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给甲方人工呼吸: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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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抹抹,没了当年的亲妈滤镜,自己也终于承认不够理想的地方还有很多。

    然而毕竟是他的,十年以前的他,熟悉又陌生。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的电话号码已经播了出去。

    是他当年学表演的大学同学,念书的时候曾经在一起拍过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现而今对方已经小有名气。

    铃声刚响,他又把电话挂掉,换成一句信息:【有机会见一面吗?】

    *

    身体还未康复,季苇一没有在公司里待太久,下午就回了家。

    早上那一阵在车上的补觉似乎未能消除疲惫,肠胃也还是一直不适,中午只喝了几口小米粥顶上的米油,就又觉得肠子绞痛,跑了几趟洗手间才稍微缓解。

    回家以后也没有吃晚饭的打算,裹着被子蒙头大睡。

    这一觉睡得非常沉,即便在梦里迷迷糊糊听见似乎有人叫他,眼皮也沉重得抬不起来。

    那喊声似乎很杂乱,先是在叫季苇一,然后模模糊糊又变成小舟。

    他睡得昏沉,只当是家里人谁在喊他,迷迷糊糊应了几声。

    然后就感觉自己似乎在被搬动,飘飘乎乎不知在天上还是在海上。

    有云或是海水拍在他的嘴唇上,季苇一舔了舔,意外发现竟然是甜的,不由地咂了咂嘴。

    就借着他张开嘴的那个档口,温热香甜的液体涌进来。

    季苇一睁开眼睛,正在用汤勺往他嘴里喂蜂蜜水的张渊长出了一口气。

    他揉揉眼睛,靠坐起来:“你下课了?”

    张渊不答,只把装有蜂蜜水的杯子怼到他嘴边。

    季苇一也确实觉得口干,接过来喝了两口,调得过分浓稠蜂蜜水滑过嗓子,齁得发痛。

    “太甜了。”他把杯子又塞回给张渊。

    张渊接过来,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季苇一说:“困了,一直睡。”

    “那,午饭呢?”张渊问。

    把自己睡懵的季苇一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好像有那么一点不高兴——至少是一点,可能不止一点。

    “吃了。”他毫不犹豫地答到,脸不红心不跳。反正喝了两口米汤也叫吃了,吃完了没留在肚子里也毕竟是吃了。

    张渊仍皱着眉头看他:“你——”

    季苇一少爷脾气又发作,他在家就经常这样,在吃饭这件事上,谁多念叨他两句他就生闷气。

    气他自己明明也不是存心不吃饭,也知道不吃东西就会没有力气。可偏偏碰上身体不舒服,吃过了就更不舒服。那一点痛苦,不管是憋着还是说出来,归根结底还是只有自己能忍着,谁都没办法来分担。

    怎么却人人都可以来批评他?

    张渊却只伸出手来,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季苇一没有发热,只是睡得低血糖,出了满头冷汗。

    张渊用掌心蹭掉那些汗水,转身出了卧室,再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刚刚的杯子。

    “不甜了。”他把蜂蜜水重新塞回季苇一手中。

    季苇一愣了愣:“你……”

    他又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仰头把水喝掉,冲张渊亮亮杯子。

    张渊终于满意,拿着杯子去洗。季苇一爬起来洗漱,打算接着再睡。

    重新回到卧室,却发现床上又多了一个枕头、一床被子、和……一个人。

    张渊穿着睡衣,在外侧半边床上正襟危坐:

    “睡隔壁,听不到。”

    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晚安。”

    第28章  发丝

    季苇一试图把张渊从床上赶下去:“晚什么安, 你回隔壁去睡。”

    张渊还是那句话:“睡隔壁,叫我,听不见。”

    “又不是天天都生病。”季苇一无奈。

    张渊很平静地说:“不知道哪天生病。”

    有理有据, 无可反驳。

    季苇一从另外半边坐上床,头往后靠, 手搭在眼睛上:“你在我睡不好, 睡不好就会头疼。”

    他在家里的时候, 真病得难受时怕人担心要忍,平时没事又爱拿些无伤大雅的小毛小病要挟耍赖。

    家里人就像怕他病那样的怕很多啰啰嗦嗦延伸出的麻烦,为着一些小事和他别扭也算作其中一种, 所以容易妥协, 让这招通常都很奏效。

    闭上眼睛等了半天, 身边却竟一点动静都没有。

    憋到季苇一终于忍不住把眼睛睁开,看见张渊还在一旁正襟危坐:“你为什么不走?”

    张渊满脸写着认真思考:“可是你上次睡得很好。”

    ……这倒也是事实。

    季苇一脑海里立刻涌现出那天清晨的怀抱,温度, 和张渊傲然挺立迎风招展的小旗, 脸颊上顿时一热。

    张渊的手紧接着就贴上来,反反复复摸:“有点烫。”

    他忽然跳下床去, 季苇一还道他怎么忽然又改了主意。刚准备长舒一口气, 对方拎着个药箱去而复返。

    季苇一认出那是从家里的带来的药箱,昨天被张渊甩了满地,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重新规整好了。而且里面的药更多、更齐全, 分门别类,整整齐齐码着。

    张渊从药箱里翻出跟体温计, 找的轻车熟路, 很显然是他自己放的。拿出来甩到底,又用酒精棉片擦过, 直直递过去。

    见季苇一不接,又往前凑凑,抬起手似要去动他的领口,又停在半空。

    季苇一心说这次倒是记得不能直接上手了,冲他摆摆手:“不用,不是发烧。”

    张渊仍在坚持:“摸着有点烫。”

    “烫是因为——”他要说脸红,就免不了还要解释为什么脸红,只好接过体温计来夹在腋下,想拿温度堵住张渊的嘴。

    蒸发的酒精让玻璃管越发冰冷,季苇一打了个哆嗦,猝不及防让张渊搂在怀里。

    “凉。”

    季苇一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跟张渊解释,又疑惑怎么解释的人反倒是自己。对方很快便把手放开,低头看表,一分一秒的数。

    漫长的五分钟过去,季苇一从腋窝底下掏出体温计对着灯光转动,在目光聚焦的那一刻不禁动作停顿。

    张渊从他僵住的手中把体温计拿过来看了一眼:“低烧。”

    季苇一一顿:“我觉得三十七度八不能叫发烧。”

    张渊道:“冯叔说超过三十七度五就是发烧。”

    他说“冯叔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分外笃定,就好像冯帆是什么全国知名医生一样,有种难以言喻的不协调感。

    可偏偏冯帆这两个字拿到季苇一面前又难以反驳。

    张渊说罢,自顾自收拾了体温计,开始在药箱里找药。季苇一按住他的手:“不用,低烧,胃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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