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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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顾予岑的力道愈发地大,牙齿甚至已经隐隐压到了指骨上。

    满嘴的血腥味让人止不住的反胃。

    血液顺着舌头向下滑,即将通过喉咙。

    楚松砚猛地推开顾予岑,用脚踹开他,双手抓着喉咙,止不住地干呕,却很快又被顾予岑抓回来,反摁在床上。

    然后,继续。

    这就像监视过后对他反应不满意的一种报复。

    他就是想看他这么痛苦。

    顾予岑居高临下地盯着楚松砚细窄的脊背。

    那上面已经遍布了鲜红的吻痕已经牙印。

    会留疤吗,顾予岑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恨不得咬死楚松砚。

    顾予岑讽刺地说:“上次你不是说咱们两清了吗,现在我干你一次,你是不是还要干回来,我们又没法两清了。”

    楚松砚突然意识到他说的是哪一次。

    是两年前他把他绑起来拘禁到酒店里的那次。

    顾予岑拽着他的头发,逼迫他扬起上半身,整个人呈现一种极其屈辱的姿态,“两清了,那你为什么又想死。”

    “找媒体发布出去那些东西,你是不是就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活得坦诚了,没有谎言了?然后就能心满意足地去死,去找你的父母了?”

    顾予岑嗤笑着说:“五天,我等了五天都没有澄清,你是不是就准备这么保持神秘,死掉之后任由别人胡乱猜测,要不要我封你一个悬疑影帝的名头?啊?”

    他毫不留情地把楚松砚的腰向下压,让疼痛达到更深处。

    “说话,楚松砚。”

    他让楚松砚小点儿声,自己却丝毫没有压抑音量,故意踏着楚松砚的底线。

    楚松砚却始终没有出声。

    顾予岑用手掰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楚松砚的眼底布满红血丝。

    睡前他已经将窗帘拉上,但此刻窗帘已经全部束起,玻璃窗外照进来透亮的月光,足够他们将彼此的每一分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顾予岑就像是刻意让这一切发生在光亮之下,不允许他隐藏伪装。

    楚松砚的嘴巴及下巴上全是血,如同一个刚啃食过人肉的怪物,与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是顾予岑把他身上伪装的皮肉一寸寸地掀开,暴露出其下的不堪。

    善于伪装的怪物总是会恐惧能识破他伪装的人类,但又忍不住靠近,因为这是唯一一个真正了解他的。

    可靠近时,就会产生猜忌与防备,以及深深的不安。

    顾予岑舔掉楚松砚下巴上的血珠,从背后紧紧地拥住他,姿态格外亲呢,语气温柔:“老公,夹紧点儿。”

    楚松砚完全是被控制着,他的身体无法由自己做主。

    顾予岑的拥抱就像是冰冷的铁链,勒得他喘不过气,即将窒息。

    楚松砚压抑着变得急促的呼吸,张了张嘴,但还不等开口说话,顾予岑的手指就再次塞了进去,压着他的舌头。

    “不想说就别说了。”顾予岑说:“我不强迫你。”

    之后,这种姿势就一直维持了一个小时。

    顾予岑就是个人彻头彻尾的剥削者,毫不留情地榨干楚松砚身上的每一分水分。

    他收回手时,楚松砚的脸已经僵硬无比。

    而顾予岑手指上的伤口早已经深得见骨,最表面的皮肉甚至向外翻着,极其可怖。他却毫不在乎地在被褥上蹭了把血,就接着将楚松砚翻了过来,面朝着他。

    楚松砚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顾予岑笑着说:“用我帮你缓缓吗?”

    楚松砚慢慢转动眸子,看向他。

    但出乎意料,他的眼底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是情事过后茫然。

    恐惧、厌恶,统统都没有。

    楚松砚抬起手,重重地蹭掉下巴上的鲜血,然后坐起身,靠着床头,扭头看向窗外。

    顾予岑面上的笑容慢慢变得僵硬。

    突然。

    楚松砚说:“你怕我死。”

    顾予岑紧盯着他。

    “为什么呢?”楚松砚接着说:“你之前不是最想让我去死了吗。”

    这世界上每个真正了解他的人,都希望他去死。

    最开始,他出生在贫困落后的家里,因为矫情的药物过敏体质,被扔出去过好几次,小时候还差点儿被冻死在冬天里,后来是邻居把他给抱回去的,但他们不是希望他活,只是乐得看别人家的争吵不休。

    后来被卖给楚柏和马特维,刚开始他俩都希望他好好活着,后来楚柏变心出轨,却依旧精神控制着马特维。

    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妻子”是个男人,他怕马特维把一切都捅出去。

    那时候马特维已经没有求生意志,却不敢死,因为还有楚松砚。

    精神控制使马特维活得很痛苦,就像是失去主人的狗,却还要蜷缩在破败的狗窝里,守着自己的狗崽子。

    他已经无力求生,连面对医生、寻求治疗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楚松砚亲手送上了一把刀。

    他告诉马特维,他把他埋好,就去找他。

    因为他不想看着他腐烂在浴缸里。

    马特维死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你快来找我。

    后来楚柏发现马特维的死,找到楚松砚的第一句话也是——乖孩子,保守秘密,不然你会死掉的。

    楚松砚看着窗户上两人的倒影。

    顾予岑就坐在他脚旁,视线笔直地盯着他。

    良久,顾予岑才说:“死太容易了,什么痛苦都没有,你不配。”

    楚松砚扭头看向他,说:“那你想干什么呢,把我的血放干,让我用最痛苦丑陋的姿态死去,你就开心了吗?”

    楚松砚像是完全没打算听顾予岑的答案,停顿了一秒,便接着说:“你不该过来的。”

    “你不该过来。”他又声音低低地重复。

    顾予岑盯他数秒,说:“你凭什么替我衡量对错。”

    楚松砚的这种反应,就像是在平静地评判一种选项的正确性,完全否决了顾予岑这个人做出这种选择的权利。

    这种冷血的表现,让顾予岑迅速坠入寒窖。

    征服的快感都通通消失。

    只剩下长久的恨。

    顾予岑点了支烟,说:“楚松砚,你总是让人觉得,把爱用在你身上是种浪费,把恨用在你身上也是一种浪费。”

    “你就该永远永远孤独,然后默默无闻地死去。”

    楚松砚笑了声,丝毫不在乎他这句话,甚至伸手从顾予岑的烟盒里抓出根烟,点燃,吸了起来。

    “胡年出轨了。”他说,“一个俄罗斯人。”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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