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嫁给我大哥!: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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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窗棂都被砸得簌簌发抖。

    天地混沌,声势浩大的雨。

    贺兰澈坐在她身后,都快打瞌睡了,愣是因为雨声而强行清醒过来,为她收拾桌子。

    “你在那书坊一夜未合眼?”

    贺兰澈点点头,却心里有底:“他们似乎很忙,虽也不知在忙什么。但咱们那的文稿已出,第一稿先投鹤州,印刷量小,明日就能发!写得……虽不尽人意,但有希望将流言洗清,不再让你与大哥困扰吧。”

    能困扰她的,从来不是这些东西。

    长乐正想催他:那你快回去歇息一会儿。

    “恐怕要借一借你的伞。”贺兰澈道。

    长乐望向他,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史无前例,对他说:“贺兰澈,你……若是不嫌弃,就在我这里歇会儿?”

    贺兰澈吓坏了,以为自己彻夜未眠——疯了,此时是幻听,赶紧又向她确认一遍。

    “怎么,你不肯在这里午休?”

    贺兰澈结巴道:“我、我们是病人家属与医……”

    “你闭嘴!”

    长乐袖中其实拢着一瓶迷药,她想的是,待会儿,师父若叫人来通传——有必要的话,她要将贺兰澈放晕,才算妥帖。

    如果狐木啄来了,不管事态如何,他绝不能跟着她,不能突然出现,她才算后顾无忧。

    长乐指着她房中东边屏风后的一处竹榻,示意他去。

    贺兰澈最后挣扎:“这样不太守男德吧……”

    长乐皱眉,他赶紧过去:“你要保证,你不说出去。”

    长乐点点头,于是他忐忑不安地小憩了一会儿,窗外雨势不减,雨声不停,除了印证清明后、谷雨前就是雨多,什么也没发生。

    这一下午,贺兰澈没做梦,却仍然睡得朦胧。

    等他醒来时,长乐还坐在轮椅上,倚在窗边,一直望着窗外,眉头越拧越紧,她手中拿着前日买的那本《华京迷案录》,也不知看没看进去。

    “什么时辰了?”

    长乐回他:“申时。”

    狐木啄总不会因为下大雨就不来了吧!

    *

    “我陪你一起看会儿书。”

    贺兰澈似乎不想睡了,他在这竹榻上躺不安稳,想起前日他也买了本书,就从长乐那里要了过来。

    正是烧火铺书店卖他那本《黄楼梦》,他拆开锦布外裹,此书真容露出,原来通本讲的只有一个章回故事,只是摊开揉碎了,以图为主,文字朱批在侧。

    贺兰澈心想,还挺详细的,应能从中学到不少近年来晋国内时兴的市井画派新知识,他翻了前两页,很正经,无非是著者序言,直到再翻一页,故事开始有一句——“供出阁前闺房赏阅。”

    “嗯?”

    他才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细想无非与他们男子成婚前要修的《男德经》差不多,于是他继续看下去。

    “唔?”

    才第二页,书中两个人开始见面了,画外朱批里有什么“娇俏”“搂着”“央告”之词,但画面也无甚不妥,于是他再翻一页。

    “啊!”

    开辟鸿蒙,进展神速,直切主题。

    贺兰澈难以置信,这书现在就似烫手的山芋,拿着也不是,丢出去也不是。

    他赶紧捂住自己嘴,再不敢发出声音,坐得僵直,不知道接下来是看书,还是不看书。最后一个画面还残留他眼,盘盘团团拱来拱去。最后一句脂批拼命往他脑中乱蹿,什么心肝亲亲乖乖捶你……

    这册书,教给他的颜料配色也不对了,什么海棠红、梅子黄、莲茎青。从此放眼世间画卷底色,再也不是洁白!

    他只知道自己这脸色一定不雅,要是被长乐发现,就完了!

    于是他放轻松,哄着自己重新看下去,想起那卖书的人说“你现在觉得厚,看的时候就觉得薄了”——不对!卖书的说得全错,现在更是无比厚!

    贺兰澈再翻下去,前几页画册的和缓都消失了,涨的根本不是知识,全是姿势。这著者笔力实在厉害,让素日只知爱的人,此刻除了爱,还动了情。

    长乐好像没有异样,他心底却有,无心过失,碰落烛心,烛火小苗头被公主铁扇猛地一煽,到处乱蹿,而后燎原。

    贺兰澈颤颤地转头,冷不丁瞧见长乐,正垂眸看着她自己买的书。

    此时她不再像只兔子,也不再是他的风车。一恍神,她似是一块美玉在发光,像羊脂玉,像雪晶玉,像……

    像一块冰玉,而冰玉的花语是:我早已暗暗爱慕你多时。

    听说火瞧见冰,能降温清热。贺兰澈口干体热,躁动更甚,不自禁想往她那里挪去,想亲一下试试。

    企图兴风作浪,还好他克制住了。

    “你怎么了?”

    不好了,她说话了,她在盘问他!声音就像小猫在摇梢头发芽的心花,更是一颤。

    贺兰澈没有回答,这下看见她似乎往他身边挪动了。他本想说:你不要过来。

    他怕她也窥见这东窗外,逢春惊醒、逢雨摇曳的海棠,可当解释要出口时,却变成了:“有些热……”

    “外面雨这么大,你如何会热?”

    于是那身青衣真正朝他而来,他以往看见她,是看见她的皮相,看见她衣着的形制,衣襟的褶皱花边。可如今他涨了知识,学会更多,就看见了更多,衣襟花边起伏不定,雪白娇意交错探枝。

    脑海中有了,晋江书局脖子以下不能描绘的部分。

    贺兰澈把头转开了,心在咚咚打鼓。

    “是不是淋了雨,发烧了?”

    长乐虽是这么说,却遗憾自己感知不到太多温度。以一个医师的素养,准备将手搭*在他的额头上之前,思忖是不是该请辛夷师兄过来确认一下。

    外头狂作的风雨却浇湿为难。

    她只能去望贺兰澈的脸,像红枫叶,红扑到他的脖子,耳根,眉弓,两颊……他又咬着下唇!眼睛里湿漉漉的只敢看着脚下。

    当长乐狐疑的眼光扫过书册时,贺兰澈一把将书按住,握得紧紧的。

    “书怎么了?”

    贺兰澈溃不成军,他不能说书里什么都没有,也不能说书里什么都有,只能狠狠摇头。

    见他遮遮掩掩的,长乐更感兴趣了,左眉一挑:“你给我。”

    给我……更了不得了!这词贺兰澈刚刚就见过朱批,这下火山的岩浆就差在他脸上烧开。

    “我不给。”

    听他支支吾吾的,长乐更是疑心了,见他双手紧护着那本书,死也不给。

    长乐本来都要说算了,岂料贺兰澈想跑,他这模样都不在乎外面的大雨了,这她就不得不喝止,她揪住贺兰澈的袖子,重新拉他坐下。

    强势的,她夺过那本书。

    她要翻开,贺兰澈最后的挣扎就是按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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