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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攻略偏执反派又抛弃他后》 70-80(第14/17页)
受,好像她打扰了他睡觉。
她马上停住,不敢再动了:“还要再睡一会吗?”
“不用了。”
晏绝极其缓慢地松开了她,动作克制而忍耐,仿佛在尽力避免更多失控的触碰。
但还没完全放开,他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她泛红发热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声道:“苒苒,你的耳朵好红。”
“……”傅苒的脸也快憋红了。
在她要彻底红温前,晏绝总算放开了怀抱,坐起身来,垂下的黑发扫过她被捂得温热的肩头,传来微微的凉。
但很快,他就把那角被子给她掖好,盖住了热意。
她原本搭在他腰侧的手滑落下来,被他继续握在掌心,摸了摸温度:“昨天晚上还冷吗?”
虽然是春天,但天气有些反复无常,连续晴了一段时间后,从昨天傍晚时分开始就下起了雨,夜间的风也变得很冷。
傅苒早就发现这具身体有严重畏寒的毛病,根据她找回来的记忆,估摸着应该是曾经大冷天落到江水里导致的寒症。
不过晏绝体温很热,所以从跟他一起睡觉开始,就再也不会担心温度的问题了。
她抬起头,轻软地回答:“不冷,很暖和。”
晏绝嘴角勾起,把她被捂热的手指放到唇边轻轻碰了一下:“那就好。”
他也是晨起还未收拾好的模样,黑发松散着,柔柔地垂落下来,寻常深得不见底的眸子里映了一点透亮的晨光,少有地显现出一种收敛了所有威胁性的,柔和又纯粹的美感。
傅苒看着他,心底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们现在这样,应该可以算是在谈恋爱吧?
可她其实连恋爱的经验也没有过,所以不知道哪些是需要先做的,或者该怎么循序渐进地增加感情。
如果说有什么值得安慰的,大概就是晏绝比她还要更不擅长。
他对待她总是非常小心,好像她碰一下就会碎了。
就像孩子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块珍贵的糖,只敢时不时舔一下,甚至不敢真的咬上去。
“好了阿真,快起床了。”傅苒压下乱七八糟的思绪,掀开被子坐起来,顺便拽起来了难得赖床不想起的晏绝,“我们要去回门宴了。”
回门的礼物和聘礼一样,是早就准备好的,礼箱朱漆描金,被仆役们一箱箱地抬进谢府。
府上的正厅里,菜肴罗列,丝竹隐隐,一派精心准备过的富贵气象。
但盛情之下,依然难免透出一股无形的凝滞感,因为主位上,东郡公谢易面沉如水,几乎全程一言不发。
众所周知,东郡公和清河王的关系素来不佳,在朝堂上就是针锋相对,以至于连养女的送亲仪式也未曾参加。
但晏绝对他同样视若无睹,在谢易冷冰冰的视线中,他若无其事地舀起一勺乳白的鱼羹,放到傅苒的碗里。
“苒苒,你要不要试试这个鱼羹?我刚刚尝过,应该是洛河新捕的鲤鱼所制,味道还不错。”
傅苒尝了一小口,鲜甜滑嫩的口感在舌尖化开:“唔,确实挺好吃的。”
见东郡公夫妇目光投来,她很给面子地抬起头夸奖:“还是府上庖厨的手艺精湛,这鱼羹做得真好。”
其实这句纯属没话找话,因为席间的气氛太沉闷了,完全是勉强维系着表面的平和。
刘夫人闻言,脸上挂起一丝得体的笑意,不动声色地略过东郡公板着的脸:“你喜欢就好,总归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只能琢磨这些吃食,往后得闲的时候,不妨常回来走动。”
傅苒当然也注意到了东郡公脸色不太好这个问题。
但其实,就算她以前在谢府的时候,东郡公脸色也没有怎么好过,他对亲儿子谢青行尚且天天板着脸,也不太能指望对其他人有什么好脸色。
好在这种宴会上,刘夫人一般会从旁婉言化解尴尬。
不过今天,她发现刘夫人也多少有点儿不在状态。
到了宴后更衣的时候,只有她们两人在室内,刘夫人替她整理着衣襟,忽然压低声音问道:“清河王他,有没有……苛待于你?”
刘夫人眉头不自觉蹙着,其实更不忍心说出口的是,她有没有受到任何折磨。
婚礼那天,清河王的样子让人心惊。
傅苒一愣,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种问题,有点哭笑不得。
但她看到刘夫人饱含忧愁的眼神,想到谢晞容也觉得她的婚后生活肯定会水深火热,无奈的同时也一阵心软。
不管怎么样,至少谢家人确实是在关心着她的。
怕她们继续乱想,傅苒态度认真地又澄清了一回:“不会啊,阿真对我特别好的,今天连头发都是他帮我梳的。”
虽然跟前几天的一样,他恋恋不舍地梳了半天也没能完全梳好,最后还是靠她自己收尾的。
不过这种小细节,就没必要说出来了,她在刘夫人面前再三保证,她绝对一点委屈都没有受到。
等到归宁礼毕,天边又飘起了细雨。
登上回王府的车的时候,傅苒正要自己上去,腰间却忽然一紧,被晏绝稳稳抱了起来,轻轻放在踏板上。
众目睽睽之下,她脸上发热:“阿真,我自己可以上去的,你不用这样。”
虽然在家总是黏在一起,但是当着别人的面,她还是没有那么好意思,更何况是在熟悉的人面前。
晏绝随着她上车,借着衣袖的遮掩勾了一下她的尾指,语气带着无辜:“下次不会了。”
刘夫人立在阶上,看着两人相携登车的背影,怔怔出神。
风骤起,吹斜雨丝,竟然一时迷了眼,眼前霎时模糊一片,也模糊了时间。
最初,刘夫人见到傅苒的时候,只觉得这是个秀气柔弱的小姑娘,从未想到过,她拥有着能改变什么事情的力量。
然而清河王此生薄情寡幸,视礼法纲常如无物,却心甘情愿臣服于她。
在宫中的那几年,她见过晏绝的幼年,那时候,他还不像后来常常挂着笑容,只是个阴郁寡言、又有着冷漠眼神,不会如何讨人喜爱的孩子。
太后厌恶他,就像对一头长着尖利獠牙的野兽一样对待他,对他施加了许多鞭笞和镣铐。
但他从来没有被真正驯服。
到最后驯服他的,竟然是这样脆弱的生命。
见刘夫人站在原地久久不动,一直沉默伫立的东郡公谢易走上前,清了清嗓子。
分明是关怀的话,却总是被他说得硬邦邦的:“雨越落越大了,你身体不好,别在风口站太久。”
刘昭儿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郎主怎么也出来了?快进去吧。”
“咳。”谢易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向来严肃的语气竟然罕见地放软了些,仿佛想安慰她。
“我看,你也不必为这桩婚事太过担心,命里的因缘际会,本就是玄之又玄的东西,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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