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吻[先婚后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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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对谢言临的感情,是喜欢,而不是习惯吗?

    但是她确实没有过吃醋的感受,相反谢言临似乎经常吃醋,对她身旁的异性保持万分警惕。

    谢言临洁身自好,沈嘉芜甚至没在他身边看见一个对他表露好感的异性,他极有分寸地保持着,与除沈嘉芜之外异性之间的关系。

    沈嘉芜揣着疑惑问情感上经验丰富的陈诗芸:【吃醋是什么感觉?】

    她没头没尾的一句,先获得的是陈诗芸三个问号。

    【???】

    【你吃谁醋了?】

    【就是好奇问问。】

    陈诗芸表现得相当洒脱:【没感觉过,如果男人敢让我吃醋,那肯定是他自己的原因,我会立马和他断了。】

    【你这么问,难道是谢言临身边有女人,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

    【只是好奇,不要多想啦。】

    沈嘉芜安抚她躁动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来为她主持公道的心。

    准备让谢言临来接她时,忽然接到意料之外的来电。

    一般看到陌生号码,沈嘉芜都会点拒接,这次下意识地点了接通,她心颤了颤,本想点挂断,电话那头已经出声:“有时间见一面吗?我就在附近。”

    沈嘉芜回忆许久,终于从记忆中寻找到与这道声音相匹配的脸。

    是谢渊。

    沈嘉芜听他说就在附近,起身四处张望,他继续在耳旁道:“就在你斜对面的咖啡店,进来吧。”

    “不要想拒绝,和你说点言临的事。”

    沈嘉芜脚步一顿,迟疑地走近咖啡厅。

    谢渊找的位置在角落,沈嘉芜却在进去第一眼便注意到,她走近,放下宝,坐在谢渊斜对面。

    “我在这也不是凑巧。”谢渊坦然道,“本想单独约你出来,但见你从家里出来,应该是有其他行程,跟了一路,现在忙完了?”

    沈嘉芜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她手握在温热的咖啡杯壁上,“有什么事吗?”

    谢渊沉默几分钟,似乎在思考措辞,良久,他才道:“你父亲前几天来找我,你猜他为了什么。”

    “……”

    沈嘉芜这会儿尚有闲心想,谢言临和谢渊最相似的地方,都喜欢让别人猜。

    但既然提到的是沈秋山,沈嘉芜猜还是能猜到一点,无非是找谢渊借钱投资之类的。

    她感到窘迫地替沈秋山赔不是,“抱歉,他是不是找您要投资了?不用搭理他。”

    “是。”谢渊点了下头,“但不完全是。”

    话音落下,沈嘉芜纳闷地猜:“他还说了什么?”

    “我以为他事先和你商量好。”谢渊往后仰,唇角勾起嘲讽的笑意。

    “他想我们两家解除联姻。”

    “当然,我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他,与沈家联姻,得到的利益本就不多,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他先提出解除。”

    先后这一点,在谢渊心中至关重要,他自然会想办法让两家联姻解除。

    不过谢言临那边说不通,于是他只能在沈嘉芜这儿下手,先让她松动。

    “你是什么看法?”

    “……”

    沈嘉芜坐不住,分秒都难捱,她喉咙哽住。

    选择进来和他交谈,决定错误,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

    谢渊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也不在乎沈嘉芜到底是什么想法。他细数谢言临的缺点,和沈嘉芜讲述在谢言临小时候发生的事。

    “言临小时候比现在霸道多了,他现在还知道收敛怎么写,那时候简直把嚣张跋扈写在脸上……”

    但谢渊诉说的,都是以他的视角看待的。

    从小谢言临没受到家里人关心,爸爸偏向小儿子。

    谢渊说,不过让他把模型给谢逸让玩玩,见他不让,谢渊找机会,趁谢言临还没回家,偷偷将他的模型伪装成礼物送给谢逸让。

    在

    谢言临得知模型被谢渊碰过,他当即不要,宁愿烧掉,也不让他染指。

    谢渊为这事耿耿于怀,当年就是因为这件事,他和谢言临再也没办法平静地坐下来好好谈话。

    他埋怨谢言临,每次看见他就像看见仇人。

    “至于吗?一个玩具而已,有必要那么霸道。”

    ……

    “我说了这么多,你也明白言临是怎样的人,你们不合适,你是好姑娘,应该寻找更好的。”

    谢渊语重心长:“像你爸爸所说,和江家结婚再好不过,人家也不嫌弃你是二婚……”

    多年过去,谢渊依然没能释怀,以至于在和沈嘉芜说话时,嗓音愈来愈大,咖啡店有不少办公的人群,沈嘉芜不经意地朝他反方向挪了点儿距离。

    他言语愈发刺耳,沈嘉芜听不下去,告辞都没来得及说,拿着包就往外走。

    “一个人心性很难改变,我想这点你也能明白,我也是为你着想,怕你越陷越深,之后没办法挣脱。”

    沈嘉芜蹲在咖啡厅门口,脑海里不停地回想谢渊这段话。

    乃至于谢言临将车停在跟前,她仍然没觉察。

    谢言临下车,站在沈嘉芜身旁,光线被遮挡,她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下意识抬头。

    见她沮丧写在脸上,谢言临半蹲在她身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沈嘉芜摇摇头。

    她听完谢渊的一番话,并没有对谢言临的看法改观,她不觉得谢言临如谢渊所说可怕,只有……心疼。

    她清晰知道,心口微微闷疼的情绪,是心疼。

    “怎么感觉要哭了?”谢言临单手抚摸沈嘉芜脸颊,指腹轻抚她微微湿润的眼尾。

    沈嘉芜向来敏感感性,共情能力又比常人要高。

    自打上次沈嘉芜说她不自在,谢言临便没安排人跟着她,只在她表里装了个定位,好让他时刻能知道她的位置,以免出现意外。

    所以在看见谢渊的那一刻,他是意外的,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沈嘉芜情绪低落,八成和他脱不了干系。

    谢言临一心没法二用,他抬头极淡地看了眼谢渊,他霎时被他眼中的威慑力压住气势,他没敢继续靠近,转身进了他的车。

    这回没机会找谢渊算账,之后免不了。

    将沈嘉芜哄上车,谢言临低声安慰她,“他的话不要放心上。”

    “嗯。”

    其实如果谢言临不轻声细语哄她,沈嘉芜还不至于心疼他到掉眼泪的程度。她往往是因为旁人关心,情不自禁地掉眼泪。

    沈嘉芜情绪缓和,她吸吸鼻子,嗓音轻软,些微沙哑的哭腔,她轻声问:“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怎么突然问我这个?”谢言临见她稍有缓解,轻捏她手感柔软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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