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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别嫁给我大哥!》 140-150(第11/22页)
他试图坐起,右腿却剧痛难忍,动弹不得。
只听她道:“我将锦锦托你照料,你便是如此照顾它吗。”
锦锦小小一团,原本安稳睡在偃甲内,被弹射出去后,危急中自己想办法落在枯叶堆上。此时吓得炸毛,红色尾巴尖带着愤怒,不停砸在地上,恨恨瞪着眼前两人。
他还有些懵着,脑瓜和耳蜗都嗡嗡的。
半晌,却见她又仰望着高崖,笑得开怀又释然。
“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笑容微凝:“除了被你搅乱之处。”
她的语气像是责怪,又不是。
卸下了所有面具、沉重包袱,她一边举起那只没摔断的手,一边带着点自夸的得意:“你看,我手断了!”
这说的是人话吗?
“却活了过来。”她补充道。
此刻她的容貌,便是自己在药王谷所见、画中所绘、雕像所刻的模样。
她在流泪,唇瓣都颤抖,笑意却难止。
忽然开心地扑过去,紧紧搂住他——这一次,是以白芜婳之名。
她再次强调:“我活过来了。”
“乐……”
“嘘!”她脸上的神情他读不懂,委屈、邪狠里糅杂着巨大的喜悦。只是太久未见这张脸,无比熟悉地生疏着,还挂着脏尘、血渍、泪水,却仍美得令他有些恍惚。
倏地露出笑容,有些骄傲:
“贺兰澈,我姓白,麻烦你以后叫我本名。”
好险!在他几乎要配合地喊出“白无语”之前,她紧接着*道:
“你记牢了。我姓白,名芜婳。滇州无相陵人氏,未央宫少宫主,未央和白阔的女儿。”
说完,她快活地用未受伤的手撑地起身,走向一片开阔处。
展袖,伸手,拥抱谷底,拥抱天。
笑容几乎咧到耳根,她再也不必忌惮任何人。
贺兰澈很上道,轻唤她:“白芜婳,怎么写?”
“我爹爹曾说,‘芜’是要记得无相陵。因‘无’字写着难看,故添草头——无相陵本就是培育花草之地。而‘婳’,是活泼美好的意思。”
“曾有书生说我名字不好,平芜之地荒凉,姽婳之域不适合做女子闺名。从前……我也觉得拗口难听。”
像个只在私塾读完开蒙的童生取的……
“可是现在,我喜欢极了!”她望着远处,声音轻下来,仍带着恨,“你可知,为了能重新叫回这名字,我付出了多少——”
舒展单臂,深深呼吸着谷底清冽的空气。
心中重担卸下,是久违的轻松。
然而,当林间鸟鸣清晰入耳,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氛围悄然弥漫。
彼此都回过神,那夜的伤害仍在心头挥之不去,谁也没再说话。
沉默蔓延。
贺兰澈嘴唇苍白,强撑着拿出那封回信。
藏在心口处,经历这一圈颠簸也没有弄皱。
她眉心一跳,下意识想夺,却被他侧身躲过,没他敏捷。
就见他展开,当场又念了一遍——
“我见君,如深渊望月……寄来世,不相离……不愿负人,偏生负你……两不相关。”
“……”
“为何不将名字写全?”他声音低沉。
她犟道:“早知道不写了。”
他眼神中还带着气,冷哼一声:“万幸你写了。”
他先瞪着她。
她回瞪他。
他后来望着她。
她还是瞪着他。
对视片刻,贺兰澈紧绷的下颌线率先软化:“你若不写,自己跳下来后,准备如何?”
她嘴角不受控制地下撇,委屈漫上鼻尖,小珍珠倏然滚落。猛地扑进他怀里,卸下所有防备,只剩柔软。
“我准备若还活着,就来找你……”
“可我怕你生气,再也不原谅我了。”
她仅能活动的半只手臂搂住他脖颈,小珍珠不遂人愿,不停滚出,汩汩落在他颈窝里,烫得他一颤。
贺兰澈声音哽咽:“骗子……你不该骗我,不该一次次推开我,不该一直隐瞒我。你怎么不想想,有我配合你,咱们会事半功倍呢。”
她埋首在他颈间:“我不信你会为我背弃情义……更不愿你有危险……”
“那你宁愿我伤心欲绝?”
“伤心可以愈合,命却只有一条,”她收紧手臂,哭得更凶,“你别生我的气……”
贺兰澈替她拭泪,自己却又掉眼泪,便和她贴着脸:“生气归生气,又不是不喜欢你了。”
哭到最后,两人精疲力竭。他无法行走,她便支撑着他;他则小心翼翼捧着她受伤的手臂,寻到一处干燥山洞。
这处本就是她先前踩好的点,竟还备着一块能照明的夜光璧、几张软垫、若干遮挡物,以及匕首、银两、衣物,还有够撑三五日的水和食物。
她嘟囔着:“早知道你会摔成这样,当初就该多备些东西的。”
她竟然划破掌心,鲜红的血珠沿着洞口滴落一圈。
果然一群蚊蝇便带着虫蚁,骂骂咧咧、举家搬迁。
*
贺兰澈看见这奇异的场景,先是怔住,随即反应过来,疼惜着要为她包扎,一边问:“这是为何?”
话问出口,他立刻恍然:“世传无相陵有本……”
“秘术。”她接口道,却将伤口伸向锦锦。
锦锦圆眸微怔,勉为其难地舔舐起来。
“百毒不侵之体,伤病速愈之能……多年前,我便是靠它在蟒川虫谷地狱中活了下来。”她语气平淡,“实则非是秘术,而是毒蛊。放心,我不甚觉痛,亦不知冷热……今生……也绝育了。”
毒蛊?他正想要心疼她,可怎么听起来,全是好处?
在她淡淡的语气间,那道伤口迅速凝结,残留的血迹颜色转深。她挡住他欲靠近的手。
“你莫要碰我的血,更不能对外人提起半分。否则便是我白家当年,满门皆丧,死无全尸的下场。”
“先前在旧庙挨的那一掌,也是靠它才撑过来的。”她顿了顿,声音里添了几分冷意,“今后,他季氏,亦将因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沉默再次笼罩二人。
贺兰澈又觉浑身剧痛,连心脏都揪紧了似的,不知是为她而疼,还是为了谁疼。
他喉间发紧,迟疑着开口:“二哥,他真的……”
白芜婳望着他,无奈一笑:“他没死,方才我吓那老头的。你走后,他总为你抱不平,阴阳怪气,总想激我杀他。我确实动过念头,若他死了,便省了这场婚宴,照样能聚齐众人……”
好爽,这就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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