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你别太嘴硬: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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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捕获到他难得魂不守舍的状态,终于反应过来他这几天的不对劲。

    “你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沈确回神,“在你眼里,我就只会惹事生非?”

    “那你是隐瞒了我什么秘密?”

    他突地一顿。

    纪时愿本来只是随口一问,见他这反应,心领神会,抬手恶狠狠地掐住他脖子,“快说!你又隐瞒了我什么?”

    离婚冷静期都还没过,他就又想作死了?

    沈确还是沉默。

    他要如何告诉她,她的母亲叶云锦并非意外坠海,而是跳海自杀?

    纪时愿和叶云锦底色相同,描绘在纸上的色彩却截然不同。

    前十年,纪时愿在叶云锦的管束下,成为了玻璃花房里最精致的那朵仿真花。

    不张扬,却也配得上最大的赞美。

    之后几年,她被他灌输进反叛念头,藤蔓一般,生长到叶云锦桎梏不了的地方。

    可叶云锦自己呢。

    不管是叶家大小姐身份,还是之后的纪太太,她都没有一天拥有过自己的名字,挑不出丝毫纰漏、瑕疵的举手投足间潜藏着枯竭的灵魂,和肉/体一并衰败只是时间问题。

    换句话说,她的死亡是必然结果。

    沈确微扯唇角,“确实瞒你了一些事,也是我带你来游轮约会的目的,沈太太要是现在就想知道,我可以透露些,只不过惊喜可能会大打折扣。”

    纪时愿被“惊喜”两个字砸得晕头转向,完全失去辨别真假的能力,强压下上扬的唇角,“那我就允许你再隐瞒一小会儿。”

    人是被糊弄过去了,沈确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好似白衬衫一角沾上了灰扑扑的尘埃,一低头,就能打眼到,可偏偏没法彻底抹除它,又不想被人看到,所以只能百般遮掩——那样的让人心生不适。

    当晚洗完澡后,纪时愿特意喷上新调制的香水,花花蝴蝶一般,扑到沈确怀里。

    稀奇的是,平时经不住一点撩拨的男人,这会坐怀不乱到宛若真正的正人君子,直到她入睡前,他干的最大尺度的一件事就是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疑惑未得到解答,纪时愿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沈确对谁喊了声“爸”,等到她意识清醒些,他接上一句:“看来我没法信守承诺了。”

    纪时愿倏然睁开眼,屈肘抵在沈确前颈,“刚才是我爸?什么承诺?是不是跟我有关系?”

    沈确没着急回答,轻轻掰弄开她的手,“时间还早,再睡会。”

    纪时愿先甩给他一句“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继续威胁:“你不说,现在就——”

    沈确伸手捏住她嘴唇,堵住她差点脱口而出的“离婚”二字,“你妈去世前留下了一封信。”

    纪时愿强势的姿态骤然瓦解,就连接过信的手都在颤抖,打开的转瞬间,她眼泪就掉落下来,一部分字迹被晕染到模糊。

    她连忙用手背抹了下脸,止住泪后,逐字逐句地看。

    【小五,时愿,我在这世界上最爱的女儿,等你看到这封信时,妈妈已经不在了,但妈妈希望,你永远也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我这一辈子,拥有过太多的身份,但没有一个,是作为我自己而存在。

    你出生后,我照着你外婆当初教育我的方法和手段教育你,不出所料,成功把你教成了纪家的好女儿。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是对的,直到你十四岁那年,进入了所谓的叛逆期。

    一开始我很生气,也很难过,为你不识我的良苦用心,可是后来看着你抒怀大笑的模样,我忽然意识到这样恣意骄纵的模样,或许才是你本来的人格,是我自以为是的好束缚住了你。

    而这也让我想明白了,我这几十年压抑情绪的根源。

    妈妈已经累了,很累,累到不想再当叶家的好女儿,你父亲的好妻子,你的好母亲。

    从今往后,我就只想当我自己。

    小五,不要为我感到难过,我离开了,但至少,叶云锦自由了。】

    “我妈她——”纪时愿抬起头,眼睛水雾蒙蒙,“现在真的自由了吗?”

    沈确没想到她在知道真相后,问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愣怔几秒,点了点头。

    纪时愿破涕为笑,“那就好。”

    说完,她才想起来问:“这信是我爸爸给你的?”

    “是。”

    “他是不是让你别给我?”

    “是。”

    “那你为什么要反悔给我?”

    “怕你又骂我不尊重你。”

    她有知道真相的权利,而这权利,不是他一个旁观者能剥夺得了的。

    纪时愿愣了愣,“你去川西一趟,怎么突然开窍了?你老实跟我说,李峰是不是还让你打自己脑袋了?”

    “……”

    纪时愿强行堆砌起来的释怀情绪在两小时后崩塌,她又开始哭,哭到眼睛红肿才停下,但也算把这几年积攒下的难过和自责排得一干二净,第二天早上醒来,仿佛变了一个人,神清气爽,嗓门也高了几度。

    “三儿三儿三儿!”

    动静大到跟打雷似的,沈确差点被她带跑,连着蹦出三声“怎么了”,匆匆忙忙挂断电话,长腿一迈,拐到房间。

    纪时愿正坐在角落,四肢蜷缩着,跟个精致的小手办似的。

    沈确将她整个人抱到床上,纪时愿伸出手掌给他看,声音急到都快哭出来了,“我的婚戒不见了。”

    她抓住他手臂使劲晃,“是不是昨晚我跑去甲板吹风,不小心掉进海里了?”

    大海都带走了她的妈妈,现在连她的戒指都要吞走吗?

    也太贪了吧?

    气冲冲的架势,让沈确怀疑她下一秒就要跳下去,跟海干起仗来。

    他拉住她,将人拢进怀里,忽然来了句:“今天是冷静期最后一天。”

    纪时愿一顿,嘟囔着说:“我当然知道。”

    “还想离吗?”

    她声若蚊蝇,“不离了。”

    耳边扑进来一声轻笑。

    纪时愿当他在笑话自己,“我就反悔不想离了,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

    “没怎么,就是便宜我了。”

    “当然是便宜你了,毕竟你这人臭毛病一堆,可有什么办法,除了我还有谁肯收你,我就只能委屈委屈自己,凑合跟你过了。”

    沈确喜欢看她骄矜的模样,也喜欢听她口不对心的说辞,这会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小五,抬起你的左手看看。”

    纪时愿没有多想,照他说的做。

    无名指上的银戒在冷白灯光下分外惹眼。

    她愣住了,好半会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哪见过这枚戒指——在沈确未送出去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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