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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乾隆能听见我心声》 40-50(第28/28页)
本王幼子永琈还不满周岁,你怎么忍心!”
讷亲举裕亲王的例子,并没有针对谁的意思,但皇上只有和亲王这么一个亲弟弟,人家多想也正常。
可和亲王问也不问,抬手便打,打得他口鼻流血,下手也太重了。
讷亲怒瞪和亲王,鼻青脸肿与他对峙。
“在朝堂上动手,成何体统!”御前侍卫要动,乾隆立刻用眼神制止,训斥弘昼和讷亲。
两人慌忙跪下请罪,弘昼口中振振有词:“皇上,永琈不满周岁,实在不宜种痘。即便臣弟想为皇兄分忧,也是爱莫能助。”
弘昼浑是浑,却极看重自己的家人和亲情,这也是乾隆愿意纵容他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谁说要用你的儿子来填!”乾隆语气颇重,却并未责罚,也没提让弘昼给讷亲道歉。
讷亲是太后的族亲,他的福晋经常被太后召进宫说话。今日他在早朝上被打,颜面扫地,明日他福晋进宫便在太后面前告了和亲王一状。
太后听完多有不悦,跟裕贵太妃抱怨完,又在皇上过来请安时说:“当初钦天监给永琮算种痘的日子,哀家就觉得有些晚。永璜种痘的日子也是钦天监算的,两周岁种痘遭了多少罪。永琮身子骨弱,未必受得住。刚好前朝有需要,不如再让钦天监算个今年的日子,把永琮的痘种了,既可为天下表率,也能解了皇上的急,省去多少纠纷。”
乾隆本来有些犹豫,回去与皇后商量,皇后也赞成太后的说法:“皇上对永琮寄予厚望,永琮自然要为君父分忧,给天下做表率。”
反正都要种痘,今年种比明年种更安全,也更有意义。
因为七阿哥身子弱,皇后心里憋了多少郁气和不安,只有她自己知道。
永琏六岁被立为太子,可自他出生,皇上便跟自己提过立褚的意思。如今永琮一岁半,皇上也很看重,却一句都没提过立褚。
不仅皇后心里打鼓,整个长春宫,甚至富察家都跟着战战兢兢。
“皇上,七阿哥身子弱些,种痘怎么也要等到明年!”
见皇上迟迟不语,皇后正自焦灼,忽然听鄂婉拆她的台,脾气一下就上来了:“鄂嫔,本宫与皇上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
皇后是小七的亲额娘,皇上的亲阿玛,而她只是一个庶母,鄂婉知道自己没资格插话。可七阿哥太小了,种人痘风险又太大,她实在不敢赌。
如果说皇上是她现在的金大腿,抱紧了能让西林觉罗家摆脱困境,那么七阿哥便是她未来的金大腿,是西林觉罗家东山再起的关键。
乾隆听完鄂婉的心声,唇角勾起,却是一抹冷笑:“好,就依皇后所说。”
之后几日,鄂婉求见皇上被拒,求见皇后被拒,就连太后都不愿见她。
“我没得罪太后吧,为何太后不肯见我?”鄂婉没办法,跑去承乾宫问明玉。
明玉支支吾吾:“不过是七阿哥要种痘,寿康宫供着痘疹娘娘,怕生人进去冲撞了。”
从小一起长大,明玉又是个最不会撒谎的,鄂婉如何看不穿:“明玉,你没说真话。”
明玉性子本就磊落,根本撒不了慌,很快举白旗:“娴贵妃前几日过来,说起你最受宠,皇上为你屡屡破例。太后将信将疑,叫了敬事房的人过来问话……就这样了。”
怕鄂婉伤心,明玉刻意隐瞒了一些,当时太后的原话是:“这就是西林觉罗家精心养出来的闺秀?竟比苏氏、魏氏之流还不知收敛!”
先帝在时,太后没得过多少恩宠,上位也是母凭子贵。再加上当今是太后唯一的儿子,更是爱如珍宝。所有可能威胁到皇上龙体的事,太后都不会做,也不允许别人做。
对宠妃尤其厌恶。
前有高贵妃、纯贵妃,后有嘉贵人和魏贵人,都没得过太后半点好脸色,反而是无宠的娴贵妃最得眼缘。
鄂婉侍寝之后,没被太后叫到寿康宫训斥,多亏了明玉从中斡旋。
钦天监再有本事,也耐不过皇上、皇后和太后给的三重压力,最终妥协,拟了当年的几个吉日报上去。
皇上从中挑了最晚的一个日子,十二月二十九。
除夕那天,七阿哥被送去圆明园五福堂种痘,皇后要主持宫宴没有跟去,太后不放心跟着过去照顾。
鄂婉心中记挂,夜夜噩梦,年都没有过好。
年初三,在长春宫听说七阿哥顺利出痘,精神尚好,鄂婉长长松了一口气。
以为当夜能好睡,结果又又又做了噩梦,梦中七阿哥高烧不退,水米不进,药石无医。
惊醒后,汗湿衣背,脑中蓦然浮现出一个时间,【乾隆十二年】。
上回脑中浮现的时间,是乾隆三年,那年二阿哥永琏夭折。今夜再次浮现时间,鄂婉捂住剧烈跳动的心脏,披衣下床,想去小佛堂再给痘疹娘娘上几炷香,保佑七阿哥顺利*过关。
供奉痘疹娘娘香火不能断,鄂婉特意让宫女轮班值守,不停焚香。可等她赶到小佛堂时,发现屋中无人,而香炉里的香早已燃尽。
她心中“咯噔”一下,紧接着听见了报丧的云板。
暗夜里,云板声如此清晰,如此惊动,一声一声仿佛能将人皮肉撕开,血液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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