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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攻略偏执反派又抛弃他后》 90-97(第1/11页)
第91章
烛影摇曳,床帐间暖意融融,蒸腾着浴后的微微水汽和淡雅的熏香。
傅苒躺进被子里就完全不想再起来,等晏绝坐在床沿上,拿着细软的帨巾,给她一缕缕地擦干濡湿的发尾。
他动作轻柔,偶尔擦过肌肤,带来湿润的触感,擦干之后,还用手指轻轻梳理过,避免长发打成结,直到发丝重新变得蓬松干燥,散落在枕边。
做完这些,晏绝起身,准备给她拉上床帐。
“阿真……你还不睡觉吗?”
她一下牵住了他的袖子,眼皮发沉,声音已经带上了浓重的睡意。
晏绝停了下来,抬起手碰了碰她微颤的睫毛,让她痒得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他俯下身,给她掖上被子,低柔道:“再过一会,你先睡吧。”
烛光透过若隐若现的薄纱,从他身后勾勒出轮廓。逆光下,那张艳丽的面孔如同朦胧夜间盛放的优昙花,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他今天总是显得难以捉摸。
浴房里残余的馥郁香气丝丝缕缕地飘过来,仿佛在掩盖一缕难以察觉的,铁锈般的腥气。
但她刚刚去送衣服的时候,其实还是看到了他脱下来的外袍,上面有明显的血迹。
只是她愿意相信他。
傅苒蹭过去,贴在他腰腹处,声音含糊地嘟囔:“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做?”
晏绝顺着她的牵引重新坐下来,慢慢抚摸上她的脸颊。
指尖触到细腻的皮肤,已经被蒸腾的热气熏红了,像白瓷上一层浅淡的薄釉。
她很乖地窝在他怀里,像只自投罗网的小兽,眼睛半阖着,是全然信任和依赖的姿态,一点也没有要逃走的迹象。
枕头下是他留给她的那把短刀,触手冰冷,在这温暖柔软的地方,像是一种格格不入的警示。
他的掌心触上刀柄,无声无息地摩挲过去。
在这样无防备的时候,他常常会产生一种冲动。
想要割开脉络,让他那些肮脏的血液全部流出来,想要把血淋淋的痕迹涂抹在她雪白的身体上,像奉上神圣的祭品,看着她水雾氤氲的、脆弱的眼睛……
想把她弄脏。
但他永远也不会这么做,所有人都该死,包括他在内,只有苒苒不是。
她应该纯粹明亮地活着。
他放开手里湿润的素巾,慢慢俯下身,极轻地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
“没什么,那就睡吧,我陪你。”
*
傅苒醒来的时候,天光刚亮,晏绝依偎着她,呼吸轻轻拂过她的发间,能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热意。
他闭着眼,发丝垂在白如冷玉的脸上,显得很安静。
最近他大概并没有怎么睡好,因为傅苒总是一睁眼就发现他醒着,但今天,他睡得很沉,似乎感到安定。
室内有些沉闷的燥热,混合着昨夜残留的熏香。
傅苒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爬起来,避免惊醒他。她赤脚踩在了冰凉光滑的地板上,悄声走到窗边,想推开一点透透气。
但可能是刚起来,动作稍微急了点,抬头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窗框的棱角。
吱呀一声,刚打开的窗扇又弹回了窗台上。
“嘶。”还是失策了。
傅苒被撞得有点晕,下意识揉了揉额头。
“……苒苒?你怎么了?”
几乎在听到声音的同时,晏绝就惊醒了过来,立刻起身到她旁边,小心地想要拨开她捂住额头的手。
他神色紧绷着:“撞到哪里了?还疼吗?要不要看看太医?”
傅苒差点被噎住:“一点小伤而已……这就不用太医了吧。”
她觉得晏绝实在过度紧张她了。
应该说从建康回来开始,他对待她就一直非常小心。
食物,熏香,衣服,小到一针一线,大到陈设家具,任何她不喜欢的都不能有,差不多连十八层的床垫下的一粒豌豆他也要去掉。
但其*实傅苒并没有敏感到这个地步。
她试图把他过于绷着的神经往回拉:“就只有撞到的时候疼了一下,马上就不疼了,还没你切到手严重呢,别管它了,真的没事。”
晏绝却置若罔闻,瞥了一眼刚才肇事的窗框尖角。
“这种锐利的棱角太危险了,我今天让人开始拆掉王府里的窗户,换成圆窗。”
他顿了顿,皱起眉:“不,除了窗户以外,其他的也应该更换,比如柜子和桌子……”
“阿真!”傅苒忍无可忍地打断,“我又不是婴儿,这就是个意外而已,哪用得着这么夸张。”
她是活生生的人,日常稍微有点磕碰肯定是难免的,何况就疼了一下,也没破皮,淤青都不见得会有,完全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难不成他还真要把她当成豌豆公主啊。
晏绝转头看向她,眸子被晨光照得清如秋水,慢慢染上一丝缠绵的执拗:“苒苒,我不想任何事情伤害到你。”
这下傅苒也不能再和平常一样说她知道了。
她挣开了他的手,态度认真起来:“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不需要这样。”
晏绝被她扯开,落寞地垂下眼,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她说的没错,但其实他不是想象,而是渴望。
在一些短暂的片刻里,他会渴望着她能更脆弱,更依赖他,哪怕像菟丝子那样靠缠附来汲取养分。
但她永远不会成为这样的人,因为傅苒就是傅苒。
她看起来那么柔弱单薄,可是从最初的那一面起,就是个意想不到的坚强而有主见的人。
所以他不知道用什么才能留下她。
傅苒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抱起来,放回了铺着软绵丝絮的床榻间。
他跪坐在床边,抱着她的腰,脸贴在她的小腹上。
散开的黑发垂在他肩头,再从后背蜿蜒垂落,映衬着雪白的中衣,如同春水边柔弱的柳丝。
明明是束缚,却不像掌控,更像依赖的姿态。
她隐约察觉到了他这一刻的虚弱,犹豫片刻,手指轻轻落在他紧绷的背上,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阿真,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担心我?”
“我不是……”晏绝的声音闷在她的衣料间,掩盖了其中的颤抖,“我只是想知道……”
我用什么才能挽留你?
让你留在一个罪恶的,不值一提的,空洞苍白的灵魂身边?
他不是在打造一个牢笼,而是一个安全无害的巢穴。
牢笼是困不住鸟儿的,只会伤害它,他想要让这个巢穴足够美好,才能让人心甘情愿留在其中。
晏绝跪在她面前,仰起的脸在晨光中显得异常苍白,他如同信徒祈求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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