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她盯上我了: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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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墨拂歌急忙回到床边。

    叶晨晚的意识显然不算清醒,只含混地问,“去做什么了?”

    “无事,只是醒了有些口渴,去喝了点水。”她如此答,重新睡回了叶晨晚身边。

    天未明的房间仍然昏暗,叶晨晚也因困倦不够清醒,她并没有注意到墨拂歌苍白的面色与鬓角的冷汗,只看见枕边人回到身边后,重新心满意足地睡下。

    “那便睡吧。”

    “好。”

    在她意识昏沉着又沉入梦境时,似乎有人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

    【作者有话说】

    突然想起来,强调一下,慕容锦抽的不是烟!她不抽烟!

    只是一种镇痛的药物。

    199凤栖梧

    ◎她与她并肩立高台,今日如是,往后千秋万岁亦如是。◎

    自玄昭写下第一封禅让的诏书时,诸臣都知晓,这个古老王朝已经步入了生命的倒计时。

    在叶晨晚的第一次推拒后,时隔三月,玄昭准时写下了第二封禅让诏书,又一次推拒。

    于是再时隔三月,他写下了第三封禅让诏书,在众臣殷切的目光里,叶晨晚面不改色地推拒了第三次。

    三辞三让,这是最后一次。

    又过三月,第四封禅让诏书写下时,在朝臣殷切的目光里,在各种或真情或虚伪的劝说中,叶晨晚也陪着演了出无可奈何的戏,终于显得自己实属无奈一般,答应了禅让的请求。

    谁都知晓每个人是怎样的心思,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地在舞台上演这一幕戏。

    玄元昌二年三月,玄帝昭深感天下荡覆,而玄氏无德,遂下诏退位,禅位于宁王。

    又是一年草长莺飞的时节,万物初发之时,这个古老王朝却终于迎来了自己的迟暮。

    宗庙肃穆,群臣伫立,连带着四海他国的使臣,都来见证新星的升起。江南的花在三月开得正好,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模样。

    钟鼓奏鸣,玄昭手捧着传国玉玺,一步步登上高台。帝王衣袍繁重,从前他不喜欢,但今日却有些怀念。他知晓,这也是他最后一次背负这样沉重的负担了。

    而面前等候的人白衣繁复,银饰点缀,那张白玉面具遮住了半张面容,风吹得她衣袍猎猎,恍如天际流云。

    无论王朝更迭,世事兴衰,她都是这样不染尘埃的清绝风骨。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玄昭竟然在那张面具后的漆黑眼瞳里看到了些许笑意。

    或许是宿命轮回作弄,昔时玄朝立国,也是祭司送上的开国玉玺。而现在王朝末路,仍是祭司收回玉玺。

    数百年来,墨氏勤恳地主持着玄朝的每一场祭典,从开国时的万千辉煌,直到这最后一场谢幕。

    “昔者帝尧禅位于虞舜,舜亦以命禹,天命不于常,惟归有德。”

    “故大道之行,选贤与能,隆替无常期,禅代非一族,贯之百王,由来尚矣。玄道陵迟,仍世多故,爰暨承佑,祸难既积,至三光贸位,冠履易所,安皇播越,宗祀堕泯。则我元昌之祚,永坠于地,顾瞻区域,翦焉已倾。”

    “朕虽庸暗,昧于大道,永鉴废兴,为日已久。念四代之高义,稽天人之至望,予其逊位别宫,归禅于宁王,一依唐虞、汉魏故事。”

    他如实背诵出早已写好的说辞,恭敬地将手上这方传国玉玺交到了墨拂歌手中。是真心或是麻木,他早已感受不出。他不过是被强送上台的傀儡,被提着线配合这一场演出。

    在玉玺被接过的瞬间,他终于感受到了长久的解脱,身上无形的包袱也被卸下。

    祭司神色平静地接过这一方百年传承的玉玺,在祭坛中熊熊焚烧的烈焰下宣道,“相国宁王,天纵圣德,灵武秀世,雕颜卉服之乡,龙荒朔漠之长,莫不回首朝阳,沐浴玄泽。故天之历数,实有攸在。”

    她捧着这一方玉玺,静静望向自另一方台阶缓步走向高台上的人。

    赤红衮服迤逦,艳色铺陈,灼灼如火。上有龙凤朝阳,衔珠吐月。

    刺目又灼眼的红,如朵朵盛开的红莲,仿佛要把过往的所有腐朽都焚烧殆尽。

    远处钟鼓声响,人声欢呼,都在耳畔远去着并不真切,墨拂歌只是静静看着她迈过长阶,登上高台,走过漫长路途一步步向自己行来。

    冕旒珠串相撞,叮咚作响,她眉眼亦在珠玉后看不真切。

    直到叶晨晚走近时,墨拂歌才看清她眼中的笑意。

    一时间心慌神驰,她曾主持过无数次祭典,本不会在这种时刻走神,但在四目相对时,却几欲泪流。

    像你所钟爱的飞鸟终能翱翔之时,她却选择为你停留。

    有凤栖梧。

    墨拂歌收回飘散的思绪,将玉玺呈在她面前,“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天禄永终。君其祇顺大礼,飨兹万国,以肃承天命。”

    那双手在接过玉玺时,却隔着宽大的袖袍握住她的手,止住了她的行礼的动作。

    墨拂歌不解,仍打算依照礼节对叶晨晚行君臣之礼,但那双手固执地止住了她的动作。

    冕旒后的那双眼始终是温和含笑的,纵使走过北地的风雪与江南的烟雨,依然明净如初,一如初见模样。

    她最终站起身,保持着与叶晨晚并肩而立的位置。

    叶晨晚手执玄朝传国玉玺,向前迈步,看着高台下的攒动人头,隔着这样远的距离,众生都渺小如蝼蚁,却又纷纷跪地山呼万岁。

    她终于开口。

    “玄历世十有四,践年二百七十有六,四海困穷,王纲不立。天之历数,运终兹世。”

    “今朕承帝王之绪,其以元昌二年为大景长安元年,议改正朔,易服色,殊徽号,同律度量,承土行,大赦天下;自殊死以下,诸不当得赦,皆赦除之。”

    话音刚落,铜钟敲响,一声声回响着传远。

    是这个古老王朝的丧钟,亦是一位君王的新生。

    从无人会置疑长安帝的美貌。

    昔年她还在墨临城为质时,便有传昭平郡主是皇都内有名的美人。

    初观她眉目,眉如远山,朱唇点绛,生得雪肤花貌,每一处都是上苍垂怜的手笔,一袭绛衣拥出牡丹般的倾城国色,众人见她皆为之倾目。

    而此刻她站在高台上,眼角噙着不入眼眸的笑意,看着末帝战战兢兢承上的这枚玄朝传国玉玺。玉螭虎纽的印玺安静地躺在女子修长的手中,动作随意得仿佛贵小姐打量新拿到的珠钗首饰。

    这一方玉玺承载着前朝两百余年的厚重,让殿内百官都不禁低眉颔首。又或许是高台上的女子虽是眉眼含笑,但轮廓分明的侧脸显出冷硬的薄情,就仿佛一柄蓄势待发的利刃——这殿中无人不记得两年前墨临城那场倾盆大雨,鲜血将她白衣染作朱红,她身后是身着银白铠甲的如云铁骑,用刀刃撞开了这座古老城池的城门。

    那柄皎如雪色的照雪庭光,也被赤色点缀,她执剑立在含元殿大门前,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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