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即出狱: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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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孤独,可不是还能想着她过一辈子吗?要是我也去死。这世界谁还会记得她,谁还会想她。”

    是啊,假如世人将你遗忘,那你才是真正消失。

    如果有个人带着与你一起的回忆,哪怕是痛苦的活下去,哪怕你的灵魂早已灭亡,你也永远鲜活明亮的活在那人心中。

    陈岁安紧了紧手机,艰涩问:“那您有多痛苦。”

    徐坛答:“非常,日日夜夜时时刻刻。”

    “是,我明白。”陈岁安颤抖着声线,“祝您永远安好。”

    “部长,希望能再见。”徐坛真心道。

    ——嘟嘟

    电话挂掉。

    陈岁安保持原有姿势,慢慢将头埋进臂弯,无声压抑着,又倏地抬头看赵渡离去的那扇门,他急躁得频繁做出动作。

    机制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它不死宇宙岛永不得安宁,他能拿你威胁我,也能拿我威胁你。

    还有我母亲。

    这一切不如就让我来终结吧。

    我会给你推注假的ERV,等你产生虚假副作用后带你去基地,机制会以为已经掌控了你,会释放我的母亲,倒时候我会把你们都赶出去,我会把自己和机制关在一起。

    熠耀的最高层次,是自爆。

    无论意识形成的机制还是肉.体形成的机制都能解决。

    或许你会看到那封遗书,然后痛苦地活下去。

    届时,请原谅我的自私。

    窗外大雪愈发下大,糖槭树被压弯了腰,银装素裹的世界纯净无暇。

    陈岁安抓起小茶几上的烟盒,用指尖点燃,再次拨通电话。

    “你在哪?”不待陈岁安开口,裴瑎主动问,“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在忙,打电话有什么事?”

    “没什么。”裴瑎语焉不详,又问了遍,“你在哪。”

    陈岁安猛吸了口烟,缓缓躺倒在沙发上,“裴瑎,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你没有资格过问我的权限。”

    “是吗?”裴瑎轻笑道,突兀问,“你就那么爱他么?”

    “是,所以希望你明白,无论你用什么办法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陈岁安说,“给你来电不是叙旧也不是聊天,只是告诉你那一天快到了,请你做好里应外合的准备。”

    “这么快?”裴瑎问,“机制的意识形态谁也摸不清楚哪一刻是真哪一刻是假,你用什么办法确定?”

    “凭什么告诉你?”

    “好吧,等我确认他死了,我会把控制器交给你。”

    陈岁安掸落一截黑色烟灰,“随便,挂了。”

    “等等!”裴瑎叫出声,意识到不对,“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要控制器,为什么现在说随便?”

    人都死了,要什么控制器。

    陈岁安不想跟裴瑎多说一句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房间内再次静下来,而人一旦闲起来就会胡思乱想,心乱如麻地乱想,血液加速流动,会急躁,注意力会不集中,干什么都是茫然的,这里弄一点哪里弄一点。

    陈岁安把存在手机里的那张单膝跪地的侧影看了又看,心都开始慌起来。

    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进入倒计时真是可悲啊,可是好想好想,贪婪地活久一点。

    他倏地站起来,不行,不能再胡思乱想,至少要找点事情做。

    他先是给壁炉加了点柴火,看了会儿,脸颊烤的一片通红,有点发痛,又去厨房喝了一杯橙汁,出了点汗浑身不舒服上楼洗澡,涂好身体乳后在衣橱找了件赵渡给他收拾的米色毛衣,然后站在卧室落地窗前看外面。

    什么都看不到,很大的风雪,万物都被雪花覆盖。

    随着雪越来越大,天色也愈发暗沉,明明才下午三点多,却暗淡得像暮色。

    他打算下楼,无意路过储物间时,从微掩的门缝中看到一屋子的乐器。

    陈岁安好奇推门走进去,摁亮了房间灯。

    这其实不是储物间,只是倚墙的小柜上放着一些坚果零食茶水,房间整中央放着架崭新的三角钢琴,但墙上挂着的把颇有年代的小提琴。

    艺术是必修课,幼时的陈岁安很喜欢,不过长大因为没时间就不怎么碰了。

    房间仅有的小提琴和钢琴,不是巧合。

    赵渡是怎么知道自己只会小提琴和钢琴的?

    他掀开琴盖坐下,下意识想解腕间表带,忘记刚刚洗过澡没有戴。

    指尖略显僵硬的落在黑白琴键,弹了几个简单的音符。

    很快,熟悉的肌肉记忆让琴音流淌而出,悠悠扬扬地漫开。

    楼下,糖槭树林。

    “以后不准骗他。”赵渡冷冷撇了眼焉头巴脑的三儿,“在树上吓到他怎么——”

    他话音猝止,也停下脚步,在漫天风雪抬头望向二楼。

    二楼光线澄明,暖光打在一道模糊的剪影身上,细细琴音穿透一尘不染的落地窗,穿透钢筋水泥浇灌的厚实墙面传到楼下。

    三儿眼前一亮。

    “他在弹琴!好久都没听到了!”

    “住嘴。”

    三儿闭嘴……

    就这样,一人一鸟在雪白天地中静立,直到一曲结束,赵渡若无其事开门,缓步上楼。

    陈岁安穿着米色毛衣,背脊挺直,双手还放在黑白琴键上,他背对着门口,眼睛却望着落地窗外。

    好像在出神中等着归人。

    赵渡脚步很轻,忽地他从后抱住陈岁安。

    “再弹一首。”

    温热混杂着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陈岁安背脊一僵,没有回头。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赵渡继续抱着他,吻他发顶,“喜欢这个地方吗?以后我们可以常常住在这里。”

    以后,好沉重的承诺。

    陈岁安慢慢挣开,撑着琴沿站起,垂下薄薄的眼皮,兴致不是很高。

    “以后再说吧。”

    “怎么不高兴谁惹你生气了?”赵渡想要拉他手,也被躲过,真正蹙眉了,“是我回来太晚了吗?”

    “你哪里看出我生气了?”陈岁安叹气加摇头,“坚果送到了吗?”

    难得见赵渡吃瘪,陈岁安极短地侧头笑了下,然后立刻被抓了个现行!

    “你很高兴。”赵渡缓缓靠近,居高临下觑着他,叫,“宝宝。”

    “”

    陈岁安就不一样了,经常吃瘪,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瞎说,“你知道吗,这房子静得可怕。”

    赵渡眼神明显颤动了下,嘴唇也是张着好几秒没说出话来。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陈岁安故作姿态,眼波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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