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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激流[刑侦]》 120-130(第10/17页)
窗封门,还顺手处理好火力通风……类比一下,自己给自己上手铐,也不会铐得这么利落吧?”
“也许他是个有经验的……”民警语气越来越低,“自杀过很多次……?”
话音一落,没人说话,有人想笑,但又不敢笑出声。空气里安静得只剩下警戒带微微抖动的声响,还有远处车辆驶入车库的隆隆震颤。
“头儿,现场监控坏了。”肖恩皱眉走来,低声道,“C区摄像头断了三天,物业请人修但零件没到,恰好这几天都没拍到。”
“太巧了。”路从辜一言未发,只盯着车内那具死尸。
死者名叫李文光,市政建设处主任。四十六岁,已婚,女儿在读初中,无重大病史。唯一留下的是车内一部手机,打开时屏幕还亮着,录音功能停在音轨末端。
技术员递过录音笔样式的手机:“最后一条录音,时长六分半,我们刚刚听过了。”
路从辜按下播放键。
录音中,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开始时颤抖、模糊,像是刚开始说话时忍不住抽泣,几秒后才渐渐清晰:
“我……我不是那种人……那次出事的时候……是他们让我压下来……我只是传话……我真的……我没想让人出事……”
他语无伦次地重复着“不是我”、“我只是听命令的”、“我也很后悔”,字字像用钝刀子割在喉咙。
“那举报人后来死了,真的跟、跟我没关系……说是意外,可他当时说——他说有人要害他……”
像是在讲一个举报被压制的事件,话语里隐隐透露出与什么工程项目有关。路从辜没再听,他抬头,望向那辆车,嗓音沙哑:“有没有名字?”
“没有。”技术员摇头,“全程都在忏悔,但一句实质信息没有。”
“谁都能说出这种话。”肖恩皱着眉,“但一个做事周密到连胶条都处理干净的人,会在录音里连核心内容都讲不清?”
“他不是在忏悔。”路从辜冷冷道,“他是在表演,演给我们看。”
所有人一时沉默。
空气中那点烧焦木炭味像是忽然浓了几分,黏在嗓子眼上,难咽又难吐。
“路队,要不要去调查他提到的那个工程?虽然没说名字,但‘那时候的事’、‘有人举报’……这线索不是一点没有。”民警试探着问。
“查。”路从辜低声道,“查所有由李文光牵头或主审的市政项目,尤其是近五年有过群众举报的。”
“还有……”他顿了顿,声音更加低沉,“查望海市有没有工程验收阶段猝死的人员——不要只查案件,要查‘意外死亡’。”
众人闻言脸色皆是一凛,纷纷点头退去,现场只剩下那辆帕萨特静默地横在地灯中央,从一口紧闭的棺材变成了一口开着的棺材。
“太诡异了。”民警走在撤出的路上,回头看了那车一眼,压低声音对身旁同事说,“第三起了,教授、法官……现在又一个市政主任。”
“如果这不是巧合,那是……”
“……连环案。”
“可都没有作案痕迹啊。”同事喃喃,“就算是连环案,也得有个人吧?你说凶手在哪儿?”
民警没说话,只觉得后背冷汗涔涔。
警戒灯在车库天花板上闪出一圈圈红光,仿佛是无声的倒计时。案发现场的封锁带外,冷风吹动着贴在立柱上的白色封条,拂过每一位侦查员的脖颈,有如一只看不见的手指在悄然游走。
路从辜站在警车前,背靠车身,手机夹在肩膀与脸颊之间,一手翻着记录本,一手在操作台上圈划着死者出入时间与车辆行踪线索。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应泊的声音带着早晨的沙哑:“说吧,怎么回事。”
“地下车库又一起命案,死者名叫李文光,市政建设主任。”路从辜语速平稳,“初步尸检判断为一氧化碳中毒,现场有炭盆和灰渣,车内录音显示有强烈的悔罪情绪,但语焉不详,未提具体事由。”
“……环境?”
“异常干净,窗缝胶带封死,电子设备断电处理到位。自杀可能性存在,但操作痕迹太专业,像‘有人指导’。”
应泊沉默了两秒,然后问:“信呢?”
“……你也觉得像。”路从辜眼神一凛。
“殉道者。”应泊吐出这三个字。
角落里,一张不起眼的信纸正被技术员从车座缝里夹出,密封装袋。路从辜立刻抬头朝技术组挥了挥手,不多时,一名侦查员快步跑来,小心翼翼地递上一张塑封袋,里面装着一封信笺。
“路队,在车里找到的。”
古怪的是,车内的座椅、方向盘大多沾染了炭灰,唯独这封信依然干净如初。信纸干净无血渍,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墨香,纸质厚实,手写字体潇洒飘逸,不像常规办公纸,更像是专门定制。
“看过了,未留指纹。”技术员附在一旁低声报告,“信封也未留下寄送痕迹,初步判断为现场放置。”
路从辜带着手套打开封口,小心抽出信件,字迹不多,却整洁有序——不像仓促写下的死亡遗言,更像是某种讲稿或“致读者信”。
信件开头语气轻松得令人不寒而栗:
亲爱的阅信者:
你们应该已经发现了李文光的尸体,如果没有,请尽快查看后座——开个玩笑,他当然规规矩矩地坐在驾驶位,一切如常,只是……再也不会动了。
不要误会,我没有对他动手,他自行了断。我只是提供了一些“理论支持”和技术建议而已,行为是否构成胁迫,司法部门自有评判,我个人不置可否。
不如听我讲一个故事:
有一位教授向学生们提出一个问题——一名走投无路的罪犯,在无人协助的情况下决定跳崖。他的仇人却在他纵身之前高声叫好并鼓掌,这是否构成故意杀人?
学生哗然,一时间各执一词。
教授微笑:“他只是说话。”
是的,只是说话,我也是。
——殉道者。
念完最后一行,路从辜缓缓合上信纸。他的脸色在车库昏黄灯光下,像蒙着一层铁灰。
电话那头一时没有回声。直到几秒之后,路从辜才继续道:“……他开始挑衅我们了。”
同样的信笺,同样的字迹,同样的“殉道者”署名,连“不如听我讲个故事”都一模一样——这是他们收到来自这个自称“殉道者”之人的第三封信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一封信都伴随着一起命案,第一个死者是名大学教授,第二个则是一名法官。
除了这封信,“殉道者”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与自己有关的痕迹。
良久,应泊才再次开口:“不是挑衅。”
“什么意思?”
“他没有挑衅我们,是……讲习。”
“讲习?”
“他把每一个案子当成一次推理练习,每一封信就是他的导语。他不掩饰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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