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继子改嫁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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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承烨还从未见过这种吃法,眼里泄出几丝嫌弃,默默离他远些,安静进食。

    一顿饭吃完,姚映疏对谈宾道:“你去把碗洗了。”

    “我?”

    谈宾指着自己。

    “不是你是谁?”

    姚映疏眉头往下一压,“我不养闲人,你儿子做饭,你可不就得洗碗了?”

    谈宾:“行行行,我洗就我洗。”

    姚映疏转向谭承烨,“课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

    “你去监督他。”

    谈宾不干了,“儿媳妇,你这可就不讲理了,洗个碗而已,我还能把厨房给你砸了?”

    姚映疏睁着一双澄澈明亮的鹿眼,大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

    我不信任你。

    “行!”

    谈宾把筷子一甩,恼怒起身,“我洗!”

    他动作极大收碗,噼里嘭啷的,看得姚映疏心脏鼓动,生怕他把碗全给摔了。

    谈之蕴冷着嗓子,“摔碎一个碗,赔十文钱。”

    “不是。”

    谈宾把碗摞成一堆,“你抢钱呢吧?”

    “这是官窑出产的瓷器,整个河阳县只有五百个,你说值不值这个价?”

    谈之蕴挺直腰背坐着,面无波动,声线平稳,听不出一丝心虚。

    姚映疏却默默低头。

    十文钱一个?他可真能扯,十文钱,她都能买一摞了。

    谈宾却信以为真,垂首看着碗上描绘的梅花纹,满眼都是震惊。

    这玩意居然要十文钱?

    他咽了口唾沫,妥协道:“行,我轻点,一定不碰着你这金疙瘩,行了吧?”

    把桌子收拾了,他端着碗去厨房。

    谭承烨跟在谈宾身后,眼睛紧紧盯着他,嘴里碎碎念,“小心点,别摔……”

    他们走后,堂屋内只剩姚映疏和谈之蕴。

    穿堂风温柔从两人身上拂过,吹得两人衣角晃荡交缠,密不可分。

    门前洒落一片灯光,梨树沙沙作响,一片影子在姚映疏眼前晃荡。

    她轻声开口,“你爹……他一直都是这样吗?”

    夏日的夜晚是蟋蟀蛐蛐的狂欢夜,清脆不绝的叫声织成一片,屋内却寂静无声。

    许久,谈之蕴开口,“在我很小的时候,谈宾并非现在的模样。”

    谈宾?

    是他爹的名字?

    姚映疏偏头,惊异又好奇,“不是?”

    谈之蕴轻轻点头,烛火在桃花眼里跳动,明亮碎光从中泄出。

    他面露回忆。

    “我娘的身世和岳母有些像,她是秀才的女儿,从小跟着我外祖父读书习字,精通史书又擅长作诗。他们父女喜好诗书,不善置业,家里的银子除了日常开销外,剩下的皆用来购书。日子过得清贫又幸福。”

    “我娘自小就生得一副好相貌,在万恩县颇有美名,她本该在及笄之年嫁给门当户对的心上人,夫妻恩爱,平稳一生。”

    “本该”两个字听得姚映疏拧起眉,“可是呢?”

    “可是……”

    谈之蕴垂下眼睑,“可是外祖父意外身亡,我娘成了孤女。她不愿与人为妾,匆匆挑中谈宾,带着自己仅有的嫁妆,就这么嫁了过去。”

    “谈宾是个铁匠,经营了一个铁铺,家中有些积蓄,最初那几年,他们过得还算美满。”

    “听我娘说起,他们刚成婚时,谈宾知道她喜好诗书,每次路过书铺,都会进去问问最近可有新出的诗集。”

    “他也曾跑遍万恩县的全部书铺,只为给我娘买一张最好的宣纸。”

    谈之蕴勾了勾唇,轻声道:“我娘说,她有日兴起,想给谈宾画幅画像,他当时一直拒绝,只道是自己是个粗人,不配做她画中人。”

    “我娘不依,自顾自地给他画了,谈宾当时只看了一眼就把画像丢开,惹得我娘好不高兴。可她半夜起夜时,却见到他偷偷摸摸起身,手指轻轻在那画像上拂过,满眼的温柔珍惜。”

    谈之蕴说到这儿时,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

    是否就是那个眼神,困了他娘一辈子?

    谈之蕴无从得知。

    收敛心神,他接着说:“我四五岁时,他们已经成婚六年,那个时候,谈宾就像这世间最好的丈夫和父亲。”

    “除了打铁铺,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我和我娘身上,我娘想要的笔墨书籍,只要是万恩县有的,他一定会满足。哪怕没有,也要不辞辛苦托人从外地买来,放在她妆台上。”

    “他从未对我疾言厉色,时常在我娘教训我时匆匆跑来,一边劝一边把我护在身后。把我娘哄好,又带我去街上,或是买一串糖葫芦,或是买包我娘爱吃的糕点,让我带回家向娘道歉。”

    谈之蕴骤然记起一幅场景。

    谈宾把他放在肩上,他抬手抚摸墙边杨柳,携带满身晚霞,在父亲宽阔的肩背上,笑容灿烂,欢呼着回家。

    长睫如脆弱蝶翼轻颤,谈之蕴眼里的光倏地熄灭。

    “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万恩县最幸福的孩子。”

    然而命运和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一一离他而去。

    姚映疏沉浸在谈之蕴的讲述里,难以将白日里的谈宾与他话中之人联系在一起。

    照他所说,谈宾曾经是个正常且极好的丈夫和父亲,那他为何变成了现在这样?

    难道是沾了酒?

    唇瓣刚启,一道人影从外头走进来,谭承烨高高兴兴道:“他洗完了。”

    姚映疏被转移注意力,“洗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反正没我洗得干净。”

    谭承烨往外一指,“你要去看看吗?”

    姚映疏起身,“走。”

    两人进厨房一看,锅洗了,灶台清理干净了,碗堆成一摞放在橱柜里。

    姚映疏还算满意,“以后都让他洗了,你就负责监督他。”

    谭承烨容光焕发,眼睛仿佛比星星还亮,“你说的,不能反悔。”

    “我什么时候反悔过?”

    吹了灯,两人走出厨房,依稀瞧见堂屋里有两道影子,姚映疏递给谭承烨一个眼神,母子俩放轻脚步,鬼鬼祟祟走近。

    刚到堂屋外,陡然听到谈宾震惊又愤怒的声音,“你没和你媳妇睡一张床?”

    谈之蕴没说话,谈宾怒道:“你脑子进水了!不生个自己的,你等着她把银子全留给那个拖油瓶?”

    第62章

    拖油瓶?!

    谭承烨指着自己鼻子, 瞳孔瞬间扩张,大眼睛里充斥着对这三个字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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