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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 220-230(第13/15页)
容违背的一枚棋子而已。
地面的砖石冰凉,而我知晓,从今日起,我与她便要做有血海深仇的殊途人了。
、
可她却什么也不知道。
第二日我再去太学时,她还惊讶地抚摸过我的额间,“阿拂,你这是怎么了,额头上怎么青了一块?”
我只能含混道,是昨日从书柜拿书时不小心被掉下来的书砸到了。
她小心地替我检查着额头处的淤青,“你该小心一些的。”
是么该小心的人不是我,而是她,她身边坐着的,是她的杀父仇人。
我知晓,府上的暗卫已经领命而去,直奔向魏国,势必要让容应淮不能从魏地归来。
她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她的父亲了。
承佑七年的秋日转瞬即逝,那一年的冬日来得很早。
桂花凋零,新雪落下,明月几轮阴晴圆缺后,墨临城已被落雪染作一片素白。
叶晨晚终究没有等到这一年的中秋,便再未出现在太学之中。
墨临城内都能嗅到不安的气息,出使魏国的使臣迟迟没有归来,反而被魏人指责偷窃国宝,流放至祁连山中,而宁王叶珣不顾圣上待命的圣旨,亲率两千亲卫前往祁连山救援。
连燕矜都难得严肃起来,悄声问我,“晨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府中暗卫已替我打探到消息,叶晨晚如今被作为人质软禁在皇宫西苑内,便是为了限制叶珣。
但我只能摇头,说,“我不知晓。”
毕竟我与她,不过是平平无奇的同窗罢了。
若能做一个毫无交集的陌路人也是好的。
可在来年的春日时,她又安静地坐在了我的身侧。
此事已经尘埃落定,容应淮宁死不屈,死在了祁连山冬日的风雪中,而叶珣率亲卫救援无果,只能抱着他的尸骸一步一步走回焘阳。
为此,也落下一身寒疾。
但她安静地坐在我身侧,递给我了一枚琉璃烧制的白兔。
兔子烧制得格外精巧,栩栩如生,琉璃色泽莹润透彻,腹部中空,刚好足以往腹腔内放入一支灯烛。
是一盏兔子形状的琉璃灯。
“这是去年想送给你的礼物,可惜耽搁了直到现在才能给你。”她将琉璃灯放入我的手中,轻声道,语气仍然是温柔的,仿佛这个冬日的血恨从未发生过。
但我知晓,自此一刻起,我所亏欠她的,生生世世不能偿还。
、
我曾也想过,若能同她做一个陌路人,也是求之不得。
她有她的锦绣前程,她的前路光明坦荡,是我所不能触及的将来。
因知罪无可赦,故而问心有愧。
但我还是怀着这份愧疚牵过了她的手。
我明明知晓,她本是世间第一流,配得上无数美好的存在,但偏偏不能是我。
在她身边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过是上天怜悯的施舍,是我偷窃而来的温存。
曾有人对我说,我给予她的太多,但我却知,我能做的终究太少。
江山帝位,也不过凡庸寻常,我从她身边夺走的东西,倾其一生不能偿还。
我明明曾立誓不会再让她受到分毫伤害,却终究也没能做到。
如若终有一日她得知了真相,那也是我之因果,是我终将面临的果报。
、
故而在此刻,我向闻弦再一叩首。
“我在此时此刻的心情,正如前辈昔日为救苏辞楹所做的选择一样。”
“她是我之所爱。”
“我所欠于她,生生世世难以偿还,惟愿能用这条性命,弥补一二。”
“只愿她岁岁长安,为此无论任何苦痛加诸我身,亦无怨无悔。”
我只是很可惜,或许是命中注定我不得与她相守,我曾努力违抗过命运,但最后还是没能改变结局。
她的未来光明坦荡,但终究身侧再没有我的位置。
她欠我的那朵木芙蓉已经偿还了,可我欠她的,或许只有来生再见。
【作者有话说】
[摊手][摊手]初稿,或许后面还会再有修改。
230莫相离
◎亦或许难做君臣或爱人,但至少不必刀剑相向。◎
意识恢复的最初,耳畔听见的是窗外细雨滴答,无休无止地自檐角滴落。
凄清又缠绵,更仔细地听去,能听见雨珠滴落在竹叶的声音。
叶晨晚很快意识到了,这样缠绵的雨声并不会出现在北地,相反,她很熟悉这样的声音。
这是江南的雨声。
她猛地睁开眼,却被突如其来的日光刺激得眼前花白。
就在此时,一双手虚拢在她的双眼上,替她遮住了刺眼的日光。
指尖触感冰凉,弥漫着浅淡的冷梅花香,也一样是她熟悉的气息。
叶晨晚安静地任由对方用手遮住自己的双目,眨动双眼时,浓密的眼睫扫过对方的掌心。
时间似乎过了许久,对方确认自己已经适应了光线后,才缓缓收回手。“陛下感觉怎么样?”
墨拂歌坐在床边看她,衣衫妥帖,却难掩面色憔悴,眼底泛着浅淡的青色。在雨天的些许薄光中,苍白又易碎。
叶晨晚只感觉脑海里还残留着阵阵刺痛,扯得思绪纷杂,并没有回答墨拂歌的问题,只下意识地问,“怎么会在墨临?”
对方语气平淡,“因为陛下所中之毒毒性凶猛,北境环境复杂,只能先赶回墨临医治。”
墨拂歌的说辞滴水不漏,叶晨晚亦没有反驳的想法。不得不承认,身处墨临也会让她心安许多。
“燕矜还在北方处理残余的魏国势力,鲜卑六部皆已投降,余下的不过是些不入流的货色,陛下亦不必担忧。”
眼角余光瞥到一眼桌案,原本永远堆积没有尽头的奏折,现在已经被仔细整齐地分门别类堆叠好,一看也知是谁的手笔。
叶晨晚却不想在此刻再去听这些永远没个尽头的繁纷政务,她只是与墨拂歌四目相对,想要看清她的双眼。
可这双眼总是她最熟悉的模样——黑白澄澈分明,眼底却再无其他。
“就没有其他想说的吗,墨拂歌?”叶晨晚轻声问,没有愤怒,也没有指责,只是安静地询问,似乎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
墨拂歌的指尖顿了顿,随后只轻柔地替她拂过鬓发,“若说其他的事,的确还是有一件的。”
“此次,也是来向陛下辞行的。”她语调淡淡地开口,“还请陛下准许臣离开。”
“什么意思——?”叶晨晚皱起眉,没预想到听见的会是墨拂歌离开的请求。
墨拂歌端坐在床边,神色平淡,却语调坚定,“如果看见我会让你痛苦的话,或许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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