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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别嫁给我大哥!》 100-110(第14/18页)
仍留在昭天楼中。
金元元婆婆见状笑道:“昭天楼五个位门主中,总有一个要留家陪着老楼主,往常都是五娘子。但她这回过来了,就留了大娘子。神医若要与咱们少主相守,此生总要与大娘子相见的,避不开她。”
贺兰澈忙打岔,拆开四叔与小姑母为他们准备的礼物:“等你见了小姑母,便知她才是昭天楼里最和善的人。”
他自己那份礼物倒不特别,是一双羊毛毡皮靴,鞋垫上还绣着各式精美的花朵。
“又是奶奶亲手做的。”贺兰澈皱着眉,他自然不会穿这花绣靴子,但拦不住老人家要做,“我都多大了,不会穿这些,何况要入夏了。”
嘴上嫌弃,他却小心翼翼收了起来,指尖反复摩挲着奶奶绣的针脚,拿在脸边贴了又贴,“她的风眼好些了吗?何苦还要亲自弄这些?”
最后拆出一封信,他读着读着笑意难掩,竟是连金元元婆婆都能一同分享的内容:“爷爷奶奶说,去年没回家过年,希望今年寻个日子回去。还叫我别管外头流言蜚语……祝我旗开得胜呢!顺道问婆婆好。”
他说着说着脸红了,不好意思再念,金元元婆婆打趣道:“哈哈,老夫人热情,去月老祠亲自替公子求了红线!”
长乐能见到那些信纸背面的墨字是两种笔迹,还是两位老人一起写的字儿。
长乐能感出几分他家和乐的氛围,却不知为何眼眶微微发酸。
给她的礼物是一串晶莹的玉石葡萄挂饰、一枚凤箫戒指。贺兰澈一眼便看出门道:“我早说昭天楼宝石多,哪像镜大人那般抠门,只送一颗日长石。你这挂饰和戒指里嵌的石之灵是‘妙音相’与‘遇有缘’,想来是她们的心意。”
长乐忙推辞:“如此贵重,如何能收?”
金元元婆婆在旁劝道:“昭天楼的小玩意儿,图个吉祥。东陵玉辟邪化煞,月长石镇夜、避魇,都是长辈对晚辈的小小关爱,神医不必介怀。”
贺兰澈也跟着笑:“毕竟是七张起死回生券换的见面礼,这点东西算爷爷奶奶抠门,你就收下吧。”
长乐望着他眼底的笑意,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也不再拂他们的好意。
*
四月二十八,京陵药王庙会。
此会原是晋宫为应和近年闽地兴起的药王游神民俗,兼之庆贺先药王孙真人封禅之事,特于京陵举办,九州来贺。
先前陛下派遣镜大人暗询药王之意,见他态度含糊,陛下故未亲自下旨掉面子,只命礼部连番递送请帖。新药王仍不肯亲临,言“义诊为大”,倒是更加赢得民声。
新药王虽不来,却仍然不影响这庙会的轰轰烈烈。药王谷门徒赴会,与其余游医相互交流,倒也成了一场百医盛会。
京陵城自子夜起便浸在檀香味里。
金銮殿内炉鼎焚香,圣上对着先药王画像净手三拜,殿外廊下,百官朝服随晨风轻晃。待司礼监宣旨:“着令百官休沐三日,万工歇业,与民同庆药王盛会——”声浪递传,锣鼓如雷,游神仪仗便轰轰烈烈展开。
禁宫肃穆,百官守礼,京营卫戍。晨雾未散时,万人空巷,甚至有孩童攀在树杈上,等着看药王游神的排头。
游神仪仗自正南门浩荡开演,沿主道向正北门庙会广场行进,金幡蔽日,药香绕城。
长乐素日只着药王谷青衣,今番为避人眼,特意穿了一袭苏伯母为她新制的豆沙红襦裙:高腰束身,裙摆蹁跹,外搭流云披帛,整个人轻盈若仙。她本就骨相清绝,近来心境又添从容,此刻换了艳色,于市井烟火中更显娇俏灵动,光是背影都看得贺兰澈与林霁一愣一愣的。
林霁将她送至贺兰澈身侧,便率镜司官队往巡街处去了。
贺兰澈絮絮念叨着从金婆婆那里听来的禁忌:“一不能在中途偷吃食物,要等游神结束后,拿回家分享。二不能随意触碰神像,尤其是摸头。三游神时要保持队伍有序,不能挡在路中间。”
游神队列中,药王神像端坐在华美的神轿之内,慈目微垂,似在俯瞰众生、庇佑安康。神轿以彩绸鲜花装点,抬轿壮汉步伐沉稳,唯恐惊动神灵。
其后“五瘟净者”纸扎队尤为醒目:五个丈许高的纸人披着红袍、持药锄药碾药秤,眼眶中点着豆油灯,竟像活物般,惹得街边妇人拉着孩子拜了又拜。
那金幡上绣的都是“旧疾全消,百毒不侵”,百姓争向花车投掷铜板,凡触替手,必要念一句:“遇见药王,百病全无!”
贺兰澈却指着游神队伍最前的替身神像,笑得前仰后合。
“总算明白药王前辈为何不肯亲自来了!幸而你换了装束。若你们师徒同来,药王神像摸不得,却拦不住大家要摸你们哈哈哈哈。”
长乐也是冷汗不已,别看师父近年处世圆融,实则她刚入药王谷时……师父木讷腼腆,与生人说话要提前腹稿。人家病人给他打招呼,他也常常尴尬。故而辛夷师兄才能那么快“独当一面”。
师父是得知母亲亡故,无相陵灭门,才逐渐开始应酬起来……
长乐回神。花车过处,有礼官专门抛洒小红包,内中或藏铜钱或裹碎银。因为人挤人,多得是夫妻一路,到处牵着挽着的人,男德在今日不管用。贺兰澈兴致大起,与她十指相扣混入人群凑热闹。
长乐被迫陪他埋头“寻宝”。
只是他使诈,用了浑天枢的银丝夹,人家蹲着捡,他用机关捡,比旁人快上数倍,很快满满一堆红包塞进长乐袖中。
贺兰澈捡得忘乎所以,忽闻头顶传来戏谑声:“哟,昭天楼的小狗也来抢钱?该叫你什么?小富贵!”
抬眸竟是萧砚霆,他袖子里也鼓鼓囊囊抱一堆红包。
萧砚霆连中衣都不穿,只有个滑缎外袍,晃着膀子挤过来,肩头雪色肌肤惹得周围妇孺都侧目看了看春光。
他前去顶贺兰澈,贺兰澈自然不甘示弱,抬手指向他腰间痒痒肉,却听“咚”的一声响——双尖触到硬物,一声闷痛,探到钢板。
“哈哈哈,本少爷上次被你整了,特意买来护腰,还是你昭天楼的出物,这力道如何?”萧砚霆得意挑眉。
贺兰澈正要回嘴,长乐却于指尖捻起一枚铜币,脱手掷向萧砚霆膝窝。
人群嘈杂,谁也未防这冷不丁一击,铜币精准命中穴位,萧砚霆膝头一软,“扑通”跪倒在花车前。偏生花车碾过时,又一枚银针射出,将他腰带钉死在花车木桩上,风流倜傥的外袍应声滑落,如愿以偿让他露出上半身。
“嚯——”一声,人群起哄,看见他只剩护腰,还有一条火红色中裤遮羞。
谁让他不好好穿衣服,这下是真惹了众怒。
“臭流氓!你当街展演人体经络图不成?”
“今日是药王封诰,你为什么不穿好衣服!竟敢如此不敬!”
“不守男德的狗东西,今日还有许多小女娃在呢!”
“没家教!”
骂声四起,早就受不了他的众人将此事与“对药王大不敬”“触污神眼”联系起来。
“亵渎神祀”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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