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心为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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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再去打扰,此举倒像他所为,她心中的气消了几分:“他走了有一会了。”

    记起刚刚漫天的烟火,哪怕她在穿越前也很少见到,她心中感慨:“可惜,你刚刚走了,错过了一场烟花,特别美,我觉得足足放了有十多分钟呢,不知是哪户人家如此大的手笔。”

    谢珩默然几息后:“在长安,烟火统一由礼部管辖,另在各处设专门的燃放点,寻常百姓不得私自燃放。”

    那是宫里的宴会?可宫中活动,谢珩该会参与吧。

    她不懂其中的礼制安排,更不懂他的言外之意。

    谢珩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若是朝廷官员因私使用,逐级上报至少需十日,但直接奏请圣上,便可略过其中的曲折。”往日景明帝赏赐他时,他不求金银绢帛、不图名利,今日主动提及有事相求,圣上自然愿意了他一愿。

    沈昭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心思却全然不在如何奏请上级之上。

    但经他如此一番解释,倒明了这人定花费了一些功夫,倒让她白捡了个便宜。

    她不动声色地觑了他一眼,自遇到他之后,她的运气真的一改往昔:“那我可真是太幸运了,如此盛景被我巧遇。”

    湖面上的硝尘散尽,浮着一层薄雾,将残尽的硫磺气味裹得若有似无。

    青黑幽深的湖中,映着一弯月,苍穹低敛沉寂,仿佛刚才那场金辉交错的喧嚣从未发生。

    湖边草丛中还散着几片爆竹的残片,被露水打湿。

    谢珩蹲下身子捡起,双指轻碾,喉间哽着的半句话,被方才的喧闹炸得粉碎。

    残片将他玉白的指尖染红,他忽地用力,恨不得将其揉碎在指尖,抬眸的瞬间他掷出手里那片碎红,提步向她走近:“沈昭,那不是巧合。”

    “嗯?”沈昭撞上他的目光,他的深眸比幽潭更黑,像两泓静水,却燃着最后一星未烬的火。

    “是我,亥时三刻以更鼓为信,河对面的烟火是我命杨方放的,昨夜我虽喝了些酒,但去寻你时,早已清醒,我虽不详知九州的习俗,但我所作和今夜所言,皆是我本心,你我并非兄妹,何况你不是御风的未婚妻,”他顿了顿,眸色更深,“哪怕你是他既身死,又已入土为安,你亦不是非他不可。”

    湖上的雾气仿佛笼在他眸间,他喉结滚动数次,终于一字一句道:“我不知这可否算你所指的表白,你可愿意?”

    他眼眸中此刻灼灼燃着的光铺天盖地落在她身上,比空中的烟花更甚,烫得她耳尖发麻。

    那些她未闻未见的一切,都是他内心克制不住的悸动。

    湖面掠过一阵风,将他未束好的一丝乌发吹到她脸颊,痒丝丝的,像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和试探。

    他忽地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很轻,像捧着一汪随时会散的水,从怀中取出他准备好的印信放在她手上:“我为官这些年攒下的俸钱都存于钱庄,这是我的私印,凭此可随意取用,

    若你觉得麻烦,这是契书,只需你在此签字,钱庄的钱便可尽数划于你名下,这是府中库房对牌,凭它可开府库,圣上御赐的绢帛金银都在其中,只要拿着对牌,府内的东西任取。”

    “若你不喜长安的礼节和规制,我会试着去了解和适应九州的一切,依着你当地的习俗。”

    谢珩屏着呼吸凝望着她,握着她的手微微颤动。

    他大概是疯了,哪怕知她最初只是因着银钱才同他签下契书,走进国公府,闯入他的人生。

    哪怕他自幼诵读的诗书便是克己复礼、男女有别,但一想到她和高义信相处的点滴,他仿佛被利剑穿身,逼得他无法喘息。

    他不想可悲地在一旁假装淡然。

    今日这礼不能越他也越了,话反复滚过喉咙,刻在心间,他只等她一句答复。

    沉甸甸的重量压在她手,比这更重的是他满心满怀的真挚。

    她不知她曾经随口而言的话被他听进去了几分,但他笃定的眼神却让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何来这么多的“不期而遇”,不过是有人算尽时辰、踏破月影,偏要候在那转角处。

    世间风月,从来都是有心人的步步为营。

    沈昭轻握住手中他交与的印信,踮起脚尖,另一手忽地将他的袖袍扯到身前,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一触即离:“这就是我的答案。”

    第37章

    谢珩眸色蓦得转深,一把扣住她的皓腕,将人带入怀中,青丝交缠间,他俯身低头,本能地扣住她的腰肢,掌心下的软纱轻薄微凉,但掩于其下肌肤的温热却蔓延至他的手中。

    与她的浅啄不同,他稳稳地封住了她的唇,这回吻又深又重,辗转撕磨,她的长睫轻颤,似扫在他的心间,丝丝麻麻若触电般。

    他便更予取予求,大胆地启开她的樱唇,放肆地含住她的下唇轻吮,听得她喉间冒出的那声轻哼,身下的火登时又燃了几分,他霸道又柔软地撬开她的贝齿,舌尖细细扫过她的每一寸柔软。

    另一只牵着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后颈,指尖陷入她如瀑的鬓发间,不容抗拒地将她按向自己怀中。

    她被他吻得身子发软,贴着他宽阔的胸膛,他身上的炽热灼得软纱都带了温度,攥着他前襟的手指骤然收紧,锦缎被她揉成一团乱纹。

    唇脂上甜香扑鼻,在舌尖含着淡淡的甜,比昨夜的烈酒更醉人。

    沈昭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口中轻声呜咽着试图推开他,反激得他将她抱得更紧。

    直到她眼尾泛红,轻咬他的唇瓣,他才微睁开眼,见她眸含秋水地凝着他,像被雨水打湿的小鹿祈求猎人的留情,他才不舍退开,却留恋地在她眼角留下一吻,手却拥得她更紧。

    她脚下发虚,被他拥着坐于一旁的大石上,青石沁凉,却凉不透他们身上的热。

    沈昭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声如擂鼓的心跳,呼吸随着渐渐轻缓。

    她假扮作他妹妹入府,起初只求在这陌生的长安安身立命,挣些钱财,图个自保。

    但谢珩雨天时主动弯下的腰、执笔间自然不经意的触碰、醉酒后的情难自已,桩桩件件都在提醒:这场戏,早就越了界。

    更鼓声响打破了夜的静,将她的思绪拉回,她缓缓直起身子:“我该回府了。”

    怀中人抽身而去,冷风残卷,谢珩空落落的,还想再去牵她的手,但远处的铁甲声入耳,他起身肃整衣袍,不舍地错开目光:“去吧,我稍候便回。”

    他今日本就没有公务在身,不欲多做交代,同她拉开距离,看着目之尽头的她,在后跟随,护送她回府。

    吹了半晌的风,但沈昭头脑仍蒙蒙的,还不由得她理清同谢珩之间的纠葛,便已然走到国公府门前,她拎着裙角悄声回了房。

    谢珩在她入府之后,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辰,才进了府。

    次日一早,院中洒扫的婢女们笑颜若花,小声议论着:“

    小姐可真是福星,自她回府后,老夫人的病情好了,我瞧着少爷心情更好,今晨少爷练剑的时候都在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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