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攻了豪门大佬后: 8、论一头卷毛的显眼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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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溪俱乐部。

    顶楼,鸣沙商务区。

    “哟,漂亮又能干的秘书小姐,一个人在这干嘛呢?”

    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神情猥亵,视线屡屡流连在女人白腻的胸脯上,端着酒杯凑上前去,“来来,王某和你喝一杯!”

    “王总说笑了。”

    林苑还维持着礼貌的微笑,手指却有些不自在地蜷了蜷,为难地接过那杯高度数白酒。

    见她犹豫许久,王虎林脸色顿时难看下来,“喝啊,怎么不喝?看不起我王某是吧?”

    大客户,不能得罪。

    林苑狠了狠心,打算喝几口糊弄过去,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突然伸来,将高脚杯拿走了。

    她抬头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霍总?”

    霍矜年拿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下颌扬起一道干脆凌厉的弧度,突起的喉结上下一滚。

    最后随手将杯子一倒——

    一滴不剩。

    他没看林苑,冷淡垂眸看着面前的人,“王总满意了?”

    璀璨的吊顶下,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高定西装,顶奢面料,精心裁剪,将宽肩窄腰的身材体现得淋漓尽致。

    除了口袋里折叠的玫瑰色方巾,和两枚流光内敛的蓝宝石袖扣外,浑身上下几乎没有配饰,将简洁利落诠释到了极致。

    “你……您是……”

    王虎林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终于看清楚了面前男人的长相,这个被圈内暗地里称呼为活阎王的人,其实长得很不赖——

    轮廓凌厉瘦削,长眉斜飞入鬓,五官虽不是世俗标榜的深邃俊美,也别有一番韵味。

    特别是那双狭长凌厉的丹凤眼,只是平淡地扫过,压迫感就强到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被那一眼扫过,王虎林的酒生生醒了大半。

    “哎呀,霍总愿意喝我的酒,王某真是……那个诚惶诚恐啊!”

    他拿着酒杯的手直抖,也没心思调戏美人了,连声赔罪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没帮上忙,反而让老板出面挡了酒,林苑愧疚地小声道:“抱歉,霍总……”

    霍矜年略一摆手,示意她离场休息一会。

    如果不是张南理有事请假,这种场合他不会带林苑过来。

    无论是稍隐晦一些的口腹蜜剑,还是粗暴直白的权力倾轧,都不适合职场上没权没势、心思耿直的小姑娘。

    酒过三巡。

    交易场却热闹如初。

    酒液在高脚杯中摇曳,金黄澄澈,醇香四溢,将四面八方的人脸尽数扭曲。

    无数嘴巴张张合合,交缠得不分你我,像是汲取不到水拼命扭动的泥鳅,黏滑又恶心。

    霍矜年看着酒杯里的幻象,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早就习以为常。

    “还喝呢,不怕胃出血了?”

    程济挥散凑上来的人,看见他手里倒满的酒杯,啧了一声,没好气地道,“你要是倒在这里,我可不负责售后哈。”

    程济,程家二少爷。

    程家和霍家向来关系近,他小时候和霍矜年玩过几年,也算是发小,但后面霍家搬离旧址后就不怎么联系了。

    家族间倒是一直有合作,霍家倒了之后程家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打击,虽然眼前的人是罪魁祸首,但程济乐得见家里那些老家伙吃瘪,便乐颠颠地追上来想要再续发小的缘分。

    姓霍的不怎么领情,但双方达成的合作不少,程济自认两人的关系也算不错了,便自封了个朋友及合作伙伴的头衔——

    以便天天呱唧呱唧吃圈里人的大瓜。

    霍大总裁的嘴紧程度让他十分安心,消息之迅捷灵通又让他时刻冲浪在第一线,每天爽得忘乎所以。

    霍矜年言简意赅,“不会,今晚没喝多少。”

    “你不想喝没人敢灌你的酒,干嘛每次都喝这么多?除了几个老家伙值得注意,其他业务不需要霍大总裁亲自商谈吧。”

    跟个自虐狂似的。

    霍矜年沉默以对。

    没得到回应,程济的注意力又跳开了,“话说你额头怎么回事?说是车祸我可不信。”

    霍矜年转眼看他,露出额角上的白色纱布,散落的碎发掩了一角,但仍然十分醒目。

    几乎没有人会错过这处异样,但也没人这么不识趣上赶着触他的霉头。

    他淡淡道:“和你无关。”

    “关心一下怎么了?”

    程济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假装看不见他的警告神色,死皮赖脸道:“到底怎么回事啊,不会是被仇家半夜蹲点报复了吧?”

    “是前不久被你坑得裤衩子都没了的李总,还是给你下巫术结果下到自己头上的王老板,还是你那个整天疯疯癫癫想着东山再起的叔叔……”

    转了眼,却又看到眼前人颈侧,衬衫领口下,隐约露出一个半遮半掩的牙印,泛着细微的红|肿,欲盖弥彰又暧|昧得很。

    他顿时瞪大了眼睛,“卧槽你——”

    霍矜年将酒杯放下,打断了他的话音,“我出去透透气。”

    -

    夜色深沉。

    秋风吹散了周身萦绕的酒气,连带着宴会厅里的烦闷也一扫而空。

    霍矜年点了一根烟,却只是夹在指缝间,垂了眼看着浅淡烟雾升腾,许久,眼尾才泄出一丝柔软的倦怠来。

    那个拥抱之后,他看上去还能维持冷静,实际上却是落荒而逃。

    说是酒后乱|性也好,说是一夜|情也罢,本质上都只是一场荒谬而突兀的性。

    一拍即合,你情我愿,双方短暂地获得了身体的欢|愉,并不能代表什么。

    等夜晚过去,白天重新来临,就该各归其位,将这场梦抛之脑后。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无法忘记那一晚。

    或者说,不想忘记的往往记不住多少,该全部抛之脑后的,却怎么都无法忘掉。

    他记得自己猜中了,那小孩没什么经验。

    调|情是没有的,暧|昧也是没有的,前|戏做得跟小狗啃骨头一样,只会糊他一身牙印和口水。

    磕磕碰碰,青涩十足。

    但他也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份潜藏在手忙脚乱下的,生涩又小心的温柔。

    咳呛的时候,那小孩会特意停下来给他拍拍背。

    手心从后脑勺的头发顺到后颈的皮肤,覆着薄茧的指尖辗转往下,摸索着一节节地抚过微突的脊骨,来来回回好几次,摸大猫似的。

    流泻的月光之下,那头柔软的自然卷几乎熠熠生辉,执拗翘起的发梢随着动作动来动去,像是诱人去摸的小钩子。

    因为记忆太过混乱疯狂,他忘记自己有没有去摸了。

    只记得耳|鬓|厮|磨间,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里,亮得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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