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她盯上我了: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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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出现在此处的原因。

    楼内唏嘘声不已,江月明因书画享誉盛名,流传于世的作品却少之又少,是以不少人都不敢相信这是她的真迹。不知是哪家的传家之宝因故流落,才出现在了这座拍卖场内。

    一楼看台上的拍卖师仍在滔滔不绝地介绍这副作品,“江月明流传至今的作品寥寥,《西北高楼序》更是她的成名之作。诸位万莫错过。”

    木锤敲击在台面,“五千两起拍——!”

    竞价声四起,可惜书画之物,终究不似奇遇珍宝,最需能欣赏的有缘之人。

    随着价格喊到接近十万两时,已是大浪淘沙,只余下了两位天字雅间的客人竞价。

    “小姐,对面天字二号雅间出价九万六千两,您还要加价么?”

    留给侍女的不过是白衣墨发的冷淡背影,墨拂歌面上并无多余神色,她只是有些诧异,自从新皇登基,清算了无数旧臣,如今的墨临城能,或者说敢与自己竞价的贵胄少之又少。对面雅间与自己竞价时,每次都只在自己的价位上多加一千两。

    就像是挑衅一般。

    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十万两。”她沉声道。

    可惜她看上的东西,便是势在必得。

    随着十万两的价格报出,满楼寂静,座下人眼神交换,能出得起这个价码,又爱为书画一掷千金,一号雅间内坐的是哪位,他们心中自然也是有猜测的。

    何必在这位陛下的红人面前如此高调呢?

    “十万两,可还有人加价?”

    仍然是满楼寂静。

    二号雅间里的那位客人也没了声响。

    “五——”

    “四——”

    “三——”

    “二——”

    “一——”

    一锤定音,拍卖师向着一号雅间遥遥行礼,“那就恭喜一号雅间的这位贵客以十万两拍下这幅《西北高楼序》了。”

    邀月楼的动作很快,不过片刻之后,便将包装完好的卷轴送来了一号雅间,“小姐,这是您拍下的《西北高楼序》。”

    墨拂歌应了一声,抬眼时正看见侍女怀中除了卷轴,还有个精致的木盒,“这是什么东西?”

    “噢,这是对面天子二号雅间的客人,一位姓慕容的姑娘,说恭喜您拍下心仪之物,送给您的一份小礼,请您务必赏光收下。”侍女面色恭敬地呈上木盒。

    在听见“慕容”二字时,墨拂歌眉眼微沉,不动声色地收下了这份本打算拒绝的礼物。

    屏退众人,雅间内终于只剩下她独自一人。她此刻无心去看自己高价拍下的前朝真迹,只小心地打开了这个精巧的木盒。

    随着拨开锁扣,连夏季的闷热也被盒内冰冷的气息驱散。

    暗红色的光芒流淌,玄黑冰冷的矿石安静地躺在盒内,只有那诡异的血色泛开幽冷的色泽,映得她漆黑的眼眸里一片血色。

    盒内角落还有一枚纸条,打开纸张,上面是陌生的漂亮字迹。

    “五日亥时,城南一叙。”

    【作者有话说】

    我问亲友: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好吃的妹宝0饭给我吗,那种会喊姐姐的妹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龙女做0吗,那种会掉小珍珠的小龙女。

    亲友:你别问了,再问又刷到长把的你就老实了。

    我:赫赫你怎么知道这辈子见到别人写龙女永远是长把还长两个,永远是龙性本x。

    我受够了这辈子只能反刍自己东西的日子了。

    205遇豺狗

    ◎说吧,你想要什么。让我看看你能狮子大开口到什么地步。◎

    五日亥时,墨拂歌准时赴约。

    纸条上约定的地点在城南朝阳门的城墙上,深夜时间,连守城的士兵都也不会途径此地。

    即使是独自夜行,她也仍是经年不变一袭白衣。自城墙上眺望,澄江如练,在月色下泛出粼粼波光,安静地自城墙下蜿蜒而过。

    “从此处看,沧江很像瑙川河。过瑙川河,则为魏界,沿河往南可至大魏皇都大晏城。”微带沙哑的男声有着金属般的冰凉质感,突兀地响起在夜色下。

    眼角的余光瞥向声音来源处,他恰好站在城墙的阴影下,黯蓝衣摆垂落,一袭夜行服融入在夜色里。也只是一眼,墨拂歌就收回了目光,“陛下,这里是景界。我真不知您有如此大的胆量,竟敢亲入大景皇都。”

    她确实诧异了一瞬,她以为来人应当是慕容锦,但没想到会是元诩。

    无视了墨拂歌的提醒,男子向前迈了一步走出阴影,自顾自地继续道,“瑙川河直穿晏城,再沿河往西,可至祁连山。瑙川河养草原,天苍野茫,可现牛羊。”指节甚至起伏着打起了节拍,“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拓跋诩眼角余光看向身旁的墨拂歌,月光落在她素色白衣,泛开清浅涟漪。而她仍然垂眸看着城墙下河水流淌,不停不息,仿佛对他所言没有半分兴趣。见此,他终于抛出了那个蓄谋已久的问题,“但是祭司可曾见过祁连山的冬景?”

    “陛下说笑,祁连山于魏国腹地,拂自然不曾去过。”依然是拿捏的刚好的语气,遣词称得上恭敬,却带着她一贯的疏离冷淡。

    他却自己回答了问题,“祁连山的冬季,大雪纷飞,寸草不生,莫说牛羊,千百里鸟飞绝廖无人烟,是苦寒之地。祭司不知,景帝却该是知晓的。”

    墨拂歌终于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眸若深潭,“你想说什么?深夜亲自入景界找我,就为了提起晨晚忌讳之事。”

    “叙叙旧而已,祭司何必如此冷漠。”拓跋诩只笑,负手而立,一副悠游态度。

    “我与你并非故人,无旧可叙。”只一眼,墨拂歌就全无兴趣地收回了目光。拓跋诩打的算盘绝非好事,和这种人还是不要有任何纠缠的好。

    对方却又迈步离她更近,强行进入她的视线,“怎会。你不觉得感慨么,祭司,并未过去多少年月,九州已是天翻地覆。玄朝灭,景朝立,大魏易主。”而正是这个女人,搅弄着其中大半风云。“我已不是当年的我,当初的质子也贵为九五之尊,而偏偏当初的玄朝祭司,现在还是景的祭司。”

    拓跋诩的目光离她那般近,鹰隼般的目光钩嵌在她身上,像是随时可以剥下血肉来。“为什么呢,墨氏的家主,你盘算了这局棋,没有人比你更接近那把龙椅,你却要将这个位置拱手相让,而甘心仍旧屈居祭司。”

    “王朝兴灭,自有定数。墨氏只是顺承天命,无意纷争。”而她只留给拓跋诩一个毫无表情的冷淡侧脸。

    拓跋诩唇角的笑蓦然变得讥讽,“墨拂歌,你觉得你说的话,会有人信吗?”开口亦是直呼她名姓,“我不知道当初你们和玄朝有多少积怨,也不知道你们究竟谋划了多久,但是你的父亲墨衍可看不出半分为玄效忠的模样。否则,又怎会处心积虑地要谋害掉玄朝忠心耿耿的使臣呢?”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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