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即出狱: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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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来。”赵渡痛苦地捂住脑袋,高傲不可一世的头颅埋在双膝之间,崩溃大喊道,“叫心理医生来!!!”

    “快去,叫心理医生来。”

    半小时后,三五名心理医生从病房出来,神色凝重,不停摇头。

    众人将他们团团围住,赵渡仍在长椅上,在包围圈的最外围,他一五一十听得很清楚。

    “PTSD的发生与很多因素相关联,例如应激.性.生活事件、个性特征、防御方式、童年期创伤、家庭暴力、战争等,临床表现主要分为三种,经过我们讨论初步判定陈部长属于回避和麻木类症状。”

    “通过检测我们发现陈部长极有可能经历、目睹或者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者他人的实际死亡,或者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这种经历会导致象征创伤性事件的某些方面或者与创伤性事件某些方面相似的内在或者内在的提示时让他产生抗拒的生理反应。”

    “并发引起抑郁症、厌食症。”

    郁弥清问:“抑郁症可以理解,厌食症是怎么回事?”

    “对,他从回到宇宙岛后几乎不怎么吃东西,他不吃荤食也不吃油腥,这是怎么回事?”陈斐想起来。

    “这个就不确定了。”带头的医生悄悄看了眼宁婕,欲言又止道,“或许可以配合震慑了解真实过往从而对症下药,从源头上解决问题。”一阵沉吟后医生又说,“根据目前的循证医学,心理治疗是根治PTSD最为有效的方法,不过很难保证能够痊愈……配合药物治疗的话只能段时间起疗效,根本作用不大,所以——”

    “心理治疗该怎么治疗?”一直沉默的赵渡打断医生话音,众人纷纷让开条道,只见赵渡站起来,脸庞冷如坚冰,带着决绝和不容置喙的神态,“如果让他PTSD的人是我的话,是不是只要我不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不会反复回忆起当初那段经历,是否存在治愈可能。”

    “什么??什么意思姐夫??”

    “怎么会是你啊,我哥他爱你都还来不及。”

    “小赵你先冷静,看看医生怎么说。”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宁婕紧锁眉头,“发生什么?”

    “机制给他制造过幻想,让他亲眼看着‘我’被烧死。”赵渡死死咬着后槽牙,额角猛跳,青筋暴起,“他因为我……被这样折磨过无数次。”

    众人无不惊骇!

    霍伊尔一脚踹墙,“他妈的能不能鞭尸!老子他妈的!!!!”

    陈斐雄鹰一般的女人偷偷流下泪水,陈邈握紧拳头,还是当年那个小孩子,动不动就哭。

    郁弥清脸色难看到极致,差点没站稳幸亏郁段及时扶住,他哑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十八层地狱。”

    宁婕颤抖着,“他……受苦了……”

    一句轻飘飘的烧死这句话蕴含了多少痛苦,世间根本没有任何形容词能够形容。

    赵渡上前一步,坚定无比,“所以告诉我,如何在我不离开他又能治好他的同时,我应该怎么做?”

    心理医生们长吁短叹,背着手良久后才道:“爱吧,给他很多很多的爱,无条件全身投入的爱,帮他找回自己,在这过程中对你脱敏,用一次次的爱挽救他于水火之间。”

    至此,赵渡当天便带着陈岁安出院了。

    他们乘坐同一辆昆机先送陈斐陈邈两人回北半球的小楼,然后赵渡再带着陈岁安回南半球专属于他俩曾经的家。

    舱内,陈邈红着眼眶坐在沙发里嗑瓜子,逗陈岁安做出点反应,什么反应都好。

    赵渡并不在这里,他在驾驶舱的副驾驶。

    昆机翱翔于漆黑夜空,脚下是繁华热闹的都市,万家灯火汇集成连绵不绝的明亮光带,迷幻又绚烂,和谐又美好。

    陈斐抱臂看着转瞬即逝的座座城市,清嗓问,“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昏暗的驾驶舱里,赵渡像是凝固了,沉默的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

    “治好他。”

    陈斐又问,“假如治不好怎么办。”

    竭尽全力去做事,抱最坏的打算。

    赵渡说:“他活多久我活多久。”

    下机前陈斐和陈邈欲言又止好半晌,望着陈岁安低低询问。

    “你想跟姐夫回去吗?”

    陈岁安乌黑的眼珠子动也不动,于是赵渡就这样把他带回了家。

    事隔多年两人再次回到了南半球的家,在夜色掩盖下这片街区空旷的吓人,陈岁安自己走,赵渡停好昆机后提着住院期间陈岁安的换洗衣物跟在后面。

    没了尔虞我诈,没了勾心斗角也没了生离死别。

    他们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在一起。

    陈岁安在大门前乖乖等着,等赵渡开门。

    家里冷冷清清打扫的很干净,就是没什么暖意。

    开门后陈岁安径直往楼上走,赵渡便跟着上楼。

    两人一前一后。

    就在陈岁安关房门的间隙,赵渡说,“能不能让我进去给你洗澡。”

    ——咔哒,房门关上了。

    赵渡在隔壁客房住下,听墙壁那头的水流声呼吸声,凌晨两三点他下楼到厨房跟面点师傅打全息电话,手把手学那些麦香四溢的甜品,包括但不限于芋泥奶酪球、小蛋糕、泡芙、华夫饼、巧克力奶油卷、樱桃酱。

    天蒙蒙亮,经历了37次失败后成品出来了。

    有人曾说小时候睡不着听到楼下厨房传来面点师叮叮当当的声音会让他感到安心,所以在此过程中赵渡没怎么收敛动作,不过也不高。

    天光大亮他端着托盘上楼,托盘里是一小碟一小碟的甜品,还有一杯牛奶一杯豆浆。

    他温声叩门,耐心询问自己能不能进来。

    赵渡等会儿便主动推门进去轻手轻脚将托盘放在倚墙柜上,看着床上那团很薄很薄的人形轮廓不敢靠近更不敢惊扰。

    他知道陈岁安是醒着的,陈岁安也知道他在。

    “宝宝。”赵渡按捺不住主动开口,“现在要起床吗。”

    卧房内拉着窗帘,些许光亮从下摆射进映亮了一隅地板。

    陈岁安慢慢撑着床坐起,呆滞地盯着赵渡。

    “不想吃。”

    他其实身体恢复了一点,因为住院二十多天在医院营养液作用下长了点肉,脸颊凹陷程度没那么深。

    赵渡丝毫不提自己做了一个通宵,站在原地柔声问,“想吃什么。”

    陈岁安只是摇头,不说话。

    “我可以靠近你吗?”

    “不要。”

    “那你自己想起床吗,还是再睡一会儿。”

    “你出去。”

    赵渡又端着托盘出去,这样的日子过了很长很长,他们与世隔绝在没人叨扰的情况下赵渡做起了全职保姆和护工,所有事情亲历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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