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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乾隆能听见我心声》 40-50(第5/28页)
让人把寒笙打了!”
慎春惊得一颤:“啊?鄂嫔不是冲动的人,今日怎么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来?”
皇后倒是稳得住,抬眼看靖秋:“皇上知道了吗?”
靖秋点头:“当时李玉就在旁边,消息也是从前殿传出来的。”
“皇上怎么说?”皇后追问。
靖秋想了想:“这个没听说。”
皇后垂眼:“不急,先看看皇上的意思。”
第二天早起请安,鄂婉实实在在尝到了搬家的苦。
从前住在九州清晏,根本不用早起,忖着时间比皇后娘娘早上一刻钟梳妆再去正殿,都能混个不早不晚。
现在可好,要比之前早起足足半个时辰,匆匆梳妆完还要赶紧走,不然一准儿迟到。
西峰秀色离九州清晏有多远,坐马车都要两刻种,所幸起得够早,赶到时娴贵妃和纯贵妃还没来。
明玉瞧见鄂婉立刻拉住她,压低声音问:“你昨天把寒笙给打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鄂婉大方承认:“是她先动的手。”
明玉急得脸都红了:“寒笙是哲悯皇贵妃的堂妹,别看她只是一个宫女,素日很得皇上看重。后宫妃嫔几乎都在她手上吃过瘪,你怎么敢动手打她?她有没有受伤啊?”
鄂婉心中有数,递给明玉一个安抚的眼神才道:“脸被玉糖挠花了,肿得像个猪头,身上有些挫伤。太医看过了,都是皮外伤,死不了。”
明玉:“……”
“罢了罢了,等会儿我去求太后垂怜,但愿能保住你的嫔位。”明玉并没有被安抚到,反而更加焦虑。
正说着,纯贵妃和娴贵妃相继到来,众人起身行礼,两人不约而同看向鄂婉,向她投来怜悯的目光。
很快皇后也扶着宫女的手转出来,等众人行礼过后不咸不淡说了几件事,便让散了。
鄂婉要走,被明玉拉住:“你怎么不去求求皇后?皇上爱重皇后,求皇后说不定有用!”
“皇后照拂我良多,身上一直不好,何必用这种小事烦她。”鄂婉让明玉不要管,说她想好了怎样应对。
还是那句话,帝王之爱九成九给了万里江山,为了江山什么舍不得。鄂婉不信,寒笙在皇上心里的重要性能与西南安定相媲美。
伯祖父曾说过,贵州都督张广泗是能臣,值得依靠。
皇上屡次施恩西林觉罗家,又是让她的堂兄进銮仪卫,又是给她晋封,都足以说明对张广泗的忌惮。
伯祖父之于张广泗,好比伯乐之于千里马,伯祖父说他值得依靠,鄂婉便决定依靠他一回。
这一日,除了鄂婉,整个后宫都竖起耳朵在等。
等着寒笙闹起来,等皇上动怒处置此事,等着看皇后的反应,和鄂婉最后的下场。
寒笙躺在床上,披头散发,脸上涂满药膏,手臂缠着纱布。从昨晚开始水米未进,嘴唇干到起皮,脸白如纸。
她起身坐到妆台前,对着菱花镜左照右照,微微蹙眉。
玉糖那小蹄子下手稳准狠,几乎把她的脸挠花了,也不知会不会留疤。
丑是丑了点,但只有这样才能激怒皇上,处死鄂婉。
等鄂婉死了,她仍是最像堂姐的那个人,或许皇上对她心生怜悯,让她侍寝也未可知。
到时候,她便可复制堂姐的成功之路,宠冠六宫,光耀门楣。
等啊等啊,从天黑等到天亮,也没能等来皇上。
她挨打的时候,李玉就在旁边看着。她伤得这样重,给李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知情不报。
可皇上为什么没有来呢?
大约前朝事忙,寒笙这样安慰自己才睡去。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寒笙饿得眼冒金星,哪里还等得了,立时跑出门去。
寿梅瞧见了,吩咐小内侍跟上:“远远跟着就好,别让她寻了短见。”
宫女自戕是大罪,连坐其家,等闲不敢。可这位寒笙姑娘被皇上宠坏了,谁的账都不买,天知道受辱之后会做出什么。
闹出人命总是不美。
寒笙当然不会傻到寻短见,她一路朝南跑去,跑到九州清晏时几乎晕厥。
用午膳的时辰,皇上去了后殿。
皇后起身,准备侍膳,皇上却道:“别麻烦了,坐下一起用吧。”
皇后才坐下,听皇上话锋一转:“朕记得苏氏和魏氏都曾在你身边学规矩,学成之后谨守妇德,柔婉沉静,好似两朵解语花。怎么轮到西林觉罗氏就变了,才到含韵斋便打人,把人打得遍体鳞伤,损了容颜。”
皇后觑着皇上的神情,龙脸上丝毫未见怒色,细看仿佛还有点小兴奋,便知道寒笙去告状了,但皇上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动怒,甚至可能被鄂婉吊起了胃口。
“哦?有这事?”
皇后见问停箸,面对皇上:“是昨天发生的吗?鄂嫔今日请安并未提及,皇上不说,臣妾还不知道呢!”
顿了顿又道:“鄂嫔在臣妾处学规矩,时间不是最长的,却是最懂事的,人也沉稳。皇上若不信,可随意叫人来问,连永琮也很有些离不开她呢。如此懂事沉稳的一个人,为何到含韵斋才半日就性情大变?”
见皇上唇角抽了抽,皇后不动声色继续说:“可见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这句话不假。”
乾隆注视着皇后的眼睛,没想到皇后竟然装不知情。
皇后从来不是这样的,与那个死丫头相处久了,也变得狡猾起来。
昨日李玉从含韵斋回来禀报此事,他懒得管,便让人将消息放出去,以为皇后知道了,肯定会插手。
毕竟是后宫的事,理应皇后出面。
结果消息是放出去了,六宫皆知,皇后却没管,放任寒笙跑到他面前发疯。
“是啊,这几年咸福宫是有些乱。”
乾隆亲自给皇后夹了一筷子荷香酥鱼说:“前朝事多,皇后也该为朕分忧,出手管一管了。”
皇后盯着黄釉瓷碟里那一块鱼肚肉,并没动筷,而是为难道:“寒笙是哲悯皇贵妃的堂妹,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臣妾理应体恤她的思姐之心,和身为宫女的不容易,实在不忍苛责。”
“再说鄂嫔曾在臣妾身边学规矩,出了这样的事,臣妾理应避嫌,还请皇上拨冗处置吧。”
多年前自己敲打皇后的话,如回旋镖一般正中眉心,乾隆脸上有些挂不住:“此事也不全是寒笙的错,难道鄂嫔把人打成那样,就没有半点过错?”
皇后不慌不忙跪下请罪,淡声说:“臣妾教导无方,请皇上责罚。”
乾隆没有叫起,而是看着皇后的发顶问:“昭华,你还在怨朕?”
皇后身子轻颤,很快恢复平静:“臣妾从未怨过皇上,是皇上在怨臣妾。皇上怨臣妾不管寒哲死活,在她临盆当日带高氏去太后宫中侍疾,以致太医来迟,母女俱亡。”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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