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给甲方人工呼吸: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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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侧面看形成标准的下陷弧度,负责拍照的主办方人员都凑过来冲他卡卡一通按快门。

    长得帅胳膊粗动作又标准, 绝佳宣传素材。

    张渊专心起来就听不到快门声, 充耳不闻库库一通按。

    按到身上见汗,组长冲他摆摆手:“可以了。”, 附带一句夸奖:“你学得很快。”

    张渊放开饱受折磨的模型假人, 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睛:“这就算学会了?”

    “也不算,你们后面还得经过反复练习记住要领然后考试才能拿到证书, 但是考试的内容也不会非常困难。”

    茫然和不安取代张渊听课练习时的笃定神情:“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能救命?

    对方笑了一声:“学的时候觉得简单,可即便是真的拿到了证书, 关键时刻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敢做的,能做对的就更少了。”

    张渊盯着正在被其他人按压的橡皮人看了一会儿:“如果做对了就一定会有用吗?”

    声音太轻,组长忙着纠正其他学员的动作,没听见。

    培训结束,张渊坐地铁往回走,路上总是恍惚。路过地铁站鲜红的AED标志,不知不觉发呆站了好久。

    久到工作人员都前来询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需要帮助吗?”

    张渊愣了愣,指着面前的标志问:“这个,以前用到过吗?”

    工作人员打量他好几眼,感觉张渊确实不想什么突袭来检查的而只是普通好奇路人:“我们的站没有,不过别的站有用到过。虽然预备了,最好还是有效期内都别使用才好对吧?”

    他“嗯”了一声,心道最好别用到是一回事,到底有没有用又是另一回事。作为一个没什么文化的九年义务教育辍学青年,他对现代医学很难不持有一种神秘的崇敬感。然而和自己关系稍微亲密一点的人却又都死在医院里,越是不了解,越是不安。

    即便这样想了,回程路上还是在网上下单了一个AED,收件地址是他和季苇一一度共同居住的屋子。

    但对方明明已经回家了,没跟他说什么时候搬回来,总感觉至少还得在家里住几天。

    张渊拿出手机来想跟季苇一说点什么,对着对话框沉默半天,又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

    想按照惯例问他身体状况,可是明知道他之前晕车不舒服,无论有没有恢复,但凡他问,季苇一多半还是会推脱说不要紧。

    不能提供任何实质性帮助的关心都好像是没有用的,就像他接受培训也很可能只是自我心理安慰。

    张渊拇指在手机屏幕上来回搓,看着屏幕亮起又暗下去,暗下去又亮起,季苇一埋在被子里脸时隐时现。在睡梦中眉心微蹙,头发软趴趴地盖过了眼睛。

    屏保上的照片是还没回到京城时,某天早上他在默许下潜入季苇一的房间,趁季苇一还未醒时拍下的。

    距离他俩分别仅仅才过去几个小时,他已经开始想季苇一。

    恨不得黏在一起才好——比起单纯的思念,急救培训造成的莫名不安更让他急于亲自用肉眼确认对方的情况,仿佛只有在目之所及的地方才能让他安心。

    他总是有种不安,担心对方体内的某种隐患,要比目前所表现出来的更严重,但又不想在季苇一面前过度表露这一点。

    季苇一本就已经是那个切实承受疾病痛苦的人,谁都不该打着担心的名号给他增加更多烦恼。

    所以他忍住了没有去找他,乖乖回家。

    小屋在无人居住期间请了人上门打扫,房间里干净整洁得过分,几乎看不出是正在有人生活的状态。

    张渊全屋转了一圈,季苇一留下的痕迹,连同他身上惯常的香味都消失了。

    他像是被孤零零地放置到一个和自己家的陌生空间里,心中升起无端的焦虑。

    走进浴室,连门也不记得关,脱掉衣服放好助听器,开热水浇湿身体,抓起身边的洗发水瓶子,狠狠挤了三大泵。

    热水融化半透明的膏体,泡沫自掌心溢出,馥郁香气在狭小的空间内混合着水汽氤氲开。

    他头发太短,根本用不了这么多洗发水,硬是搓了半天,头顶的泡沫堆成雪山,又像雪崩一样淌了满身。

    浑身都黏黏滑滑,眼睛也被糊得睁不开。

    他用熟悉的味道将自己彻底包裹,却很失望地发现,不一样。

    不一样,和他想要的不一样。

    洗发水是同款洗发水,热水可以伪装体温。

    但一切依旧和季苇一身上的不一样。

    张渊十分懊恼地把水龙头拧到最大,温度转凉,冷水冲刷着他的全身,把无用的泡沫全都带走。他没关水,继续往前把旋钮推到底,落在他身上的水流冰冷而沉重,像针敲打在身上,一阵麻木的刺痛。

    好像他第一次和季苇一接吻那天的人造暴雨。

    除了水声,什么也听不见,张渊在花洒下站了大约十分钟,闭着眼睛面对着墙站立,冷水把脊背浇出一片红。

    他脑子也被浇得飘飘忽忽,冻麻了一样没办法乱想。把水关上,抹一把脸转过身来。

    季苇一定定地站在门口望着他,不知道来了有多久,衣服上似乎已经有了肉眼可见的潮气。

    张渊愣愣地朝他走了两步。“你——”

    他伸手拍拍自己的脸颊,体表皮肤冻麻了,他简直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

    季苇一不说话,不问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大白天平白无故自虐。只是朝他走过去,便走便解开衬衫扣子,手指一路向下。

    离张渊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柔软的丝质衬衣轻飘飘滑落在地上。

    “张渊。”季苇一看见张渊没带助听器,知道他耳朵听不见,无声地冲他比了个口型。

    又说:“抱抱我。”

    张渊被冷水冻得青白脸上刹那泛出血色,季苇一裸露的胸膛上一道长长的贯穿伤疤刺痛他的眼睛。他拥上去,将自己身体的皮肉紧贴着。

    温热的体温让张渊又弹开了,第一次,季苇一的身体比他的更暖。

    “我身上凉。”张渊担心季苇一会生病,不敢这样贴着他。季苇一却很用力地抱着他:“抱着马上就热了。”

    张渊没能听清他的这句话,但季苇一的嘴唇下一秒就贴住了他的嘴唇。苦求不得的隐香忽然间变得无比浓郁,他于是不管不顾地吻下去。

    怀中人在激吻中迅速软倒在他的怀里,在分离的间隙里口鼻并用地努力呼吸。凌乱的喘气声喷在张渊颈间,他没有停止亲吻,两手托住季苇一的臀,直接将他抱在半空。

    卧室拉着一层纱帘,屋里只有稀薄昏暗的光,张渊把季苇一放到床上,没留意碰掉了放在床脚的不知名塑料袋。

    内容物噼里啪啦掉了满地,张渊放下季苇一,要拉过被单往他身上盖的时候无意间扫过,忽然愣住了。

    花花绿绿,润滑剂,安全套。

    张渊转过头来,脑子里一阵波涛一阵火山,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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