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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生涩》 20-30(第9/17页)
件反射地想,那楚松砚怎么没继承着金毛蓝眼睛呢,又脑袋一清醒,反应过来,对,楚松砚也不是他俩生的,俩男人生不了孩子。
“俄罗斯人?”林庚张了张嘴,说:“那他现在在哪?俄罗斯?”
才喝了半杯酒,林庚就开始嘴比脑袋快。
说完又后知后觉,楚松砚自己还在找人呢,自然不知道人家现在究竟在哪儿,他问的这是什么破问题。
楚松砚却已经开口道:“他现在吗……”
“不在俄罗斯,他死了。”
“死了?”林庚简直要跳起来。他看向楚松砚的眼神也不自觉带了分同情。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楚松砚的金毛父亲死了,黑毛父亲把他抛弃了。
林庚低了些声音,“节哀。”
楚松砚却笑着摇了摇头,抿了口酒,说:“没什么好哀的,他说他很快乐,不用再这么没意义地活着了。”
时隔十几年,楚松砚还能清晰地记得那幅场景。
拥有蓝宝石般眼眸的人儿紧闭着眼,躺在浴缸里,身子被水流冲刷着重重压入缸底。混杂着血液的水向外溢着,如同一块被春风吹过来的红纱巾,轻轻地亲吻了楚松砚的脚背。
直到水越流越多,将整个家的温度全部淹没。
雪城的冬天严寒凛冽。
推开窗,吹进来的冷风砸击着骨头。
清脆的响声像在叫痛。
楚松砚点燃了他人生中第一根烛火。
为死亡的人儿,送去最后一丝亮光。
林庚抬手将桌上酒杯的摆放位置调换,把加冰的伏特加纯饮推到楚松砚的面前,说:“多喝点儿,今晚你喝醉了我照顾你,放心,绝对让你守身如玉地度过这一晚。”
林庚开了个玩笑:“我会控制住自己,绝不往你床上跑,不辜负小李对我的信任。”
楚松砚用手掌托着脸,歪着脑袋看他,闻言,面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
楚松砚说:“小李也该涨工资了,她这几年太累了。”
楚松砚拍戏黑白不分,有时临时改戏,还要和对手演员在外头对戏对到凌晨,小李也始终在旁边陪着。
楚松砚住院那段时间,林庚处理新闻舆论脱不开身,完全被困在了公司里,也是小李废寝忘食地在病床旁陪着,看顾着他的情况。
闻言,林庚笑了声,说:“你不是都给她发奖金了吗。”
在机场下车的时候。
楚松砚在小李递给他的外套的口袋里塞了张卡。
林庚看见了。
林庚故作不满,讨债般说道:“偏心了偏心了,光给小李,不给我这个老人哈。”
楚松砚勾勾唇角,说:“我给你买房了。”
这下林庚真是脑袋一空。
“……你没唬我?”
“没有。”楚松砚说:“就是你之前看的那个。”
之前林庚谈了个六年的女朋友,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林庚也挑好了婚房,但钱还差一点儿,结果后来钱攒够了,俩人也因为种种原因选择了分手。
至于那看好的房子,林庚也没再准备买。
他跟楚松砚说,他要是一个人,总跟在楚松砚身边跑,也住不了多久,也没了安家的必要,不着急,再等等。
现在楚松砚冷不丁爆出这么个惊喜,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惊吓。
林庚又想起来楚松砚在媒体面前说的那些话,表情严肃了些,他低着声音,一字一顿道:“楚松砚,你不会真打算…… 就这样了吧。”
其实楚松砚在娱乐圈发展到今天,赚得钱足够他潇潇洒洒地过完后半生,哪怕就此止住,也没关系,但林庚知道,楚松砚是真的喜欢演戏,否则也不会将自己大部分的时间精力都投入到演戏中,平日里连真正常交往的朋友都数不出来一个。
林庚觉得可惜。
楚松砚却轻声安抚他:“放心。”
至于林庚的问题,他没答。
楚松砚举起那杯纯饮,仰头喝了小半杯。
林庚忧心仲仲地盯着他,连反应都做不出。
半晌。
林庚开口道:“房子我不要,我还没跑够呢,你知不知道网上那些媒体怎么骂你的?一个个像是没脑子的疯狗一样,什么胡话都往外拼凑,他们这些狗东西我不挨个骂回去,我心里不舒坦。”
“所以。”林庚说:“你还得接着拍戏,最好下一部就接个那种毒舌腹黑、金句频出的角色,我把你的台词剪辑出来发网上,挨个艾特那群疯狗。”
说完,林庚不等楚松砚反应,随手胡乱拿了杯酒,便仰头一口闷,连胃里火辣辣的烧灼感都懒得管,便开始低头摆弄手机。
明显不想听楚松砚继续这个话题。
倏地。
一阵风铃声传来。
林庚才瞥过去一眼。
结果不得了。
熟人。
江鸩贺。
第26章
莫斯科也不小,怎么就这么凑巧呢。
林庚愣了下,扭着脑袋像做贼心虚一样,看了圈,才把视线归到江鸩贺身上,又看了眼楚松砚的反应。
楚松砚看见江鸩贺却没多意外,就像随便碰见了个出门遛弯的老大爷一样,甚至没准备主动上前打招呼。
他和江鸩贺自从拍完《阴雾守》后,这两年联络一直没断过,有时还要互通电话。
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大多数时候都是节日互相道贺,之后就是长达半分钟的沉默,再挂断电话。
连打电话的必要都没有,随便在键盘上敲敲字,打出条最简单的节日道贺,甚至直接从网上找模版复制粘贴,都要比这种莫名其妙的通话要显得热络。
江鸩贺穿着件带毛领的大衣,棕色毛领上还盖着层薄薄的雪,他抬手随意掸了掸,雪落到地板上,成了圈白□□限,他站在界限里面,视线看着界限外面。
“真巧。”江鸩贺勾勾唇角,冲楚松砚说道。
楚松砚仍然用手撑着脑袋,姿势未变,完全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听此,楚松砚举起酒杯,虚虚地朝江鸩贺的方向一抬,算作是打招呼。
如今的楚松砚,在江鸩贺面前时,已经完全没有了最初拍《皿》时的拘谨小心,更多的是随心。
江鸩贺径直走到酒桌前,随意地挑选了杯没人喝过的酒,便扬起下颚,喝了小半杯。
林庚紧盯着他。
江鸩贺喉结滚动,咽下酒水,同他对视。
林庚自觉没趣,这俩人都没知觉是吧。
就他呛得半死。
其实也不怪林庚,当初拍《阴雾守》的时候,剧本是完全负面情绪堆积起来的片子,拍的时候整个剧组都压抑得不行,唯一能燎起些愉悦感的,也就是同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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