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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 40-50(第12/14页)
意江离继续说下去。
“您先前让我调查十五年前左右为墨氏效力的影卫,还有没有活口。属下仔细调查了,当初那批人里许多人都死得差不多了,现在能查到还有消息的,只有一个人。”
“谁?”提起这件事,墨拂歌面上神色明显认真了许多。
江离却还是小心地瞥着墨拂歌的神色,每当提起这件事相关他都是十二分的小心,生怕触到了自家主子哪片逆鳞,“就是那个当初被您亲自下令废了一只手的何纪。他毕竟当初是在上一任家主身边做事,离开墨府后这些年都很小心翼翼,我们的人也是花了不少精力才找到些他的消息。”
墨拂歌倒是意外的平静,只是略显诧异地挑眉,“竟然只有他一个人还活着,这倒是没想到的。江离,我当初以为他这样没眼力也没脑子的,应当是死得最快的那一个。没想到他倒是活了这么久,这算不算蠢货有蠢货的福气?”
自家小姐表面上看着仍是平和,江离心中却是憷着她这副模样的,只能顺着她回答,“焉知不是小姐赐他废了只手,才让人轻视于他,捡回一条命。这也是他的福气。”
墨拂歌没有回答,只是良久地注视着窗外。初夏时节,紫藤花开得正好,花叶繁盛地自窗沿垂下,如同大簇紫色的融雪。放目望去,墨拂歌的庭院内竟是栽满了紫藤花,繁盛而张扬,在日光下摇荡,光影斑驳映在她白皙面颊,她便似要同这满庭花叶一同入画。
她拿着手中玉签随意挑起窗口处一串垂落的紫藤,“今年的紫藤开得甚好,墨临城别处应当是见不到这样的景致了,也该让他来瞧瞧。”眼角余光淡淡瞥了一眼江离,“尽快找到他人,把人带回来。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不在意他会不会缺胳膊少腿,但要他脑子清醒,能听能说。”
“此事若是做不好,你和他一个结果。”她最后嘱咐了一句,就背过身去继续看着窗外的紫藤花簇摇曳。
江离跪地领命而后安静离去,在离开墨拂歌的房间后,终于长呼了口气,擦去额间的冷汗。
而墨拂歌伸出手,似是想要触碰窗外花树,可眼前那片紫藤虽然近在咫尺,脑海中那片紫藤花海无论怎样回忆,却都觉得如隔海蜃云烟,模糊成支离破碎的光点。
她最终阖上了窗扉。
、
夏季的日头正盛,琉璃瓦反射出刺目光线,晒得皇宫含元殿前的大理石砖温度灼人,隔着衣料灼烫肌肤。
午后正是日光最毒辣的时候,蝉鸣嘶哑,震动本就潮湿闷热的空气,自头顶落下的日光晒得人近乎难以睁开双眼。自含元殿大门前大臣往来,身后无不是跟着一个小太监毕恭毕敬地撑着伞为其遮阳。
那个跪在含元殿门口的身影自然也就格外显眼。赤色裙摆迤逦,是比日光更灼眼的亮色,纵然日光灼人,她跪地的动作依然脊背笔直,不曾有半分曲折。
路过的大臣很轻易地就看见了跪在门口的女子,稍加思索,也就知道了她的身份。毕竟现在北地的战事是烫手山芋,各方势力都在推来推去,竟然此时会有人主动要来揽下这个祸患。他在内心小小地同情了这个需要证明自己才能回到北地的质子,又在内心深处期望她能真的把这让人头疼的祸事接走——毕竟这两日为了北方的战事,已经有不知多少大臣被唤入含元殿,又被骂着出来。总之无论是谁,把这个祸事接走,只要不是他自己就行。
念及此,他更觉此时的日光灼人,吩咐着小太监将伞撑得更高了些,在伞面的荫蔽下加快脚步赶紧离开了含元殿外。
叶晨晚微垂着眼睫遮挡日光,调理内息避免自己被正盛的日头晒晕过去。
今日已是第三日。
在听闻北地城陷时,她知道,这是战事,也是她唯一的机会。所有人都明白,她又何尝不知这是吃力不讨好的祸事,但她需要这个机会来证明自己。
虽是险棋,但不得不走。
玄若清现在没有回应,表面上还在纠结,可他并没有多余的选择。况且先前皇后想要拉拢她,她表面上口头答应了,这时皇后那边的人就已经开始四处活动支持自己,毕竟若是不支持她,宣王那边已经蠢蠢欲动地想要推出个将领来领命。
她已是势在必得。
而此刻帝王处理政务的含元殿内,虽有红木冰鉴盛满寒冰,吐露出汩汩冷气,坐在桌案前的男人还是觉得燥热。手上瓷盏端的是去暑静心的百合莲子羹,却平息不了心中烦躁。
随着瓷盏被重重搁置在桌面,哐当一声脆响,殿内侍从俱是一惊,都低着头屏息凝神,生怕皇帝的怒气迁怒到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奴才身上。
玄若清这些日子被北境的事情折磨得心情烦躁,他何尝不知道叶珣与自己的拉锯是想要什么,可现在让他纠结如此多日的,正是手上无人可用。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窗外,透过云母制的轻薄窗纸看去,只能看见殿外一个模糊的红衣轮廓。
帝王眯起眼,全然不在意殿外炎炎烈日,慢条斯理地问,“昭平在外面跪了几日了?”
“回陛下,已经是第三日了。”身边的李公公恭敬回答。
“她倒是执着。”玄若清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手指摩挲着拇指上翠色欲滴的翡翠扳指,隔了半晌才终于开口,“带她进来吧。”
叶晨晚恍惚间只觉得头顶的炎炎日光忽然变弱了不少,抬眸正发现一片阴影笼罩在身前。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此刻正躬身恭敬地替自己撑着伞,做出邀请的手势,“昭平郡主,陛下有请。”
【作者有话说】
感觉又要开始写不擅长的东西了。【阖目】
作者摸着凉凉的,原来是早就死透了。倒是祭司说话这么刻薄,让人心里暖暖的。
50请命
◎阿拂。◎
刚步入含元殿内,温度便要比外界清凉许多。龙涎香自铜铸仙鹤嘴中缓缓升腾,桌案上垒着未看的奏折。只瞥见了御案后的明黄身影,叶晨晚便低着头安静地走到御前,跪地行礼。
“参见陛下。”
她其实几乎没有与帝王这样面对面的时刻,上一次还是在十年前她刚入墨临时。那一次无甚可谈,年纪尚小的她也不明白帝王深沉眼瞳里的复杂情绪。中间这无权无势的十年,自然是没有机会与君王有私下见面的机会。而现在是漫长的沉默,周身承受着他近乎于审视的沉默目光。
尽管比起十年前,玄若清的鬓边已经生出了花白,却仍是目光幽深,心思如海。
南红玛瑙的串珠因为在手中常年的把玩,生出了色泽透亮的包浆。偌大的殿内回响着串珠撞击的清脆声响,过了许久才听见玄若清开口,“昭平从前应该没带过兵。”
他倒是比预想中要直白许多。
叶晨晚按照心中预想的说辞回答,“凡事总有第一次,臣虽没有带过兵,却也熟悉北境魏人,愿为陛下解忧。”
“解忧”一词倒是的确戳中了玄若清的内心,但他还是不动声色道,“你自小在北地长大,和你母亲一样,自然是了解魏人的。”
她知道玄若清定然是忌惮自己的母亲的,此话看似是称赞,却另有含义,“臣不如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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