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许愿墙, 开局拿昏君祭天: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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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轮美奂、流光溢彩的巨幅壁画。

    最长的一幅足足有十余米高,粉彩雕琢,气势恢弘,极其惊人。

    辛弃疾正在欣赏一幅波斯园林画,忽见谢晦伸出手,在壁画边缘敲敲打打,似是在评估能不能将这块壁画带走。

    “我喜欢这种色彩绚丽的东西”,谢晦温柔地微笑道,“可惜他们当地不做这种风格的小幅作品,如果能像唐卡一样便于携带,打包带走就好了。”

    辛弃疾:“……”

    很好,他就知道。

    “这个不能乱拆”,他态度十分坚决地握住谢晦的手,将人拽回来。

    谢晦一顿,面带遗憾地说:“真的不能吗?可是我很想要。”

    “不能!”

    辛弃疾颇感头痛,直接强行将他往外拉。

    一边念叨道:“小玉,人家壁画每天经受雷打风吹、日晒雨淋已经很辛苦了,穷尽数百年保养,只为此刻在你眼前呈现出如此瑰丽的奇景。你就看在这些壁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暂且放过它,饶它一命吧。”

    听他语带诙谐,谢晦忍不住眉眼弯了弯,粲然一笑:“好吧,我听幼安的。”

    然而,没走两步,他抬眸看见表伯的白裙子,忽而灵机一动。

    这裙子清新洁净,流光闪烁,明明是进行即兴创作的大好材料!

    当年,七外公王献之就用表伯的裙子写过书法名篇呢,自己也可以效仿一下,临摹壁画上的风格,绘制一幅带走。

    羊欣被他看得一阵毛骨悚然,忍不住捂紧胸口,后退两步:“小玉,我可是你表伯!”

    谢晦笑吟吟地道:“正因为你是我表伯,我才好声好气与你商量。你放心,只是借外裙一用,不会让你裸着回去的。”

    “等等……”

    羊欣面色大变,正要出言拒绝。

    谢晦已经不耐烦再听他说话,径直一挥手:“幼安,快按住他。”

    辛弃疾沉吟片刻,觉得让羊欣倒霉,总比让壁画古迹倒霉好,当即上前一步:“表伯,得罪了。”

    羊欣:???

    他对辛弃疾怒目而视,表伯是你喊的吗?

    一旁,檀道济却觉得很好玩,当即有样学样,嬉笑着按住羊欣坐下:“表伯好,表伯的白裙子也好。”

    羊欣:???

    檀道济拍了拍手,搭住谢晦的肩膀:“小玉,咱俩谁跟谁啊,你表伯就是我表伯,我表伯……”

    谢晦眼尾一挑,目光清丽而潋滟地望过去:“嗯?”

    檀道济忽觉一股凉气蹿上心头,强行讪笑:“还是我表伯……不对,我全家亡殁,根本就没有表伯。”

    “这还差不多”,谢小玉满意地点了点头。

    想占他的便宜,那是门都没有。

    面对恶势力的欺压,羊欣抗议无效,被迫变成了画架子。

    谢晦从一旁的修复工具中拿起彩墨,挥毫落笔,开始对着墙上壁画勾画起来。

    还好裙摆尺寸足够宽阔,能容下一整幅场景图。

    他画了足足两个时辰,落下最后一笔,退后几步,打量许久,终于心满意足地收工。

    “很好。”

    檀道济一直提着雪白的裙摆,手臂都发麻了,嘀咕道:“我们这样好像婚礼上的花童。”

    “捧好了”,谢晦抬手一指,发号施令道,“继续等墨迹晾干。”

    “——喂!”

    檀道济哭丧着脸,感觉自己仿佛一个大冤种。

    这是一幅战场行军图,描绘了北府兵雪夜破城的景象,战阵森严,走马如电。

    辛弃疾甚至看见了自己,在千军万马中扬鞭,抬头遥望月色。

    他端详了许久,赞叹道:“小玉画艺高超,可称绝代。”

    “那当然了,我做什么都是最好的”,谢晦矜持地翘了翘嘴角,“你喜欢就好。”

    羊欣见这两人转头就欣赏起了画作,根本不管他的死活,不由深吸一口气,满腔怒火道:“二位能放开我了吗?”

    “啊,表伯对不住”,辛弃疾赶忙道歉,眼看墨痕已经干了,直接将裙子一扯,“我们回去就把它装裱起来。”

    羊欣听到又一声「表伯」,已经无力再反驳了。

    你爱咋滴咋滴吧.jpg

    当他终于结束了这一日的漫长折磨,回到住地的时候,迎面正好撞见了从军营回来的虞允文。

    虞允文并不知发生了什么,见他这一身飘逸打扮,只穿着内衫在外行走,不觉面露惊色:“羊表伯如此洒脱不羁,真不愧是魏晋人,实乃吾辈楷模!”

    羊欣:“……”

    咱俩年纪差不多吧,你怎么也叫起表伯来了?

    观众纷纷绝倒。

    别说,你还真别说,「表伯」这个称呼确实十分魔性,很快就出现了人传人现象。

    ……

    北齐后主位面。

    今日,北齐三杰都一道在校场挽弓拭剑,备战北周。

    少年拂袖拍剑,惊鸿矫捷,如浩瀚孤星划过天际,剑锋抖落清光千万叠,作一场怒涛雪浪、玉屑纷飞。

    “好!”

    待他练剑完毕,斛律光作海豹鼓掌状,“妙哉,我们孝瓘真是世间绝艳人!”

    高长恭收剑入鞘:“妙在何处?”

    斛律光觉得,教育孩子要以鼓励为主,宛如一个感情充沛的夸夸机器,张口就来:“真是雷霆万钧,气势磅礴,转折处自有金石风雷声,你就是项羽再世,吕布轮回,三太爷高敖曹重生,羊侃见了都要给你当小弟……”

    高长恭:我就是多余有此一问。

    斛律光滔滔不绝说了一通,一转头,见段韶长身玉立,温和慎雅,倚在树下静思,就想逗逗对方。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别人有表伯,我们孝瓘也应当有,阿韶你说对吧。”

    之前万朝名将榜公布,他们二人都进了武庙。

    细论关系,段韶是娄昭君太后的外甥,高长恭是娄太后的孙子,确实可以这么称呼。

    高长恭想了想,迟疑地唤了一声:“表伯。”

    段韶微怔,随即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哎,我在。”

    斛律光立即跟进,充满期待地喊道:“表伯!”

    段韶:“……”

    他面上的笑容加深,徐徐挽起袖口,往前走了两步,忽而一扭头道:“孝瓘,你先到外面去转一圈。”

    片刻后,高长恭抱剑在门口走了几个来回,正百无聊赖,转过身,和因为听到惨叫声赶来的斛律羡四目相对。

    “丰乐,你来了。”

    斛律羡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指向远方的校场:“我阿兄和平原王又又又……?”

    高长恭缓缓点头:“明月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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