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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我当顶流养你啊》 22-30(第13/16页)
去了。
夏迟又坐下啃他的猪蹄膀。
他双手并用,指尖陷进颤巍巍的胶质层,啃咬时微微眯起眼, 脸颊粘上晶亮的酱汁,竟透出几分朝圣者的虔诚。
认认真真,一丝不苟, 全神贯注, 使出吃奶的力气,嘬净软骨间的骨髓,连粘在指腹的肉渣都不放过。
整整十分钟, 他是一点子杂念都没起啊。
啃完蹄膀, 他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才发现冯漫正用一种看史前生物的眼神盯着自己。
“漫姐你看着我干嘛?你怎么不吃啊,我废老劲帮你抢的,蹄膀很好吃呢。”
冯漫脸抽了抽, 她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夏迟,就算折腾不出什么出息, 当个吃播网红也是非常有潜力的。
夏迟的眼睛往下一瞟,眼巴巴盯着冯漫的餐盘, 她那块蹄膀都凉了。
“你不爱吃吗?那……给我?”
说话间狗爪子已经伸过来了。
“啪!”
冯漫筷子凌空劈下,精准敲在他手腕上。
“想都别想!你——”
冯漫都想替罗剑跺他一脚。
都等着你呢!
还吃!当心罗剑收你来了。
可惜夏迟没有领会她的意图,嗦了下手指, 意犹未尽。
“真小气。”
正好罗剑导演的夫人郝慧芬走了过来,一眼瞧见罗剑面色煞白如纸,额间沁出细密冷汗,连嘴唇都失了血色,赶紧将他搀扶到就近的椅子上坐着。
“老罗?你这是咋啦?又心悸了?”
吃过速效救心丸,罗剑耳畔依旧嗡鸣不止,脑子混沌一片,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拽住郝慧芬的手腕,看着她眼底翻涌着雷霆。
“我咋了,我还要问问你咋了,你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你……”
话音戛然而止,他猛然惊觉四周好奇的目光。家丑不可外扬,今天满月宴,不能让人看笑话。
他气呼呼撂下一句:“回去再找你算账……”
罗剑强压住怒火,郝慧芬却像是被钉在原地,精致的妆容掩不住瞬间苍白的脸色。
她——军区大院的掌上明珠,当年多少高干子弟踏破门槛,却偏偏看中了这个有才无势的穷小子,为了他,不惜和父兄翻脸,甚至放弃了文工团的大好前程。若不是后来老爷子心软暗中帮衬,罗剑哪能从一草根导演平步青云?
这些年,罗剑虽然脾气暴躁,但对她始终留着三份温存。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含沙射影的委屈。
郝慧芬缓缓抬起下巴,向来高傲的脖颈微微扬起:“我郝慧芬行事光明磊落,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背着你干的好事儿?”
声音突然拔高,夏迟这桌听得一清二楚,顿时谈笑声戛然而止,夹菜的、倒酒的、攀谈的动作全都凝固——
什么什么?
谁背着谁干的什么好事儿?
有瓜?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某种心照不宣的躁动,八卦因子如同病毒般在宾客间飞速扩散。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转向同一方向——
廊柱的阴影下,罗剑与郝慧芬的身影对峙着,郝慧芬胸前的钻石胸针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而罗剑导演正颓废地坐在椅子上,领带歪斜,生无可恋。
夏迟鼓着腮帮子,趁所有人不注意,夹走最后一条鸭脖。
【找到始作俑者了?】
【现在才来兴师问罪,早干嘛去了……】
【生米都煮成熟饭喽,不吃也得吃……】
夏迟的话如同终审判决,将罗剑最后的一丝侥幸碾得粉碎。
他两眼发绿,颤抖着拍着椅子扶手,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郝慧芬!”他再也顾不上脸面,嘶吼声像是从胸腔里硬扯出来:“你是个狠人儿啊!你竟然干出这种……”
【就是……】
夏迟边吃边复议。
【若不是这婆婆天天催儿媳妇儿生孩子,儿媳妇儿也不会想出这么个瞒天过海的馊主意来……】
【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什么给罗家传承血脉开枝散叶,整天车轱辘话在苏玫面前念叨,谁受得了啊。】
【就说豪门的媳妇儿不好当吧。】
【哎……】
“???”
罗剑捶胸顿足的动作突然卡住……
诶,你等会儿……
这一等,就得等到夏迟把鸭脖吃完。
期间罗剑就像是哑了火的炮仗一样。
他媳妇儿炸膛了——
“罗剑你今天不把话嚼碎了说明白,”她修长的指甲直戳向丈夫的鼻尖儿。“我郝慧芬这辈子为你当牛做马,从你住地下室时就跟着熬,现在你功成名就,倒学会往我身上泼脏水了是不是?”
罗剑张口结舌,喉咙滚了几下。
这个在片场骂遍所有影帝影后的军人导演,此刻却像个课堂上犯了错误的学生,嘴里嚼吧嚼吧只挤出几句干瘪的母语:“我没没没没这个意思……”
郝慧芬凌厉的目光扫过来,罗剑脖子一缩。
“没什么意思!我怎么对不起你了!你如今风光了,嫌我年老色衰了不是!开始找我麻烦了不是!”
“啪——”
她一巴掌摔罗剑脸上,几十年来的体面就此破碎:“罗剑你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我跟你不共戴天!!!”
罗剑懵逼了好久。
整个宴会厅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唯独某个始作俑者,正在埋头跟鸭脖鏖战,头都不抬一下。
罗剑的目光死死钉在那颗晃动的后脑勺上,后槽牙磨得咯咯响。
夏……
迟……
“阿啾!!阿啾!”
夏迟突然打了两个震天响的喷嚏,手忙脚乱扯下油乎乎的一次性手套,餐巾纸在鼻子上揉出一朵白花儿。
“奇了怪了……”他瓮声瓮气,“谁在背后骂我?”
“骂你?不止吧。”冯漫冲他冷笑,“我看他杀你的心都有了吧。”
什么罗剑,什么资源,破罐子破摔吧。
这宴会是彻底被夏迟搅黄了。
“嘁!开什么玩笑。”夏迟不屑一顾:“我一死跑龙套的,还能拦了谁的路不成。”
夏迟安心挑了个刺身吃去。
郝慧芬精心描绘的眼妆此刻被泪水晕染成水墨,这位在名利场周旋半生的贵妇人,哭得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姑娘。
他为罗剑熬过的夜、咽下的苦、挡过的莺莺燕燕,全都化作决堤的眼泪。
“……九七年拍《霓虹》的时候,那个女主角半夜裹着浴巾敲你房门,是谁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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