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她盯上我了: 13、胡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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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矜这话着实说得难听且刻薄,好在她们的座位附近也没有别人。但燕矜的厌恶也在情理之中,因为三年前燕云骑与北魏交战乌台城,燕矜的父亲燕阙离奇暴毙一事,她始终觉得与魏人的巫术有关。再加之两方时有冲突,燕矜对魏人可谓是深恶痛绝,而魏人对燕矜,亦是又恨又惧,两方久之自然相看两相厌。

    对于元诩这样弑兄叛国的货色,她更是唾弃至极,此刻看着元诩讨好的模样,忍不住翻出一个白眼。

    但无论燕矜的情绪如何翻涌,在座上与帝王交谈的元诩却是舌灿莲花,哄得玄若清笑意连连。

    “朕今日看着这些晚辈,也会想起朕年轻的时候在春狩上,也算意气风发。”玄若清招手唤来侍从,“唉,看得朕也是技痒,把朕的弓拿上来。”

    一看君王技痒,呈上弓箭,群臣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要看他一展射艺。

    只见他执箭拉弓,动作虽有生疏但也仍是稳稳射出手中箭矢。破空之声呼啸,随后稳稳射中箭靶,虽然略有偏离靶心,但箭矢有力,已然穿透箭靶。

    见此,座下群臣非常配合地发出惊呼,宣王当即出列行礼,朗声道,“父皇好射艺,倒让我们几个当儿子的都自愧不如了!”

    眼看又被宣王抓住机会拍了马屁,自家儿子还在一旁唯唯诺诺的,皇后当即扯了下太子的衣角,示意他说些什么。

    玄昳这才站出来道,“父皇宝刀未老,我们做儿臣的还需勤加操练。”

    玄若清今日心情着实不错,挥手大方道,“朕一把年纪了,今天还是要看你们这些晚辈发挥的。”

    燕矜也端详着玄若清射出的箭矢,啧啧称奇,“陛下这一箭,虽然差了点准头,但这力道,简直像是年轻大汉射出的。”

    叶晨晚目光落在玄若清已有花白的双鬓上——没想到陛下如今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倒有着这般的力道。

    元诩也躬身行礼道,“陛下豪杰风姿,让臣忍不住想为陛下献舞一曲。”

    “哦?”玄若清眯起了眼,“元卿还会跳舞?”

    “正是,臣想为陛下跳一支我们魏地献给勇者的舞。”

    能让投诚玄朝的魏臣为自己跳舞,玄若清面上笑意遮掩不住,深感自己龙威浩荡。他当即挥手,“不错,朕还没见过魏地的舞,素来听说鲜卑人善舞,朕准了。”

    看着宫人挪出场地为元诩准备舞台,燕矜与叶晨晚面面相觑。元诩好歹也算魏国的皇子,虽然流落到玄朝投诚,却也没想到他居然能放下身段为玄帝跳舞。

    “没想到北魏皇族屈膝也如此容易,这般大辱之事也做得出来,和条狗有什么区别。”燕矜冷笑,对魏人胡舞没有任何兴趣,看着元诩谄媚的模样只觉得生厌。

    叶晨晚摇头。

    “此人敢逼宫弑兄,如今又能忍下大辱,狼子野心却能屈能伸。”她眸色沉沉,神情罕见地严肃,“陛下将他从笼中放出,养虎为患,将来必有祸事。”

    “他不是狗,却也称不上狼。”清冷嗓音响起在耳畔,便似有清风夹杂着碎雪落入怀中,可她的语气极冷,没有半分感情,“那是豺狗,不得势时是最奴颜婢膝的狗,但赏多少块肉都得不到满足,一旦时局变化,啖肉饮血,连骨头都不会剩一根。”

    对上燕矜诧异的眼神,墨拂歌面无表情地撩起衣摆在旁边的座位坐下,“燕矜,对这种人你最需警惕。”言罢,又看了叶晨晚一眼,“郡主也一样。”

    “你怎么在这儿?”燕矜并没有将重点放在墨拂歌说的话上,她似乎更诧异墨拂歌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

    墨拂歌应当是从高台上的位置直接下来的,虽然已经换去了祭祀用的礼服,但仍是一身华服,面施妆容,相比起平日不施粉黛的清冷模样,现在眉如青黛,唇如春花,垂眸展眉,皆是风情。

    “我说日头太盛,晒得难受,到下面寻个阴凉处避一避。”

    燕矜先看了看帝王銮驾上撑开的重重华盖正是一片清凉,再看了看墨拂歌终年不见天日般的苍白肤色,最终是没有戳破她那荒唐的借口——毕竟这借口不是拿来敷衍她的,而是拿来搪塞皇后的,至于皇后怎么咽下这口气当然与她无关。

    叶晨晚仍在仔细回味着墨拂歌先前所说的话,元诩此人,确实是绝非善类,现在投奔玄朝不过是时局所迫,若有一日朝堂混乱,此人极有可能反咬一口酿成祸事——墨拂歌的评价准确之至。

    但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也让叶晨晚诧异,她觉得墨拂歌素来不问朝政,也不喜与人往来,原来竟也关注着元诩,给出了让人如此不安的评价。

    身边的叶晨晚思绪纷杂,墨拂歌自顾自地端起桌案上的茶盏,左手臂处却传来阵阵隐痛,大概是祭祀时大幅的动作让伤口撕裂,隐约感到有血液渗出的粘稠湿热。

    她颤抖着将茶杯放下。

    杯中茶水泛开层层涟漪,水面倒影也随之破碎。

    这一幕都落在叶晨晚眼中,她敏锐地察觉了对方的不适,关切问道,“这是怎么了?”

    墨拂歌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眼睫低垂,“这茶水太烫。”

    叶晨晚指尖摸上自己桌前的瓷盏——不过温热。按理来说,这些服侍倒茶的人也不会犯倒滚烫茶水这样的低级错误。

    可她也没有胆量去碰墨拂歌面前那盏茶,她很清楚面对墨拂歌这样的人,凡事需知分寸,她的话真假并不重要,其中的态度才是第一位的。

    “那无事。”她顺着墨拂歌的话往下说,“放一会儿便凉了。”

    墨拂歌没有回答,不动声色地理好宽大袖摆小心遮好腕处,又闭上眼做出闭目养神的姿态。林叶婆娑,在她白衣上洒落出不规则的树影,她的轮廓也在光影之间更不真实。

    叶晨晚安静地注视着她,没有多余理由,只因她在身侧时,尽管周遭推杯换盏,台上歌舞宴宴,她身侧都似乎永远都是一处安宁之地。

    台上元诩的那支舞,胡旋舞急,如风如蓬,伴着弦鼓声声,看得座下人如痴如醉。也不知究竟是这舞赏心悦目,还是跳舞的人是北魏的皇子,让人脸上有光,更觉大玄国威浩荡。

    叶晨晚对胡舞并不感兴趣,只觉得发困,为了转移注意力,只能扫视着台上皇亲国戚的一举一动。

    她忽然注意到在华盖阴影下席位坐着的一对男女,远观应是母子,儿子正细心地为母亲斟酒。母亲的面容尽管已有了岁月痕迹,但气质清丽,相比起来,儿子就可谓平平无奇,平凡到即使身着华服,也随时可以被淹没在人海中再不复寻。

    能坐上君王附近位置的,都是身份非凡,可叶晨晚将自己脑海中贵胄的模样搜寻了个遍,也没能把这对母子对上号。

    左看右看,燕矜不知道去了何处,此时身边能说上话的,就只有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墨拂歌。心中挣扎了片刻后,她还是轻轻拉了下对方的袖摆。

    “祭司。”

    墨拂歌手肘一僵,随后不动声色地理好袖摆,面色平淡,看上去应当没有觉得被打搅了休憩,“何事?”

    “台上靠左侧左数第三桌上,究竟是哪两位?”

    墨拂歌只看了一眼便很快回答,“陈王玄昭与他的母妃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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