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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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迁就着楚松砚的情绪,也助长他心中的恐惧。

    他开始分不清戏里戏外,结束拍摄后窝在酒店里,捧着剧本一坐就是到天明,但眼睛盯着纸张上漆黑的字,脑袋里却是愈发激烈的情绪波动。

    频繁失眠。

    等戏的时候就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不知何时睡何时醒。

    马特维的那句话一直在耳旁斡旋。

    幻听。

    直到拍摄时,他脱口而出一句剧本中没有的话。

    “我会的,我答应你了,你别怕。”

    对手演员稍加愣神,扭头去看导演。

    导演察觉到不对劲,快速动身,去查看楚松砚的情况,但一走近,就看见楚松砚用手蒙着眼睛,而指缝之下,脸上湿润一片。

    导演早就料到这种情况,所以当时试镜前针对每个演员,都进行了心理情况的调查。

    楚松砚接受心理疏导。

    得出的结果是——他没事,只是入戏太深。

    楚松砚知道自己不对劲。

    但这部戏需要的就是这种不对劲。

    太正常的他,就演得假了。

    《难违》比《沽河》后拍摄,在《沽河》进入拍摄后期时,《难违》才刚刚开始第一幕的拍摄,而张岩珩选用了顾予岑后,频频给楚松砚发信息,批判他的自甘堕落,完全舍弃自己的天赋。

    张岩珩完全不认为《沽河》能掀起什么水花。

    文艺片向来没法彻底迎合市场,尤其是这种极度压抑的拍摄风格,更严重些,可能会受到举报,之后下架。

    创作环境就是这样。

    有限的市场,还要设下条条框框的拘束。

    张岩珩自认从业多年,已经将圈子里的各种隐形规则摸清。

    在楚松砚杀青时,他带着顾予岑来探班。

    千里迢迢。

    彻头彻尾的不速之客。

    后来杀青宴结束,楚松砚刚回到首都。

    林庚就为他找了心理医生。

    但治疗是无效的。

    楚松砚能服用的药物很少,且要控制用量。

    更多的,只能靠言语疏导。

    楚松砚接受了半个月的治疗。

    效果甚微。

    某天夜晚,他接到了来自顾予岑的电话。

    顾予岑同他聊天时语气自然,仿佛两人之间还是交往关系,那样娴熟地引着他一点点重新交付感情。

    楚松砚就这样,每晚同他打电话,听着他在屏幕那头说着自己一天所发生的事,以及剧本情况。

    楚松砚很少说话,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地听着。

    但听着听着,就再也不忍熟悉的声音彻底消失。

    像其他人一样,将他彻底抛弃。

    他问顾予岑,为什么突然联络。

    顾予岑说,你病了,我能治好你,因为我最了解你。

    自负自大,不可一世。

    他说出这种话,楚松砚不信,但也保持着一种默许的状态。

    后来楚松砚才知道。

    林庚对门住着的那个人。

    是顾予岑早早找的。

    之前楚松砚在地下室住的时候,也是那个男人在附近守着。

    顾予岑知道他的全部情况。

    楚松砚渐渐出戏,情况稍有好转。

    在某天,顾予岑说。

    我能索要报酬吗。

    楚松砚问他要什么。

    他凑到听筒旁边,声音很轻。

    卖身吧,我想你。

    像求和。

    再后来。

    顾予岑杀青。

    他说,想见你。

    楚松砚按着他给的地址找过去。

    敲门过后,等待了足足三分钟。

    门内传来轻微的响声。

    门被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张旻年的脸。

    张旻年身上穿着浴袍。

    见到楚松砚,他满脸错愕,身上的痕迹一览无余。

    楚松砚预料到什么,僵硬着身子,推开张旻年,走进房间里。

    顾予岑靠坐在床上,身上赤.裸,歪脑袋看着面无表情的楚松砚,像招待客人一样,颇为自然地说了句:“来了?”

    “……我以为我们和好了。”楚松砚说。

    顾予岑恶劣一笑,轻飘飘地说:“是吗?”

    张旻年找那个男人,走投无路,找到了顾予岑这儿。

    而顾予岑呢,见缝插针。

    一切,变得不可收拾。

    当初楚松砚用张旻年作借口,给他来了出戏。

    他现在还回来。

    幻想被击碎,楚松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他只记得顾予岑的身上留了条很长的伤口。

    玻璃烟灰缸碎了一地。

    鲜血到处都是。

    满地狼藉。

    现在,顾予岑却主动提起这件事。

    楚松砚笑了一声。

    “顾予岑,一样的事,没必要再来第二遍了。”

    顾予岑看着他,满不在乎地说:“那换一个。”

    他停顿几秒,拧着眉头,仿佛陷入思虑。

    但思考后的结果却是——

    “别的我没什么想要的了。”

    楚松砚的喉结滚动了下,他直起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说:“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顾予岑说:“那你打算一直这么欠着?”

    “不是我让你找的。”楚松砚说。

    顾予岑肩膀颤动着,开始笑。

    “我就猜到你要这么说。”顾予岑撑着膝盖,站起身,坐到楚松砚的身边,将头顶的帽子摘下去,他仰过身子,靠着长椅靠背,抬头看着天空上零星的光亮点,接着说:“那我再想想…… ”

    “换个简单点儿的吧。”

    “胡年忙工作,没时间陪我,我自己还不知道往哪走,反正你和林庚也是旅游,不如多带我一个,给我当导游吧。”

    楚松砚说:“胡年很闲,他陪你就可以了。”

    顾予岑瞥他一眼,“那再换一个。”

    这次,他像早准备好一般,不再故弄玄虚,直接说:“每晚来给我送杯水吧,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你应该知道吧。”

    不待楚松砚回绝,他就站起身,往来的路上走。

    声音从远处飘来。

    “就七天,放心,不难为你。”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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