间落锁定来源。

    但不给你验证时间。

    “你知道吗?”

    李择慢慢扭头,身体正对墙壁,你本想无视,可李择似乎感觉不到痛感,明明脸上的青筋暴突,眼角密布血丝,视线仍焊在你不着一缕的躯干。

    真怕他就这么硬生生将自己拧死,你还得出电话费喊救护车:“不知道。”

    “我怀疑真正的凶手不是你们公司人事。”

    你沉默,抬手指向他肩膀:“右边还有泡沫没冲干净。”

    “哦、哦!”

    李择终于放过他那可怜的脖子,他手掌胡乱擦过确定位置,整个人呆木木转身,露出后脖颈处的小鼓包。

    你眼皮发涩。

    似乎觉察到你注视,听着牙酸的咯吱声戛然而止,鼓包挤掉了坑洼表皮的脓液,出现两瞳孔的单眼。

    你缓缓放下指方向的手。

    眼珠叽里咕噜乱转,像是确定方位,又犹如辨别气息来源,它一点点校准,最终移动至能看到你脸靠底部的位置。

    “……”

    你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未经幻想肉瘤子就出现在对方身体上的情况。

    鼓包翻涌,黑死死眼球以炸裂肉泥的速度疯狂向李择后背下爬,直到瞧不见李择原本肤色才善罢甘休。体积偏大的鼓包挤压小鼓包,小鼓包再堆叠更小的同类,以至于到最后都分裂不出来眼球,化作一条线,干硬在表皮。

    不是环带状、不是肉团,整个背都是它们寄生区域,自大到小犹如鼓囊的葡萄,浑浊粘液无法被流水冲开,空气弥漫腥臭熏得你眯眼。

    它们瞪大眼,瞳孔震动,像冲你微笑。

    眼球中央生出无数蛇信子,它们汇聚粘合,直到变成条粗壮类似麻绳的长条物,咣一声砸地,又有处于红柱边缘的蛇分叉充当行走的足拼命向你的脚尖蹭。

    李择脖颈爬满碗口大的鼓包,犹如吸血的蜱虫,他的瞳孔涣散,脸色灰白,仅剩出的气:“嗬……嗬……”

    虽然没死,估摸也快了。

    不想再与警方扯上关系,你伸手握住其中之一,犹如捏烂葡萄的失力感使得你未掌握好力度,脓包爆裂,粘液硬生生飞溅到你的手臂、侧脸。

    你的脸被它们覆盖,蛇信生在眼角、眉心与唇边,不觉丑陋,反而有怪诞至极的荒唐令人无法直视的压抑美感。它们尖叫着雀跃着,拼命往你耳与嘴与鼻腔钻。

    “恶心。”

    生怕那大堆寄生肉瘤听不懂,你趁嘴巴尚未被它们塞满前。

    “总是用这种形象,恶心。”

    你随手扯下一只,盯住它明显呆滞的眼球,一字一顿:“我说,真的很恶心。”

    “……”

    你松手,它啪叽摔成一滩烂泥。

    “就不能找点我喜欢的物种进行寄生。”

    你居高临下俯视它,或者是说——

    它们。

    它们爆发撕心裂肺的尖叫。

    即便人类无法捕捉完整声音,可频率仍震得你耳蜗生疼,你眯眼,那些鼓包在浴室地面翻滚嘶吼,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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