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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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一个人待在这儿可能有点儿…”

    他这话还没说完,一道脚步声便不紧不慢地靠近了。

    顾予岑没什么反应,像是没听见,男孩反倒先被吸引了注意力。

    他扭头看过去,就看见双黑色皮鞋踩在水洼上,而随着视线上移,巨大的黑伞映入眼帘。

    那撑着伞的人走近了。

    他停住脚步,稍稍倾斜了下伞沿。

    那张脸也终于暴露出来。

    是楚松砚。

    男孩愣住几秒,不知该作何反应。

    不是他不认识这张脸,而是他不敢相信会在这种场合下,这么猝不及防地遇见楚松砚。

    这可是楚松砚啊。

    曾经风光无限,却又那么猝不及防地销声匿迹,如同在最璀璨时便被迫熄灭的烟花。

    楚松砚看他一眼,冲他微微颔首,便接着抬步走到顾予岑面前,将伞沿倾斜着遮到他头顶上。

    视野被遮挡得瞬间昏暗下来,顾予岑缓慢地转动眸子,看向他。

    楚松砚低声说:“你穿太少了。”

    顾予岑先是看了眼楚松砚撑伞那只手的手腕,见那处皮肤完全被衣袖遮挡住,便不再掩饰自己的刻薄。他轻嗤了声,说:“是,你穿得多,把身上遮得严严实实的,才不耽误你见老相好。”

    听见这句,楚松砚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楚松砚笑了下,先是偏头看向男孩,温声说:“如果可以的话,能稍微走远点儿吗。”

    不交代理由,直接吐露诉求。

    温和的语气,强硬的内容。

    男孩下意识地看向顾予岑。

    但顾予岑压根儿连个眼神都没给他。顾予岑自己心里都乱得像鬼似得,哪还有心情理会其他闲杂人等。

    男孩再次对上楚松砚的视线,“啊”了一声,才说:“那我…换个地方等车。”

    楚松砚“嗯”了一声,说:“多谢。”

    男孩没走远,就在不远处的路灯下等着,他没撑伞,全靠棒球帽来遮雨,看起来格外可怜。

    顾予岑盯着他的身影,讽刺地勾勾唇角,说:“你不是最喜欢散发善意了吗,怎么不给人家撑个伞?”

    “他想勾引你。”楚松砚将伞压低了些,接着向前走了一步,随着呼吸放缓,他将脸凑近去亲顾予岑的嘴唇,“所以我讨厌他。”

    顾予岑面无表情地躲避开他的嘴唇。

    楚松砚干脆在他耳垂上亲了下。

    “你真烦。”顾予岑说。

    “嗯。”楚松砚挪动脑袋,视线低垂着,再次去亲顾予岑的嘴唇。

    或许是被他黏人的表现弄得减轻了火气,这次顾予岑没躲,任由他亲了上来。

    楚松砚却一反常态,放弃了克制的假面,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下顾予岑的唇角。

    宽阔的天地下,一把雨伞将两人笼罩在单独的秘密空间内,楚松砚用另一只手扶上顾予岑的腰,但随着手扶上去的力道加重,顾予岑倏地闷哼了声。

    楚松砚摁到他纹身的地方了。

    疼。

    疼得他腿软。

    楚松砚听见他的声音,慢慢抬起头,问:“怎么了?”

    “发春了,随便叫一声,满意了?”顾予岑说。

    楚松砚盯他两秒,干脆将手绕到他衣摆下,而后缓慢地探入。

    随着手伸进衣服下,楚松砚很轻易便摸到了那片湿润。

    皮肤下渗出的血和组织液。

    粘腻的一大片。

    楚松砚收回手,盯着掌心上沾着的液体,很快变猜测到顾予岑皮肤上多出的那片凸起是什么。

    纹身刚纹好时,皮肤上凸起的触感格外明显。

    楚松砚很清楚,因为他的手腕刚刚经历过。

    “你去纹身了?”楚松砚问。

    “纹了个关二爷,行吗?”顾予岑说。

    楚松砚有些无奈,他轻轻地叹息了声,解释道:“我去见林禹的时候,袖口是挽起来的,外面下雨,我怕纹身沾上水才把袖口放下来了。”

    “嗯,就你最注重保养了。”顾予岑呛他。

    楚松砚想摸摸他的脸,但空着的手掌心沾满了粘腻的液体,于是他换了只手撑伞,用干净的右手去碰顾予岑的脸。

    可顾予岑又要躲他。

    楚松砚将手伸出去蹭他。

    随着动作,衣袖被蹭上去,露出楚松砚手腕上的纹身。

    纹身还没恢复好,刚刚结了层厚痂。

    就是那晚酒醉时纹的。

    而纹的也正是顾予岑的名字。

    但是缩写。

    gyc三个字母被设计成连笔,以弯绕的曲线形式贯穿楚松砚手腕上的疤痕。尤其是字母g的尾勾被拉得极长,看起来就像是缝合伤口的针尖。

    y、c两个字母则作为缝合线。

    这个纹身非但不显得突兀,反倒将疤痕狰狞的那部分很好得盖住了。

    原本酒醒后看见这个纹身,顾予岑还挺得意的。

    因为楚松砚说到做到,他真把他的名字纹到身上了。

    可现在,顾予岑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三个字母设计得这么有艺术感干什么?

    万一林禹就是他妈得想装傻,看不出来这几个字母倒是是啥可咋办?

    顾予岑拍开楚松砚的手,说:“你别碰我,今天晚上没精力跟你睡,不约。”

    第106章

    固执无理,蛮横不通,这是顾予岑此刻能想到的全部有关自己的形容词。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至少在面对楚松砚时,就像个从来没学过该怎么好好说话、怎么来沟通的傻子。

    那么生涩,难沟通。

    可楚松砚又何尝不是。

    他把所有话都藏到心底最深处,一切都不愿意吐露,难得主动也是因为心理医生顺着他的心门搭出来条细线,引导着他去沟通。

    楚松砚抓住顾予岑的手腕,低声说:“你先听我说。”

    “说什么?”顾予岑挥开他的手,动作幅度之大,差点儿直接将这在两人头顶的伞掀翻。虽然楚松砚及时攥紧伞把,伞身也还是大幅度摇晃了起来,雨水随着摇晃,也颤颤巍巍地砸落到两人身上。

    瞬间,他们一同变得狼狈不堪。

    没彻底湿透,但也差不多了。

    楚松砚直视着顾予岑。

    顾予岑也紧紧盯着他,声音变得咄咄逼人起来,真奇怪,冰冷的雨水没浇灭怒火,反倒像热油般炸开,烫得喉咙里滚出的字都冒着气:“你说过的话都像随手丢到路边的塑料皮一样,不值钱,也没法信,我还有什么必要继续听?”

    又要吵起来了。

    气氛僵硬,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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