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寡欲师姐同居后: 第20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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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行字:妈咪,我明天早上再回去好不好?

    想……再和邬别雪呆久一点。

    还没来得及发送,卧室门吱呀一声轻启。

    邬别雪换了身干净衣服,月灰色的长裙,雾霾蓝的短衫,搭得很好,身段出挑,看上去似是要出门。

    邬别雪没看她,一边在手机上不断打字,一边提着包到玄关换鞋。

    “师姐,你要出去喔?”陶栀急忙问了一句。

    “嗯,明天回。”邬别雪垂着眼换鞋,没解释要去哪。

    “哦……中秋节……”

    密码门合上的余震惊起满室浮尘,把陶栀未尽的话音隔断。

    陶栀愣愣地移回视线,轻轻把最后两个字吐出:“快乐。”

    师姐,中秋节快乐。

    半晌后,她抬起手指,把对话框里那行字删除,僵硬着指尖重新打出一句话:好喔,谢谢妈咪。

    发送。

    邬别雪出了宿舍楼,再一次拨了裴絮的电话。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她抬手摁了摁额角,无端觉得莫名烦躁。

    她抬头望了眼天,干净纯粹得像在水里淘洗过。可她觉得这天好吝啬,怎么连一朵云也不愿意接纳。

    抵在耳边的电话,终于在漫长的嘟声后接通。

    裴絮的声音哑得很,还有点被酒精磨过的干涩:“别雪?”

    “酒店地址发我。”

    裴絮笑了两声,语气依旧欠扁:“干嘛,我不吃窝边草。”

    邬别雪冷着声道:“你申请的项目明天截止提交。方导那边找领导协商了两天,过去三天,整个实验室都在通宵帮你赶数据,你知不知道?”

    那头下意识说了一句脏话,愣了半天,才弱弱地应了一声,把地址发给了邬别雪。

    半个小时后,邬别雪面无波澜地站在房间门口,目光浸冰,审视起面前的人。

    裴絮一身酒气,满脸憔悴,头发毛毛躁躁的,身上衣服也很乱,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说是街边的流浪汉也不为过。

    知道自己自暴自弃的状态令人生厌,裴絮也不太敢和邬别雪对视,只含糊着喊了两声“进来吧”,就转身回到床前。

    房间里的窗帘被死死拉上,半点光都透不进来。邬别雪一进房间,差点被沙发前满地的空酒瓶绊倒,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人脑子发晕。

    脑中的神经依旧刺痛,从踏进这方昏暗的空间后愈演愈烈。

    邬别雪冷着脸,眸子里却已蹿起星星点点的怒火,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只皱着眉把窗帘拉开,寻了处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

    “你最好抓紧时间,明早八点截止提交。”邬别雪从挎包里掏出裴絮的电脑,甩到床上,口吻极其冷淡。

    裴絮没动,眼神十分空洞,自顾自从床头柜上抓起一包橙子爆珠,正要抖出一根,就被邬别雪夺走,扔进垃圾桶。

    邬别雪的目光在她面上寸寸游移,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半晌没说话,最后只轻嗤了一声:“裴絮,你对得起谁?”

    “你妹妹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哭着要我看好你,不让你出事。”

    “同组的师妹为了帮你对数据熬穿两天,犯了心肌炎进了医院。”

    “大家都在为你想办法,你呢,你躲在这里酗酒抽烟,当个自怨自艾的懦夫。”

    说到后面,邬别雪也快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但她只是深呼吸了两口,就又把那些迸出的怒意压进冰冷眸底。

    她恢复平常语气,对裴絮说:“现在,打开电脑,改论文。”

    裴絮愣愣地听着这番话,睁着呆愣的眼,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流,贫瘠,又苍白。

    邬别雪默了会儿,伸手打开她的电脑,放缓语气道:“常乐也想看你前途顺遂。”

    “别让常乐失望。”

    裴絮沉寂的眸子这才有了点反应。她吸了口气,把自己的眼泪擦干净,颤着手接过电脑。

    “我也不想这样让大家担心、对不起……”裴絮磕磕绊绊地说话,唇齿一直在抖,“我、我当时以为她只是不要我了……”

    邬别雪目露不忍,抬起手极轻地抚了抚裴絮的脊背。

    为数不多的好友都知道,裴絮只谈过一次恋爱,偏偏也是最刻骨铭心的一次。

    裴絮的前女友常乐去年和她说了分手,给的原因是要出国深造。当时的裴絮完全不理解对方的用意,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出国,就一定要分手。

    不过是异国而已,她可以等,可以熬,昂贵的机票和倒时差的视频都不算什么,她可以隔着距离继续爱她。

    只是无论她的乞求挽留多么急切、她的目光多么恳求、她的眼泪多么汹涌,对方好像就只是,面无表情,冷眼旁观。

    裴絮不明白,那个曾经连她皱一下眉都要心疼半天的常乐,在那一刻为什么可以无动于衷得那么无情,眼神冷淡得近乎残忍。

    她已经放下所有尊严,狼狈地苦苦哀求,几乎快要跪地,可对方的眼神却连一丝波动都没有。就好像她是跳梁小丑,而对方是在看杂技团表演,甚至都不愿为这场滑稽的表演买一分钱的单。

    裴絮终于死心。

    飞机起飞那天,她没去送行,只是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指尖发抖地删光了手机里所有关于常乐的照片、聊天记录、甚至备忘录里记下的她爱吃的菜。

    恋情在沉默中翻篇。

    一年多,两人没有任何联系。

    直到前天,两人的共友打来电话,说她在美国抗癌一年后去世了。

    裴絮这才意识到,原来不是她不要自己了,是世界不要她了。

    裴絮边哭边在键盘上敲字,而邬别雪坐在一旁,只剩无言,垂眸看到她的手一直在颤,一串术语名词打了好几次,都没打对。

    邬别雪缓缓倾身,接过电脑,指尖跃动,准确无误地将那个名词打出来。

    “Receptordesensitization”

    受体脱敏。

    裴絮盯着那行英文看了半天,忽然咧开唇角笑了,眼泪顺着面颊往下淌,然后一滴一滴地渗进键盘里。

    那些泪珠填满键盘缝隙,好像局部一场暴雨,隔着大洋的美国却也被淋湿。

    感情,真的是很玄乎的一种东西。

    邬别雪在鲜有爱意表露的环境里长大,久而久之,她甚至都不太懂感情的意义到底在于何处。

    在见过各式各样的情感纠纷案例后,有一段时间,邬别雪觉得感情很像一种累赘。

    它麻痹人的大脑,拖累人的行动,让一个志向远大的野心家甘愿为爱低头,放弃大好前程。

    但邬别雪不是那种理解不了一个概念就对其贬低批判的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行为在任何时候都很掉价,在邬别雪这里就更不值一文。

    所以,即使她难以理解、无法共情,但还是会为对方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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