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莺小记: 第45章(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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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正文完他的新妻,……

    叶莺搬进了兴庆坊的宅子,跟岐王毗邻而居。

    搬入新宅那日,宗室里玩得要好几人都来给她温居。也有亲王跟几个世子,叶莺与他们半点不熟,幸有岐王帮忙招呼着,好歹认全了人。

    上午,陆陆续续几家没到场的遣奴仆送来了温居礼物,这些叶莺都让云扶记着了。只有重云来的时候被她留下来喝了饮子,并塞了一盘糕点带走。

    他年纪小,还不用避人。义明见他生得十分可爱,白白净净,就跟桌上那盘玉露团似的,禁不住上手捏了捏。

    重云汲着饮子问:“这是殿下亲手做的吗?”

    屋里的女孩子都笑了:“嘿,这小孩,真敢想!”

    晚上,客人都回去了,叶莺与云扶坐在榻上拾掇今天收到的礼单。

    宁德姊妹送的是一对定窑白釉花樽,十分漂亮,义明豪爽,送的一整套花鸟纹鎏金酒器,剩下人同梁王岐王都中规中矩。

    其中最特别的当属宝应县主送来的枕屏,当叶莺二人看清上头图样时,瞬间惊得闭起了眼。

    一向规矩得体的云扶也结结巴巴:“应、应该是送错了吧?”

    叶莺红着脸点点头:“肯定!”

    阮姑姑凑过来看了眼,嗐,多大事啊。

    “这个与咱们平常用的那种枕屏还不同。”阮姑姑笑眯眯的,“这个是大婚那晚摆在床头的。”

    她“嘿”了一声,“这个宝应县主……有心了。”

    这种东西,与避火图、秘戏图归在一起,称为帐中物。原本应是做母亲的给女儿准备,宝应县主年长,大抵是想到叶莺的情况,又觉得皇后没生养过女儿,不懂这些,便自作主张地送来了。

    叶莺闻言去看罗屏上那一对交颈而卧的“鸳鸯”,其实……其实也不丑,好像比那些风月本子里的插画要好看些许。

    只她还是红着脸将东西压在了箱笼最底下:“什么啊,我不要!”

    再往下看,“崔家怎地有两件?”

    管事送来的是一件竖幅山水图,夏日湖光山色,刻画细腻,神形有致,出自一位徐姓前朝大家之手,也十分中规中矩。

    那重云必是代表崔沅自己的意思了。

    拿出来一瞧,竟也是幅画儿。

    叶莺徐徐展开,另两人都“呀”的一声*。

    叶莺望着画上的人,愣怔了一瞬。

    被勾起了回忆。

    那时一句鼓起勇气的【公子画画得那么好,能不能送我一张画像?】,嘴上求画,实际试探他心意的忐忑不安还历历在目,做不得假。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是那一日的风动,还是长日相处的渐生情愫?

    又或是更早,便连自己也说不清为何想要留在竹苑的少女心事……

    时至今日,叶莺仍然想不明白。

    只喜欢,便喜欢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这个,挂起来。”她扭头笑道。

    隔了半个上京,同一片月色下,崔沅想象她收到温居礼的样子。

    小姑娘有颗明察秋毫玲珑心,什么也瞒不过她的眼。只这一幅画,那时他隐去了心思,说的是【月色极美】。

    她信了。

    现在看来,其实昭然若揭,二人却默契不提。

    直至现在,终于能够光明正大。

    祝榆一抬头,狐疑道:“一个人搁那笑什么呢?”

    他喝得醺醺,崔沅回眼看他:“我没笑。”

    “糊弄鬼吧,刚刚分明就是在笑!嘴角都翘到耳根子了!”祝榆还伸手掰了下自己的嘴角。

    这下,崔沅是真笑了。

    仿佛是山间越冬的雪,化作涓涓春水,融化了他身上所有冷冽疏离。

    “像你这种没娶亲的醉鬼,是不会懂的。”

    祝榆酒醒了大半。

    “……不管你是谁,赶紧从我干弟弟身上下来!”

    时间说快也慢。

    起初叶莺还觉得,三书六礼整套下来,一个多月,眼看眼的就过去了。

    但国朝有个不成文规定,婚期定下后直至新婚当天,未婚夫妻都是不能见面的。

    从前隔着深深宫门便也罢了,眼下同住在坊里却不能见,多少有些不近人情。

    嘟嘟囔囔的,给阮姑姑听笑了:“小殿下觉得无聊,莫若多与岐王妃走动走动。”

    阮姑姑十分明白,皇帝将兴庆坊宅子给叶莺,未必是因为这宅子地段好,多名贵,最主要还是让她与岐王熟悉。

    眼下多打好关系,日后才能成靠山。

    随着英国公府倾覆,梁王失了靠山,已不像从前那般嚣张了,近来在朝堂上夹着尾巴做人,但梁王妃出身何氏,只这一点,他便与储君位无缘。

    也不算无妄之灾。

    原本靠着同样被抱养的身世,还能多得皇帝几分同病相怜的疼惜,只梁王此人将贵妃身上的跋扈傲慢学了个十成十,早就叫皇帝失望了。

    梁王曾带人嘲讽崔沅父母事,后来被太后以一句“小小孩子不懂事”就给带过,对着这样一个人,叶莺怎么可能亲近得起来。

    相比之下,岐王倒还有些兄长的仗义。

    叶莺生母不在,便让岐王妃教导她一些婚前事宜,令她不至于眼前黑。

    其实陪嫁、婚仪,都有礼部官去准备,她只需要在寝殿里绣绣嫁衣就好了——绣嫁衣也是装样子。

    开府前,皇后将宫里的绣娘分了两个给她,再加上府里的班底,可以说,这场婚事里,最闲的就是她这个新娘子了。

    好在这是腊月了,厨司里,张云娘每日又是腊八粥,又是各种面点糕饼投喂,精致好吃得不得了,仿佛要将过去十几年浪费的手艺都补回来一般。吃着好吃的,期盼着过年,倒也不显得太难熬。

    只心里隐隐约约有个感觉,好像有什么事忘了一般。

    很快她就知道是什么了。

    冬至这一日,鹅毛大雪。

    晚间皇帝宴近臣,皇后在宫里摆家宴。

    宴散出宫的时候,宫城安福门口正好碰上三三两两往外走的官员。官员们见到公主府仪仗,纷纷垂手避让。

    叶莺本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车里闷得难受,掀开帘子想透透气竟一眼看见崔府的马车。

    地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雪,崔相正站在马车前,与同僚寒暄着。

    她眼前亮了亮,人群中搜寻着崔沅身影。

    远远地,便看见他同祝榆一道从宫门出来。

    一身深绯公服,衬得面如冠玉,疏疏雪色间,仿佛瑶林玉树。

    叶莺张了张口,看见周围一圈人呢,到底憋了回去。

    谁料对方忽然抬眸,直直看了过来。

    叶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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