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败年上男的唯一办法: 17、苦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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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底的时候,季一陶画作参展的消息终于有了眉目。

    邀请函寄到别墅,那会何映真坐在宽大的遮阳伞下边喝茶边翻剧本。

    季一陶从elle手里接过信封当着何映真面拆了,随即和她说了这事。之前台风度假错过,这次他还是很期待的,说到出展的五幅画作,语气更是兴奋。

    何映真一直翻着剧本,等他一个人说完,才抬起头笑着问去多久。

    “参展时间三到四个月,我一般待一个半月。会有很多介绍会,还有采访什么的。”

    他捏着信件绕了圈遮阳伞,回到何映真身边坐下,拿起茶杯,眼睛看向花园外徐徐徜徉的山林绿涛。

    今天是个阴天,阳光时有时无。

    气温比往常低了两三度,山顶微风惬意,远处的海却朦朦胧胧的。

    “小阅下个月十二号就要去培华考试了,你不陪着吗?”

    何映真的声音传来,不远不近,门廊下坐着的季阅微从书本里抬起头看向他们。

    何映真扭头朝季阅微笑,问她想喝什么,“喝不喝奶茶?elle会做很多种奶茶。或者我们叫个外卖,就是送来时间有点久。”

    季阅微摇头,合上书本起身,“我想上去睡一会。”

    何映真一直瞧她,闻言笑容柔和:“去吧。”

    季一陶声音跟着响起:“小阅很乖的。以前出去一个月两个月,她照样考满分。这次没问题的。映真,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媒体那边会有点麻烦,但还好。这次参展的还有白先生......”

    季阅微跑上楼,没听到何映真的回答。

    季一陶说的没错。

    记事起,碰上这种大型的出展活动,季一陶消失一两个月是家常便饭。

    短期的拜访或者学习,他会带上自己。尤其在暑假或者寒假。

    宜省读常宁附小的那四年,季阅微一直是奶奶带着。

    她的奶奶和一般的老太太很不一样。除了些必要的日常,她总是待在家里闭门不出,沉默寡言地坐着。对季一陶也是不冷不热。

    但对季阅微是很好的。一年级做作业,季阅微在家里的小板凳小桌板上低头写。奶奶坐在一旁,就这么看着,聚精会神的,好像在看某种小人版电视剧。

    季阅微埋头太长时间,她会拿几颗糖果摆到面前的书本上。或者洗点水果搁季阅微手边,轻轻拍拍孙女细细的胳膊,然后坐下来继续看着。

    有时候,她像是透过季阅微看自己的儿媳,目光遥远,也有些忧虑。

    更多时候,她看得津津有味,就连季阅微捏起橡皮小心翼翼擦课本的动作,她都觉得格外舒心。

    等季阅微上了二年级,一面墙都不够奖状贴的时候,她更舒心了。

    后来她去世,是个大夏天,将近四十度的高温,一切都办得很匆忙。季一陶从外地赶回来,站在灵堂前发懵,叫跪还是不知道哪个亲戚喊的。

    季阅微哭得中暑。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已经结束。季一陶在她身边坐着,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臂,脸色苍白,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来,花了半年时间,他创作了一副名为《苦夏》的画作,画里季阅微的身体很小一只,跪在蒲团上,周围每个人都比她大,乌黑黑的、长条条的,通通看不清面目,唯独她面前照片里的人,和她一样大。

    这幅画算是他季一陶的代表作,一年后卖了相当不菲的价格。

    奶奶去世,再碰上长时间的外出参展或者学习,季一陶会给堂姐家一些钱,拜托他们帮忙照顾。那个时候,季阅微已经很懂事了,放学后堂姐家吃个晚饭,就自己走回家做作业。距离也不远。偶尔还能碰上小学同学一家。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和她玩得最好的小学同学,叫周霖。周霖有个妹妹,叫什么季阅微忘记了。十次里有四五次,从堂姐家的小弄堂拐出来,走个五六分钟,就能看到周爸周妈带着周霖和她的小妹妹散步。每回他们都先送季阅微回家。

    路上大人总会买点零食,三个女孩一起分享。周霖说这是她最开心的事。

    “平时都不让我吃的。现在小妹妹也不让了。”

    周霖张开嘴巴让季阅微看,两颗黑黢黢的蛀牙还是很明显的。

    季阅微叹气:“下次我们都不吃了。”

    “不可以!坚决不可以!”

    周霖大惊失色,拍着小桌板怒道:“牙算什么!一起吃才是最好玩的!”

    季阅微:“......”

    后来季一陶要去陶江待很长时间,季阅微必须转学。周霖问她,那你会回来读中学吗?肯定会吧?常宁的中学虽然没有附小出名,但在宜省还是不错的。

    季阅微也以为会回来。但没有。在陶江读完小学的最后两年,她又跟着季一陶去了陵市,在资仁五中读的中学。

    那是一座北方城市,冬天很冷,雪也下得厚。暖气倒是足,但季阅微总是流鼻血。她那会没有手机,偶尔在五中门口的报刊亭和周霖打个电话聊聊最近。这样的联系到初二就慢慢断了。现在想起来,季阅微只记得她课上给自己看的那两颗黑头黑脑的蛀牙,十分可爱,就是不知道后来好没好。电话里好像也没问过。

    陵市的三年多,她已经能很自如地一个人生活了。

    季一陶想起来做饭的时候,她还能额外做个汤。后来就全是她做饭。

    季一陶在家里吃得少,绝大多数时间,他在外面忙着见什么“老师”、什么“前辈”。偶尔,他会带季阅微一起——在那些金碧辉煌的宴厅里山珍海味地大吃一顿,是季一陶特殊的“补偿方式”。

    去滨南读十五中之前,季一陶是打算让她在陵市接着把高中读完的。

    那个时候,高一都开学一个多月了。

    但季阅微闯了个祸。

    她用拖把头砸伤了班上三位男生的脑袋——这还不足以构成转学的重要原因。

    一对三后,她又拎着拖把去了物理老师办公室,把物理老师的桌子、书柜搞得乱七八糟。

    那个时候,季一陶懵的程度和自己老母亲去世时不相上下。他看季阅微的眼神好像第一次认识——他还有点怕她。

    当年级主任提出必须转走,季阅微冷冷瞥着季一陶,问他转不转?吓得季一陶迭声转转转——马上转。

    转到哪里是个问题。

    那个时候,季一陶的事业陷入停滞,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赏识的“大人物”了。

    季阅微看上去却十分平静。虽然她从小一副淡定模样,季一陶知道,这是自己母亲耳濡目染的。可现在的这种平静,更像是某种暴风雨前的平静——季一陶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估计是艺术家的敏锐。

    那段时间,季阅微在家自学,偶尔和几个要好的同学碰面,借他们的卷子和笔记看。

    她的话越来越少,看书的翻页声都比她有活人气。

    她好像必须使自己无边无际地沉下去,不响不听不看,无论沉入哪里——学习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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